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徐春林腿,“脚脖子疼啊?”
徐春林手里握着枪,一瘸一拐从密林子里走了出来。
遇着大孤猪之前,徐春林、王二利都感觉挺憋屈,但遇着大孤猪之后,却心情很是畅快。
“大明,回去找你外甥,让他明天领狗上山帮你寻摸寻摸。”
徐老蔫扭头撇眼王二利,“咋地,你要跟我刚一下子啊?咋我说点啥玩应你都话等着呢?!”
由于天色太黑,这颗独头弹不知道打在猪王啥地方了,给猪王打的嗷啷一嗓子痛叫。
“别拿我话说我嗷,那你腿咋还瘸了呢?往后你叫徐拐子吧。”
“这猪真有600多斤,咱要是给壳下来,就到手50块钱啊……到时候咱仨一分,我拿二十,你俩拿十五,那不老潇洒啦?”
别看他俩成天攀比、斗嘴,做啥都想争个第一,其实他俩最主要的原因是能玩到一块去!
跑累了之后,它就看见了这条安静的小路,趴在铁轨上就眯着了。
王二利梗脖子道:“我晚间看不清,这大猪皮糙肉厚的,不打正地方能壳死啊?”
瞅着王二利傻愣愣的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徐老蔫抬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大猪唉声叹气,不想跟这俩傻狗一样的,便转头拔腿开蹽,但这两狗搁后边嗷嗷直叫唤,跑了能有二三里地,大猪心里也有气了,它停在原地扭身瞅见这俩狗奔来,低头就将这俩狗给拱飞了,最后还不解气使劲将死狗挑起来半米……
“杂艹地!”
徐老蔫一笑:“我琢磨应该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刘大明先钻进林子,因为他手里没枪,而王二利在钻进林子前,转身照着奔来的猪王再次搂火。
猪王受到一颗独头弹重创,却没有掉头跑,而是直勾勾地奔着刘大明去了。
刘大明消停后,三人便驻足在火车道上。
嘭!
嗷嗷…
徐春林冷笑,“你不炮手么,你那精准度呢?”
“能!你俩先出去,注意点……”
徐春林蹬两下腿,捡起地上一颗弹壳,道:“这要不是黑天,我高低得给它留这!二利,我刚才打中两枪,你打几枪啊?”
“大哥,搂它啊!”
它猛地从铁轨上窜起身,迈开四蹄抄着三条黑影就窜了过去。
“诶,瞅啥玩应呢?”
徐春林撇嘴道:“你要是枪准点,送上门的猪能壳不下来?”
刘大明一愣,他轻拍着腿,“我哪知道啊!”
徐春林从地上爬起来,只感觉脚踝有些酸痛,“玛了巴子地!啥j13玩应拌我一下子,给我脚整崴了。”
王二利说道:“这事回去别叨叨,咱也不是净意儿找这头大孤猪的,迎面碰上了有啥法啊。”
远处,正在商量该咋办的三人瞅见这一幕,顿时呆若木鸡。
“诶我艹!”
它原本独自生活了两三年,吃的体胖膘肥,本想着溜达溜达找两头老母猪,解决一下个猪生理问题。
徐老蔫有时候沉闷,但他主意正,脑袋好使,况且能叫老蔫这名号的,有几个是老实人?那都是蔫坏蔫坏的。
“大哥,这是那头大孤猪吧?”王二利转头眨眨三角眼。
打围人就怕搁山上跑一天都没机会响枪,但凡能响枪,哪怕没壳下来牲口,他们心里也能好受点。
徐春林先回头瞅那头大猪是否跟来,见身后无人,他不免松了口气。
徐春林和王二利搁山上跑了这么长时间,遇事必然不会慌,待两人有条不紊的抬起枪后。
接连两声枪响入耳。
嘭!嘭!
这两枪本是迎头打的,奈何这猪王瞅见两人的动作后,便朝着刚走下铁轨,站在低洼处的刘大明而去!
三人大笑着往前走。
刘大明扶着徐春林左边,三人共同往前迈步。
“姐夫,这事就别想了,我姐要知道肯定得打折我腿。”
此刻,一直没吭声的王二利却愣在了原地,徐老蔫连喊两声都没听着回音,他就转头望去。
“诶。”
“这猪好像疯了。”
刘大明笑说:“姐夫,现在猪跑了,咱赶紧往回走吧。”
刘大明跳脚道:“姐夫,二宁跟你呜呜轩轩的,你咋不削他呢?”
吭吭!吭!
大猪愣了两三秒钟,因为这些天搁它身上发生的事,实在是太惨了……
所以两枪只击中猪王一发,这枚独头弹打穿了猪王的松油甲,嵌进了腹部,而另一枚独头弹则打在了铁轨上,发出‘叮’一声响。
老蔫和老邪为啥关系这么好?难道是两人从小光屁股长大么?不是,那有些叔伯兄弟都相互瞅对方不顺眼呢。
徐老蔫拽着刘大明往回跑,王二利在转身之际就撅开枪,重新往里填了颗弹。
刘大明一愣,随即笑道:“啊,那说两句就说两句呗,我二外甥现在挺稳当呢。”
“咋说啊?大哥,壳不?”
它拔腿就跑,跑到一处不知名的小林子休息一宿,再次起身溜达觅食的时候。
徐老蔫一摆手,“壳啥壳,现在咱壳它,回家你嫂子就得壳我,拉到得了!咱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徐老蔫紧忙发出,“嘘!别吵吵…”
徐老蔫扭头盯着他,“瞅你内样,我照量它嘎哈?它挡着咱回家的路了,你说咋整?”
“你打两枪,给它留下啦?诶呀,这家伙给你吓的,搁林子里还卡了,波棱盖没卡破皮吧?”
王二利抬手指着前方一团黑影,“大哥,你瞅瞅那是啥玩应?”
此刻,三人身上的棉袄都有刮痕,棉絮子被刮出一片,造的很是狼狈。
就在这时,远处搁火车道上窝着的大猪闻着味、听着动静了。
“大哥,往外头走,能不能走?”
刘大明见姐夫和二哥已经备战,他便将身后背着的大锤窝在了手中,且做着随时迎击的准备。
“诶我艹!它咋还奔着咱们来了?”刘大明惊道。
“那叫神吹啊?要不是遇着个傻比,瞎特么响枪,咱早都收拾完回去了!这特么狗叫枪响的,给咱薅出去六七里地!”
“可不是咋地,别让我知道是谁,要不然我肯定整他。”
徐春林冷笑:“整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