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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也不吃徐老蔫那套,俩人是亲父子。
俗话说子随父,随根啊。
徐宁啥脾气,徐老蔫就是啥脾气。
但徐老蔫只一个套路演到底,而徐宁好赖懂点技法,灵活应变呢。
况且,‘救父’这种事,若是换做其他人的爹,不说去屯部拿大广播一顿夸,也恨不得跟周围邻居吹嘘一顿。
哪怕不吹嘘不夸赞,是不是也得问两句:儿子受没受伤啊?儿子吓没吓着啊?
可徐老蔫就是不闻不问,反而拿昨晚的事情,堵这件事的话头。
这就是老父亲‘另类’的尊严吧。
徐宁想到这就笑了笑,没招啊,谁让这是他亲爹呢。
况且徐老蔫也挺关心他,只不过关心的方法很不对劲,一般都是拿鸡毛掸子和笤帚疙瘩关心。
美名其曰,你皮子痒痒,我给你挠挠痒!
徐春林刚好转头看见他的笑容,就气不打一处来的抬手指着他。
“小兔崽子,不用你笑,你等回家的!”
这时,刘大明起身用幽怨的眼神瞅着他姐夫。
“姐夫,这我可得说说你,要不是我二外甥……”
眼瞅着刘大明再度把话题转回来,徐春林大喝道:“你懂个j13!闭嘴!”
刘大明闻言一愣,却很听话的闭上了嘴。
他是徐春林从小带大的,正因为他没啥眼色,在成长的道路上也没少挨揍,所以他对徐春林是即尊重又恐惧。
徐宁再也忍不住了,站在原地就大笑起来。
‘腾’的一下!
徐春林的老脸就红了。
他就知道这‘牲口’没憋好屁,果然在这等着他呢。
这把他气的牙根痒痒,但又没法说。
因为在场的李福强和刘大明都没搞懂徐宁在笑什么,只有徐春林俩父子心里明镜似的。
这时,山岗下传来动静。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是笑啥呢?唉呀,二宁?你咋上山了呢。”
来人正是赶杖子的三人,王二利、王虎和徐龙。
说话的人就是徐春林的把兄弟王二利。
“二叔,我来给你们送干粮来了。”
王二利笑说:“唉呀,用不着啊,我们这中午打完就回去,到时候整点杀猪菜,那不比苞米面子大饼强多了?”
现在的苞米面子磨的粗,口感没那么好,而且还喇嗓子。
“整j毛杀猪菜啊?”
徐春林眼睛一斜愣,道:“你特么瞎比啊?掐点都掐不准?告诉你四十分钟再打响子,你特么半拉点就搂响,咋地?我那么招你恨,想让大刨卵子拱死我呗?”
王二利被他这嗓子骂懵了。
天地良心,两人虽说平时不对付,但好赖也是把兄弟,咋可能往死整对方呢。
再说,他们就是面上不合,心却像麻花似的合着呢。
要不然也不能两家合拢一块堆打围啊。
如果有人敢欺负的老徐家头上,那第一个站在徐春林身后的肯定是王二利!
正因此,上辈子徐春林瘫痪后,王二利才那么帮老徐家。
帮徐龙调工作,教徐宁打猎,给徐宁找对象,就连彩礼王二利还给出三百块钱呢。
“啥意思?”王二利有些发懵。
徐春林见状来劲,可算找着王二利话头了。
“啥意思?你说啥意思!冒仗了呗!你瞅瞅,这就是我刚才被大刨卵子拱的地儿,它差点拱死我!”
刘大明在旁边接话,“可不咋地,二哥,你且得小心点,这也就是我二外甥及时赶到,要不然我姐夫都得被大刨卵子拱到天上去。”
“滚犊子,你要会说话就说,不会说就闭嘴。啥特么叫我被拱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