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你么。”
许炮将头撇到一边不吭声了。
许荷知道说错话,就跟高大娘去外屋地收拾徐宁给拿来的熊掌了。
……
回庆安屯的路上,徐宁牵着四条狗,心情相当不错。
常大年瞅他满脸笑意,起初没打扰他,临着快走到庆安屯西口,他才张嘴说话。
“知道许大炮为啥这么招待你不?”
徐宁一愣,瞅着他点头道:“能猜到一点,但我认为不可能。”
“有啥不可能的,你要真是那样的,他肯定能舍得。”
“啊?许炮真舍得给啊……”
“有啥舍不得的,再过两年,你要是跟我要黑狼,整不好我也得给你。”
徐宁一顿,略微意外的瞅着常大年。
“为啥啊?大爷,咱才正式接触没几天啊,咋就认定我了呢?”
常大年笑说:“这庆安周围百十里地,就你名声臭呗!哈哈哈……”
“诶妈呀,我这臭名这么好使呢?”
常大年笑说:“原因有挺多,你得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许大爷啥身体情况,你应该能看出来,这风湿关节炎一年比一年重,他闺女儿子也不在跟前,能不惦记么?
所以他秋天得病前儿,就让我帮着寻摸,要是真碰着打围手把够硬懂行的人家,就帮他窜拢窜拢。
要是没碰着好人家,他就领着青狼搁屯子里住到死……
我呢,腿脚也不利索,黑狼跟着我上山,挺多次都差不点受伤。
狗不像别的牲口,它们就一张嘴,咬着牲口就不撒口,人要是腿脚慢,不仅耽误事,还容易害了狗。
你说,我能因为自己个腿脚不好,害了黑狼它们仨吗?”
徐宁没接话,他能听出常大年话里的无奈。
“我俩都这年纪了,有啥想不开的,顶多就是孬糟两天呗。
我看人不咋准成,之前大炮就说那俩瘪犊子不行,我当时心里难受没听,后来咋样?差点被气死!
许大炮看人错不了,他能把青狼它们托付给你,说明就认准你了,你要真是那样的,就好好整吧。”
“诶。”
徐宁重重点头,瞅着四条狗心里也有些五味杂陈。
有一丝兴奋和欣喜,也有一点伤感和不得劲。
都说人不能服老,可真到了那岁数,不服老能行吗?
瞅瞅许炮和常大年,年轻前也是纵横山林百余里,杀猪猎熊一念间。
那常大年临到死,还单枪干死头500多斤的黑瞎子呢。
再看现在,俩人都露出疲态,感到深深的无力和无奈。
“大爷,我是真没想到今天能有这么多好事落我脑门上,我都不知该咋谢你。”
常大年说:“谢啥谢,咱们都有花花肠子,许大炮想让你帮忙办事照顾狗,你搁山上就跟我说过想要狗崽儿和青狼,对不?”
“对。”
“那你们这不就是榫卯么,直接合上了。”
徐宁好奇问:“大爷,那你呢?”
“我?我特么花花肠子更多!快特么走吧,现在可不能跟你说,省得往后没法处了。”
“啥事啊,还往后没法处了?”
“别问,你直接跟我回去取狗崽啊?”
“不滴了,你先帮我养两天呗,等我从望兴回来再取。”
常大年闻言就瞪眼道:“我该你得啊?你这鬼心眼子咋不往旁人身上使呢?你说这些天,你跟我使多少回心眼子了?”
徐宁嘘寒贴着他,笑道:“那我使心眼,不都明着使么?你都能看出来,要不然你能和我许大爷提,将青狼托付给我的事啊?”
常大年笑骂:“艹,你这小子真特么精!”
“哈哈哈,那是必须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