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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丽珍扒拉着他肩膀,“你差不多得了!不是你说的吃饭前儿,不能教育孩子么……”
徐老蔫语气微弱,“我也没教育,我跟他讲点道理。”
王淑娟笑说:“讲道理,那不是我二叔的活么?”
“哈哈哈……”
屋内众人欢声大笑。
柴兵瞅着老徐家人抿嘴微微笑着,他算是知道,为啥徐二宁这么招人稀罕了,因为他会来事儿,有眼力见……
老徐家为啥能聚这么多人?交下这么多朋友?自然是因为徐家人有着个人独特的魅力!
这顿饭吃到一半,李福强就抱着酒坛进门了,徐宁正好搁炕沿坐着,他趿拉着鞋走到外屋地给李福强掀起门帘子。
“大嫂咋没来啊?”徐宁问道。
“搁后边磨蹭呢。”
待李福强进屋与徐老蔫等人打声招呼,便将酒坛放在了柜上。
“强子,赶紧上炕造点饺子,淑华咋没跟你过来呢?”
“搁家刷碗磨蹭呢,快来了。你们吃吧,昨晚我老婶给拿的包子,今个早晨一熥就造了。”
刘丽珍点头:“那你尝尝淑华整的猪肉冻子。”
“不滴啦,我晌午搁再吃,待会我跟虎子去东山遛遛套子。”
这时,隔壁老王家全体翻墙而来,王二利手里拎着长棍型东西,快步走进屋,笑说:“老三呐,没啥给你拿的,给你整个狗鞭。”
柴兵刚好吃完,放下筷子,“诶妈呀!二叔,你咋知道我正找这玩应呢?”
之前徐宁搁望兴给他三兄弟写了个三鞭酒的方子,当时徐宁给留了个鹿鞭,后来柴绍自个寻摸着一驴鞭,但狗鞭可不好找,迟迟没有门路。
王二利将狗鞭放在柜上,笑说:“我听虎子叨咕一嘴,正好咱家有就拿着呗。”
他家这条狗鞭放了得有四五年了,当时他是去太和屯随礼,搁道边瞅着个勒狗的人家,当时王二利正在和徐老蔫攀比,俩人想整个五鞭酒,但后来被刘丽珍和韩凤娇发现了,给他俩一通臭骂,这才消停下来。
“妥啦!”
待刘丽珍等人将桌子撤下,便坐在屋里唠会嗑,随即徐老蔫、王二利和徐龙就匆匆去上班了。
为啥这么着急?这不是到年根了么,正好赶上除夕那天是2月1日,所以他们得赶在过年之前,将手里的活提前干出来。
王二利得去负责的楞场检尺,徐龙也被抽调到运输队帮忙,开车往林场拉木头,而徐老蔫则需要将林场的月度报表整出来,还得将工人的工资算出来,争取在月底的两天将工资发到工人手里,让大家伙过个好年。
过年徐老蔫、徐龙和王二利都放九天假,从年二十九放到初八,初九正式上班,不过楞场的工人、套户得过完十五才能回来呢,到那前儿才算正式开工。
屋内,柴兵放下茶杯,抬头瞅眼挂钟,便起身说道:“老婶,我得往回走了,这都快九点了。”
刘丽珍没再挽留,早已定好的事再假假咕咕的絮叨,显得不真诚。
“那行,等你啥前儿有空就过来,婶儿不跟你多说别的了。”
柴兵点头笑道:“嗯呐!”
旋即,屋内人相送柴兵出屋门,刚走到房檐下,徐宁、李福强等人便去拿下屋门口的老母猪、狍子等东西。
柴兵瞅见这一堆东西,当即惊了惊,他过来的时候就知道等自个走的时候,徐宁肯定得给他拿山货,但是没想到能拿这么多,当瞅见那头昨晚整回来的鹿时,紧忙上前。
“兄弟,咋要给我拿一整头鹿啊?诶呀!拿半扇就行啊!”
徐宁刚弯下腰,手抓着半扇狍子,说道:“你家人多,拿一头能吃好几顿。”
“快拉倒吧,人再多能有你家人多啊?虎子,去将那半扇鹿整出来。兄弟,我真没跟你客套,半扇就够吃,再说还有这老些东西呢,先头你搁望兴打的牲口,到现在还有一多半呢,缸里还有不少鹿肉呢。”
听闻柴兵如是说道,徐宁皱了皱眉头:“那行,虎子,你去将半扇取来。这回行了吧?赶紧往车里搬吧,这袋子里有点嘎牙子鱼,拿回去给老爷子吃。”
“妥啦,我家老爷子就好这口!”
柴兵笑着拎起袋子,转身瞅着刘丽珍等人一笑,“老婶,你们不用送,等开春之后我就过来。”
“嗯呐,有工夫就来。”
随即,众人朝着院门口走去,将东西全部扔到后车厢之后,柴兵绕过车头上车,转头对着门口的一众人挥挥手,便踩着油门驱车离去了。
柴兵肯定得到常大年家打个转,所以他们见汽车远行,便转身回到了当院。
李福强瞅着王虎,两人一笑,便对着徐宁说:“二哥,我跟强哥去东山溜达一圈,你搁家好好歇着吧。”
王彪说道:“那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