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将狍子套下了,但这才过去多久,且得等两天才能见分晓呢。
王虎、李福强几乎每天都来找他,除了帮着干活,还计划着啥时候去抠点母豹子,掏点灰狗子的粮食仓。
徐宁便叫王虎去他家下屋,将那俩个枣树杈子找出来,随即三人就坐在东厢房,使锉刀、锯子做了俩弹弓。
“兄弟,这没有橡皮筋咋整啊?使皮套绑上太松了,一点劲没有。”
王虎收拾着锯子、锉刀和地面的碎木屑,抬头道:“二哥,要不我去卖店问问啊?兴许谁家能有气门芯上的胶皮管。”
“行,你去一趟,咱花钱买也行。”
“嗯呐。”
王虎扫完地,将笤帚撮子往墙根一立,便走出了徐家院门,朝着小卖店去了。
二十多分钟后,王虎咧着嘴跑回来了,他手里攥着四根胶皮管。
李福强瞅见一笑,问道:“搁哪整来的啊?”
王虎将胶皮管放在炕沿,说道:“我去卖店问一圈都没有,回来前碰着杜大爷了,问我嘎哈去,我说我二哥要做弹弓,要找几根气门芯胶皮管,然后杜大爷就说上回满志大哥整了一捆,让我跟他去家里拿了四根。”
李福强扭头瞅着他兄弟,笑道:“瞅瞅这名声有前儿真挺好使呢。”
“哈哈…那必须管事!”
直到晌午,三人才将两个弹弓做好,徐宁搁当院试了试,虽然拉力有点轻,但打四十米内的东西还挺有劲儿。
此时,天没亮时就出发去山上打围的徐春林、王二利和刘大明三人却是叫苦连天。
就在刚刚,三人寻摸一头午野猪踪,总算是瞅着了眉目,他们沿着野猪的新踪往前摸索,正翻过一冈梁子的时候,就瞅见了一头老母猪和两头黄毛子。
他们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继续往跟前摸了六七十米,这才要举枪。
奈何在徐春林、王二利要响枪的时候,远处却传来猎狗犬吠声响,这让三人为之一愣,便瞅见下方的野猪已经受惊,正往山底窜去。
而那狗叫声却渐行渐远,三人才明白过味来,他们这是和旁人打穿膛了!
既然旁人的目标,不是他们眼前这三头猪,那肯定得继续追啊。
三人紧忙撒丫子往山底蹽,心里头也没啥不痛快的,因为搁山里打牲口整穿膛是很正常的事,这玩应没啥好埋怨的。
但是,三人追出去能有二里多地,再次追上那三头野猪,徐、王两人正要递枪的时候,却听远处再次传来一声枪响!
嘭…
只见那三头野猪闻声后,尥蹶子就窜了出去,将前两天刚下的雪掀起一团雪雾!
“杂艹地,这是哪个瞎比啊?”刘大明骂道。
徐春林皱眉沉声道:“都特么到这了,赶紧追吧!”
随即三人拔腿就顺着野猪踪往前追。
待他们跑到一处朝阳面的矮平山坳后,三人杵着波棱盖气喘吁吁地缓着气。
他仨年龄都大了,再连续搁山上的复杂地形、稀宣的雪壳子里跑四五里地后,都有点喘不上来气了。
徐春林瞅着周围的环境,便是板脸瞪目,他朝着响枪的方向怒吼道:“杂艹地,哪个瘪犊子响枪啊,白特么玩一头午!”
眼前的地形是跑山人最不愿意走的低矮灌木林,有刺老芽杆、老虎杖子和鸡树条子、刺五加杆等灌木。
刘大明横着眼珠子骂道:“这憋羔艹地,真特么恨人呐!”
王二利眯眼道:“大哥,咱继续追吧,兴许能追上。”
徐春林回头瞅眼两人,黑着脸道:“那就追吧,都特么瞅着影子了,还能让它们跑了?这老比登要是再响枪,我高低过去找他!”
王二利催促道:“大哥,旁人兴许不是净意儿地,咱再往前走六七十米就能进红松林,快走吧。”
“恩,这一天呐,啥事都能碰着。”徐老蔫嘀咕两句。
刘大明说:“姐夫,咱今个就是脸黑,要不然往回走吧。”
“那能行么?这才晌午,你怕个der啊。”
说罢,徐、王两人就钻进了灌木林,刘大明无奈只好紧紧跟随。
他很清楚,姐夫和二哥是天天上班被憋坏了,瞅着牲口就眼睛发直,今个要是打不着牲口,那晚间回去肯定得孬糟,不如就顺着他俩吧。
奈何三人穿过灌木林,进入红松林追了能有三四里地都没瞅着猪影。
将徐、王两人气得当场破防,开口痛骂,而三人都已饥肠辘辘,刘大明就只能自个捡点树枝子笼火热饭。
徐老蔫是带着气吃的晌午饭,放下饭盒无奈道:“我特么好不容易请个假,这特么……诶,我这一生净是坎坷啊,给我气懵了。”
王二利恶狠狠的扒拉两口饭,道:“打穿膛这种事,一年都碰不上两回,大哥,咱是点子背啊,不行就往家走吧,眼瞅着都快两点了。”
刘大明点头:“嗯呐,咱跑出来得有十多里地了,往回走且得费工夫呢。”
徐春林一叹:“那就往回走吧。”
随即,三人收拾好饭盒就往回走。
这次为了绕过灌木林,他们特意多走了几步道,从石咀沟那头绕了一圈。
这石咀沟就在16楞场下边,不过徐春林三人走的路是直奔19楞场去的,因为从19楞场穿过去就能到庆安林场后身,再从林场后身的小山道回家更近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