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事?妈给你办。”
“诶呀,你办不了……”
“那就别办了,赶紧进屋放桌子去,别搁这杵着。”
徐宁瞅着他大哥笑了笑,呲着牙就进屋了。
徐龙愤恨的瞪他后脑勺一眼。
两兄弟放桌子捡碗筷的时候,徐宁背着旁人悄默声跟徐龙说:“等我从望兴回来,给你拿五十,行不?”
徐龙眼睛一亮,“诶呀,你可真是我亲弟弟。”
说罢,他就张开胳膊膀要将徐宁搂怀里。
徐宁紧忙躲开,“够不够意思?”
“够意思!还得是我亲弟弟,哈哈……”
刘丽珍搁旁边,听兄弟俩重归于好的嬉笑,心里很是舒坦。
自从徐宁学好这两天,她感觉自己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有精神头。
连续喝三天酒,这帮人早就将徐春林和王二利的存货喝光了。
所以,徐春林就指派王彪去打壶酒,但刘他爸已经去了。
这话说完没几分钟,刘大明就拎着酒回来了。
整得徐春林一愣,他太清楚自己小舅子这眼力劲儿了,他能想到家里没酒,然后去打壶散白?
王二利夸道:“大明这酒打的挺及时啊。”
刘大明直言不讳,“啊,我姐让我去打的,还得挑好酒打,这是五十二度纯五粮酒!”
“艹,我就知道。”徐春林没忍住脱口而出。
他转头招呼常大年,说:“今天咱老哥俩务必多喝点,上次喝酒还是徐龙结婚前儿吧?”
“可不咋地,我这人平常不爱出门,挺少有跟旁人喝酒的机会。今儿中午搁许大炮家喝了点,但他那人犯着风湿呢,我俩都没喝尽兴。”
“那今晚间必须喝尽兴,咋样,大哥?”
常大年点头:“成,就看二宁面子,我今天要是喝的腿脚不打颤就走,你转头骂我都行!”
这话的意思挺明显,他是看徐宁面子留家里喝酒的,关系也是跟徐宁处,你这当爹的跟我虽然是同辈,但咱俩没别的事,就是喝酒!
常大年这种酸驴脾气的人,能委婉的将意思表达出来,已经很不善了。
徐春林人精似的,能听不出来?
很干脆的点头:“那必须滴!大哥,我是真没想到我这名声顶臭的儿子,能将你圈拢住啊,谁不知道你搁咱庆安,年轻前跟许炮同称双响炮啊。”
“二宁这孩子跟我接触,真不像外头传的那样。有啥说啥,他跟我使心眼,那是我乐意,换旁人试试?
诶,年轻前我也算不上啥炮,打围都是许炮领着我,我打围手把照他可差远了,再瞅现在,我都看半拉身子入土了,还啥炮不炮的?”
平时常大年跟旁人相处,特爱酸唧耍驴性子。
但今个来徐宁家,却表现的很正常。
其一是徐春林等人对他都很尊重,讲话也很注意。
其二是常大年头次来,还是徐宁主张要请他吃饭,咋地都得给点面子啊。
“大爷,我给你倒酒。”
以徐宁跟他的关系,徐宁给他倒酒是最正确的。
“诶。”常大年笑呵呵的应声。
徐宁再给徐春林、王二利和刘大明倒上,然后就将酒壶给徐龙了。
徐龙啥话没说,谁让他亲弟弟要从望兴回来给他拿五十块钱呢,这点小事算个啥,他还能挑理啊?
今日菜系虽说没有许炮家的菜硬,但也是难得的山珍席面。
原本常大年没进屋前,刘丽珍定的是四个菜,山鸡炖蘑菇、麻辣炖兔肉、山鸡萝卜汤、辣炒兔肉。
但常大年来了,肯定不能就整四个菜。
所以刘丽珍仨人商量一番,决定再填两个凉菜,白菜心拌粉条,甜辣口的萝卜拌狍子肉片。
别说怎么总是出现凉拌粉条白菜心,因为这年头搁东北只能吃着这玩应,那粉条都是稀罕物,除了孬酸菜放点,平时都舍不得吃。
还有俩热菜,猪肉扣酸菜和熊肉炖土豆。
瞅着满桌八个菜,常大年心里很舒服,他能感觉到徐宁一家对他的尊重和重视。
以前他就听说,徐老蔫媳妇挺贤惠,与人和善。
从没跟屯里人红过脸,为人处世也不抠抠搜搜的,有啥都舍得拿出来。
“大哥,来,咱俩单喝一个。”
徐春林提杯笑着说。
“走着!”
常大年没打喯儿,提杯与徐春林共饮。
这半杯酒下肚,酒桌就热闹了起来。
瞅着徐春林老是提杯,坐在炕桌的刘丽珍就不乐意了。
“你让大哥多吃菜垫吧垫吧,要不然多烧心呐。”
“诶,大哥,我考虑不周了哈,那啥,你多吃点菜。”
常大年笑说:“没事,我就乐意边吃边喝,咱慢点喝,喝急了容易上头。”
“嗯呐,听大哥的。二利,你准备准备,待会敬大哥一个。”
王二利笑说:“那必须的,我都等半天了。”
“诶妈呀,那还等啥啊,咱都哥们直接喝呗,来,走着!”
常大年平常就是爽快人,说啥是啥,性子急,否则能是那酸驴脾气?
“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