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屋地,他二嫂搬着一件甜水进屋,“那还搬啥啊,我早都准备好了。我寻思小兄弟岁数不大,应该能爱喝这玩应。”
柴良玉点头:“恩,我二儿媳妇挺有眼力见,心也挺细,你们都得学学啊。别特么三十好几的人,连为人处世都不懂。”
众人紧忙点头。
“那咱都喝这甜水呗,来,强子虎子二宁,你们尝尝这味,还带气儿呢。”
柴兵使瓶起子,起开瓶盖递给三人。
这是北冰洋汽水,零售价一瓶1毛5呢。
徐宁接过笑说:“这汽水可不便宜,之前买1毛2,现在涨多少了?”
柴锋一听就知道他喝过,回道:“现在零卖1毛5,进价肯定便宜。咋地,兄弟,以前搁街里喝过?”
王虎说:“我二哥搁街里混好几年呢。”
“虎子!”徐宁喊他一声,示意他别往下说。
“搁街里混好几年?二宁,去街里嘎哈去了?做买卖啊。”
一屋人都等着他的话,所以徐宁一咬牙就直说了。
反正他这臭名肯定瞒不住,为啥许炮常大年没跟柴家人说呢?
不就怕他们反感吗!
“大爷,我之前搁街里就是瞎混,让民警使挎斗子给我送回家好几次,搁庆安我属于臭名远扬,完后最近吧,我就悬崖勒马洗心革面了。”
众人面面相觑,对徐宁的话表示怀疑。
因为徐宁给他们的初印象真挺好,瞅着就稳当,说话办事也敞亮,挺撒落的。
柴良玉皱眉问:“你没偷鸡摸狗干坏事吧?”
“那倒没有,我可干不出那事。”
柴良玉一拍巴掌,“那算个j13事儿啊!我寻思你干啥坏事了呢,人都有点毛病,我年轻前还耍钱呢?这也不也改好了么。”
徐宁眼睛一亮,“大爷,我也是总耍钱。”
“诶妈呀,是吗?你玩啥啊,我那时候玩骰子。”
“主要是牌九,骰子也玩……”
“诶妈呀,那待会咱吃完饭,玩会啊?”
徐宁一愣,心想这老爷子不是改好了么,咋瘾这么大捏?
“大爷,我真戒了,没法陪你玩。”
柴良玉笑道:“我就那么一说,你还当个事听了。赶紧吃饭吧,谁小时候没点爱好啊,我们村那黄老牛,小前儿就乐意偷寡妇裤衩子……”
“爸呀,孩子搁桌上呢。”柴绍媳妇提醒道。
“啊,搁桌搁桌呗,我说啥了么?”
“没有。”
“没有就吃饭,你哪来那么多话。”
柴良玉先动筷,柴绍等人才抓起筷子。
徐宁去那都不外道,根本不用人劝,他就往黄瓜丝上盯,柴家大嫂使空碗给他们蒯碗海带豆腐汤,吃的徐宁满脑门子冒汗。
柴良玉瞅着他不外道,心里挺高兴。
人与人相处,就怕外道。
客人吃不好,主家心里也不好受。
既然是请吃饭,那就敞开了吃呗,你客套j毛啊?
再者,现在的人没那么多事,相处也是实打实的,没那么多讲究。
要是搁二十来年后,那就得注意了。
虽说这顿饭没有酒,但众人吃的都挺畅快。
因为听柴良玉和徐宁唠嗑就挺下饭,两人的对话将屋里的人逗的捧腹大笑,有俩孩子将饭都喷出来了。
再看王虎和李福强,他俩也不外道,敞开了狂造。
但肯定注意着吃相,只不过吃饭前不咋吭声而已。
约莫半小时后,这顿饭才结束。
桌面上的菜只剩下个底,王虎靠着地柜喝着汽水,李福强则抽着柴锋给的大前门。
“二宁啊,你这改好了,也不能改的太彻底啊。咋地烟酒都得沾一个啊,要不然活着多没意思。”
徐宁笑说:“我寻思家庭和睦,爸妈身体健康,活着不就挺有意思么?”
柴良玉一愣,手里的烟顿在半空。
他转头瞅着柴绍,“你瞅瞅人说话,这叫有深度!明白不?”
“嗯呐,二宁说话办事是板正,我像他这么大前儿,还跟你后屁股转悠呢。”
柴良玉挺满意柴绍的溜须拍马,往常他都拍不到正地方,今个可能是开窍了。
“恩,行了,你该忙,忙你的去吧,待会我跟二宁他们上屯子里转转。”
柴绍朝着徐宁说:“那我先走了啊,村部还有点事,晚间咱再唠。”
“成,大哥,有事你就去忙。”
说完,徐宁也起身朝着柴兵说道:“三哥,我得瞅瞅狗去。”
“诶妈呀,可不是咋地,我都给忘了!”
柴良玉没好气道:“你这一天还能干点啥?赶紧去啊!”
“诶。”
他俩往外走,屋里除了柴良玉,其余人也都跟着了。
柴良玉瞅着徐宁的背影嘀咕:“这老许相中的人,确实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