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年嘱咐道:“这行挺凶险,你要回望兴可别自个上山照量去,知道不?”
“知道,我就跟着二宁打,平常我自个就去下个套子,整点跳猫子回去,嗦了味喝点小酒。”
“恩,心里有数就行。”
徐宁两腿一翻,说:“大爷,没给你拿老虎崽子骨头,我寻思给许大爷送去,他好没好点?”
“诶呀!好多啦,你说那药方是挺好使,他才吃不到半拉月,现在能自个搁当院溜达溜达。你给他送去吧,我要那玩应没啥用。”
“啊,那还挺好,等我过晌午去一趟,我许大爷嘴角没起大泡吧?”
“滚特么犊子!我这是睡炕头热的,你还逗上你大爷了捏?老许想的开,啥事没有!”
徐宁咧嘴笑道:“那行,大爷,我们先走了,还得去趟屯部给柴大爷去个电话。”
“啊,那走吧,你娟姐没搁家,我晌午对付一口,你们快回家吃去吧。”
徐宁起身说:“那还对付一口嘎哈呀?等我家整好饭给你扒拉点菜送来呗。”
“不用,我待会自个炒点老虎崽子肉吃,晌午你娟姐也得回来呢,你们快自个吃吧,肉都给送来了,我啥时候都能吃到嘴啊。”
“行,那我们走了。”
“去吧。”
常大年将三人送到门口,瞅着三人驱车离去后,回到外屋地瞅着锅台上的半扇狼和老虎崽子肉,轻轻一笑。
“这小犊子挺有人情味。”
常大年瞅着这两样东西挺高兴,对于徐宁搁望兴挣多少钱,他根本没问,挣多少钱都是他自个的。
况且徐宁也挺争气啊,原本他和许大炮寻思,让徐宁过去打点野猪得了,没想到他能猎熊杀狼宰鹿,这让常大年脸上也挺有光。
他心里想着:再过两年,庆安这片兴许能出个徐炮。
而徐宁这次来找常大年,没将柴良玉送他自个的东西,再往外头送。
一是柴兵搁旁边呢,虽说他不知道上次柴兵来送了啥东西,但徐宁琢磨肯定是送人参酒了,因为柴兵都给他家送了,能不给常大年送?
所以他就没拿人参酒,也没给送槽子糕和北冰洋汽水,让柴兵瞅着显得有点不好。
但徐宁给王民富送人参酒就没啥毛病,毕竟那是他大哥的老丈人,至于为啥不送一箱?
因为那是柴良玉给他留着结婚前办事用的!否则为啥送五箱啊。
车停到屯部门口,徐宁下车后往屋里瞅一眼,就见杜守财起身正要走出来。
“诶妈呀,二宁啊,搁望兴回来啦?”
“嗯呐,刚回来不大会,我搁望兴整着点青皮子,给你拿半扇。”
杜守财明显一愣,眨巴眼睛:“啥玩应?青皮…狼啊?”
徐宁笑着点头:“嗯呐,大爷……咋样?”
“啥咋样?造它就完了呗,咱没那么多说道,你能想着大爷是情分……这玩应我还没吃过呢,咋整这狼肉能好吃?”
这回见着杜守财与上回不同,上回他还端着点架子呢,这回瞅见徐宁就拍着他肩膀,像跟自家子侄说话似的,连脏话都秃噜出嘴了。
“先使凉水拔俩点,然后使大锅烀,再烀俩点,然后咋整熊掌就咋整它。”
“啊,来……这位是?”
徐宁回头瞅见柴兵,拍手介绍道:“诶呀,净忙着唠嗑了。大爷,这是我三哥柴兵,搁望兴过来的。”
杜守财点点头,“啊,望兴老柴家人?”
“嗯呐,杜……叔。”
柴兵本想跟徐宁一块叫大爷,但他瞅杜守财年龄似乎没有柴良玉大。
“大爷,认识啊?”
杜守财对着柴兵点点头,回头说:“我哪认识啊,就是听说过。”
他没有问徐宁去望兴是不是住在老柴家,毕竟这种问题明眼人都能瞅出来,一瞅柴兵和徐宁不客气的样,就知道两人关系不错。
“啊,那这肉给你放哪啊?”
“整屋里去吧。这是强子啊,瞅着你叔咋不吭声呢?”
李福强拎着半扇狼,呲牙道:“我瞅你跟我兄弟唠嗑呢,叔,最近挺好呗?”
“挺好!听说你戒酒了?”
“恩。”
“既然戒酒就好好过日子,知道不?有啥事就来找叔,你小前儿可没少往我家跑,这结完婚以后反倒生了。”
李福强将狼肉放进屋,说:“那不是喝酒给耽误了么。”
“哈哈……”
杜守财咧嘴笑了笑,他知道咋回事,但没有点破。
“大爷,我往望兴去个电话嗷。”
杜守财挥挥手,“打呗,客套啥啊。”
徐宁拿起电话拨通望兴村部号码,接通后就听见是柴绍声音,他一直坐村部等着信呢。
两人唠了两句,就将电话给了柴兵,柴绍听说他要搁徐宁家住两天,以为他要跟着徐宁往上山跑打牲口去呢,就嘱咐他加点小心,然后就撂了。
这年头打电话都很简短,基本有事说事,没有说占着线闲唠八卦的。
先一章,老驴这两天挺疲惫,连续高强度码字,每天万字更新,得写一万三四,有三四千都是废稿,整得压力挺大,对不住大伙,我调整调整,明个写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