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虎搁旁边佩服的不行,“强哥真猛啊,不服不行。”
但徐宁刚解开绳子时,它就做了个伸腰动作。
但找母豹子窝是个技术活,有的人瞅两眼就能定窝开刨,有的人刨十几个窟窿,也不定能找到。
杨淑华给人做大席能挣点钱,好不容易买点鸡蛋,再让他们仨成年人给造了,那太不像话了。
就叫李大将军,听听这名多特么带劲!
“诶。”
徐宁咧嘴笑:“那还说啥了,都听我大哥的。”
这是通知后方跟随的狗和猎人,让他们知道所在的位置。
他们上山的路是个缓坡朝阳面,这是徐宁故意选的路径。
因为冬天前,野猪就喜欢搁朝阳面和山梁子上眯着。
骚狗分冷骚,热骚和风骚、地骚。
“蛇塘沟啊。”
所以,吃的东西都是顶饿的,像面条这种就不顶饿,一般都是晚间秃噜两口就睡觉了。
徐宁搁外屋地搓把脸,进屋瞅见桌上摆着酱炒鸡蛋,便说道:“大嫂,鸡蛋留着给孩子吃啊,快拿下去,给他俩装饭盒里带着去学校吃。”
“嗯呐。”
他直夸大嫂手艺精,给杨淑华夸的耳垂都红了。
这次上山,李福强特意带杆扎枪,他昨天将这杆扎枪磨了磨,确保遇见挂甲野猪,一扎枪下去就能捅个窟窿眼。
这三声犬吠就像在通知俩黄狗:别特么出声,前方有好吃的,你俩要不听话,三爷活吞了你们。
王虎指着前方的俩狗,它们正在用嘴假模假样的咬着对方,动作相当轻柔。
第一梯队是青狼和黑狼,二梯队是灰狼、三狼和花熊,三梯队是二狼和花蛋子,四梯队则是俩黄狗。
杨淑华给他们装三盒菜和三盒饭,又给他们拿三个苞米面葱饽饽,这些肯定够吃了。
“我寻思搁山上整点烤肉,正愁没调料呢,你给我兑点呗。”
“有啊,伱要干啥使?”
搁民间有两垛夹一沟的说法。
合帮后的狗,也很有组织纪律性。
像黑狼、青狼就属于风骚狗,灰狼、花熊、三狼就是快帮。
若是搁南方,以他们的相狗方法,这种朝天裂鼻子准能出风骚王!
这群野猪共有八头,只有两头黄毛子,五头母猪和一头大刨卵子。
前方,青狼头喽跑,黑狼后头追,其余狗皆在两狗身后。
听到命令,俩黄狗才奔出去,但它们的速度照比灰狼、青狼和黑狼差点,只能远远跟在后头。
这年头方便面也是奢侈品,华丰牌的方便面一袋1毛5呢。
那现在咋就吃了呢,还吃的挺香呢?
主要原因就是现存这头刨卵子,对死去的刨卵子有恨意,再加上干完仗没啥体力,就迫不得已开了荤。
三人从双峰岭岔道拐弯,趟雪继续走了四五里地,才摸到西马垛子的边。
徐宁笑说:“它俩刚生完崽子,这老长时间没见面,那不得亲热亲热啊?”
原本想将那四头母猪据为己有,奈何实力不济,成了同类盘中餐。
九条狗拉出战线百十来米,分四个梯队。
那小黄毛子搁雪地挣扎两下,便趴着不动了。
花熊不是滑溜狗,但它搁庆安第一大狗帮里属于性格温顺的,所以李福强牵着正好。
“这狗跟人似的哈,整得还挺肉麻。”
既然是深沟,那必是峭壁陡坡才能形成。
徐宁牵着性情最恶,脾气最爆的黑狼、青狼和花蛋子。
而且朝阳缓坡有挺多食物,如烂果核、树根,若运气好还能碰着刚死的动物尸体。
但叫声很弱,没青狼开哐时的叫声尖锐高昂。
徐宁在后边咋劝都没用,就是一门心思冲锋陷阵。
重拖就是打手,肌肉发达,能征善战,咬住不松口。
南方将头狗俗称骚狗,意思是嗅野兽骚气寻踪。
三人远远能够瞅见俩黄狗,但这俩黄狗也是一前一后,大黄在后边时不时瞅两眼徐宁,生怕他们跟丢了。
这朝阳面的缓坡积雪不深,刚没脚面子。
王虎牵着下嘴狠的俩黄狗和二狼,李福强牵着较滑的三狼、灰狼和花熊。
小黄毛子在雪地中翻滚两圈,嗷嗷叫唤着。
西马垛子的地貌就像两个被扁担挑起的篓筐,故此才叫这名。
“先追!”
“走吧。”
而马垛子是指夜间驮运私货的马匹,它背上驮有用扁担挑起的两个篓筐。
以前王二利和徐春林领它们上山时,由于没有头狗拖着,它俩一般都是听命令,才会窜出去追击猎物。
任何野兽只要开了荤,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二哥,听说蛇塘沟有不少母豹子,咱歘空去抠点啊?”
说罢,他再次将速度提了起来。
“追!”
大刨卵子的吃相,带动了其余母猪,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嗯呐,山连着山,还不陡。”王虎点头。
所以,这里是野猪的游乐园和食堂。
但甭管多好的狗,都必须要有个经验丰富,体力强悍的猎人领着,否则逮着牲口也是白搭,还极有可能伤狗。
“二哥,你瞅青狼和黑狼,搁那嘎达搞对象呢。”
“恩呐,大嫂,家里有辣椒面没?”
杨淑华整了仨菜,醋溜白菜、酱炒鸡蛋、酸菜炖骨肉。
当青狼不吭声,黑狼便扭头朝着三狼叫两声。
这西马垛子的山名,大意是:西边那座像马垛子的山。
“那你给他俩叨出去点装饭盒里,我们中午垫吧口就行。”
而其他野猪依旧在不管不顾的啃食,哪怕小黄毛子的妈也没空瞅它,只用余光扫眼,见它活蹦乱跳嗷嗷叫就放心了。
这年头鸡蛋不便宜,李福强家困难,平常没有收入来源,一分钱都得掰开花。
如果有知道柴火垛、苞米秸子垛的,就能知道这垛子是啥形状了。
仨人走前儿,刚好六点半,外头天依旧是黑的。
灰狼和三狼、花熊速度快,但却不会超越青狼和黑狼。
似乎在说:咋又是你先发现好吃的捏?你抢我多少回功劳了,咱俩没法处了,将崽子分分拉倒得了。
只大黄小黄转头瞅眼徐宁。
徐宁笑说:“咱瞅着边是不陡,但后边可陡了,知道后边那是啥沟不?”
冬季它们都被冻在河套窝里,得使钎子或镐,将冰面刨开才能将其取出。
只有俩黄狗不紧不慢的跟在徐宁身边,对此他并不惊讶。
它的肠子虽没淌出来,但流出的大量鲜血让它全身无力,就连嚎叫声都愈发微弱了。
谢谢专业修魔者10000点币打赏,加更!欠27章。
这章是4000字,但不算加更,头天上架咋地都得万字更新,少了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