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大哥。
“是啊,妹妹。我们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虽说我的称呼显得有些亲昵,但我对zero并没有别的念头,这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
Zero非常天真活泼,和她在一起聊天,经常让我想起以前上学时的那段时光。每当zero和我说起关于黑客方面的事,她称自己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位世界著名的黑客,这和当初一心想成为一个出色的操盘手的我是多么的相象。
“大哥,你最近很忙吗?”
不论是zero还是显,我都没有告诉他们我是操盘手的身份。
“最近工作确实挺忙的,一直没有时间上网。”
“那现在有时间了?”
“我这是忙里偷闲。”
“呵呵!大哥也有偷懒的时候啊!”
“什么偷懒,我这是合理运用时间。”
“狡辩,大哥就是偷懒!”
“我真不是偷懒。”我不断的表明着。
“偷懒,就是偷懒!”
…………
“好,我投降,是我偷懒好了!”和女人争辩,胜利的永远不会是男人。
“早就应该承认了!呵呵!”
“好了,不说我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这一问可引起了zero的兴致,她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成就。Zero说的那些她如何如何攻破对方的网站,如何如何编出一款新程序我是一点也听不明白,但对这种新奇的东西我还是很有兴趣。
不知不觉间已经10点了。我明天还有事要做,只好向zero告别。
关上电脑,我回到自己的卧室。
由于那个机构的帮忙,我们收集筹码变得很顺利,我的工作显得也很轻松。每天,华天都打压大连大豆的价格,然后偷偷地买进期货合约。只可惜大连大豆市场里的资金不多,我们吃货的过程比预想的要长。
对于那个机构的事我已经不在意了。这些天我想明白了,那个机构之所以很骗到我,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敌意。如果他们对我们有敌意,在操作时自然会流露出来,这一定会引起我的警觉。当然,那件事也给敲了警钟,让我意识到操盘手法千变万化,自己欠缺的还很多。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对方的操盘手到底是什么人,他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了。在我所经历的对手中,对方这个操盘手无疑是最强的,就算当初森田等机构和华天在股市交战时的操盘手也比不上他。
在我一直接受的教育中,操盘是越复杂越好,要以种种的手段来迷惑对方,让对方分辨不出自己的真正目的。可这次的经历让我对此产生了怀疑。对方操盘手的每一招都很平常,可当这些招式串联到一起却产生了奇妙的变化。
我曾把对方的招式分拆开,仔细的研究过,从中得到不少的启发。只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我还没有把全部的事想清,但也算受益非浅了!
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过去了,华天买进的期货合约仍不足以让我们发动行情。就在我为此犯愁的时候,大连大豆市场上又有一股资金出现。
可能是和我们的谜底相同,也可能是想和我们合作,这股资金一出现就不断的大量抛售期货合约。
我没有马上决定如何对待他们,而是观察了他们几天。
事情果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这些资金在这几天里不断的卖出期货合约,全然不顾市场的反映。
为了试探他们,我在盘中挂出了几笔大买单。当这些买单刚一挂出去,那股资金就将它们吃进去。如此反复几次,我终于证明他们的目的是阻击我们。
出现对手自然是高兴的事,但我也不敢掉以轻心。
在随后的几天里,我们和对方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战争。直到张刚打电话告诉我说已经查清对方是远清公司后,我才开始正式行动。
远清是一家介于小型和中型之间的机构,在业内并没有什么名气,论实力和华天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在期市的操作中,选择对手是很关键的一个环节。如果对手的实力太强,自己的操盘水平再高也能难取得满意的结果。如果对手的实力太弱,那就根本从对方那里挣不到多少利润,这和操作失败也差不多。最好的情况就是对手又一定实力,但又弱于自己,就象现在的远清这样。
既然对方已经露出了敌意,我也没有必要和他们客气。
经过几天的搏杀,我发现对方操盘手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虽说期货市场是资金的游戏,但这种只知道凭着资金蛮干,全没有一点技巧的操作,在资金不zhan有绝对的优势的情况下,是很难取得最后的胜利的。
看着对方的操作,我的脸上不知不觉间露出了笑容。
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我们买进了大量的大连大豆的期货合约。在保证金为百分之五的情况下,华天用去了大约40亿元的资金。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警觉,我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急于拉升大连大豆的价格。
操作很顺利,大家在休市的两天里心情都不错,基地里不时的会传出笑声。
等到市场再开盘,情况并没有发生变化,仍然是华天在买,对方在卖。
又过了两天,华天的持仓量已经超过了60亿元。我觉得现在的时机已经成熟,开始拉升大连大豆的价格。
当我们拉升大连大豆的价格时,远清也不断的进行着抵抗。但我们不论是资金还是操盘的能力都高于远清,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大连大豆的上涨。
按说现在形式一片大好,我应该高兴才是。可随着大连大豆价格的上涨,我的心里反而越来越不安。
从表面上看远清已经抵抗不住我们的进攻,但我发现他们一点不寻常的地方。大连大豆价格在上涨,但远清卖出期货合约的数量却并没有明显的减少,这实在不合情理。
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突然出现在我的身上,让我有些喘不上气来。
将烟点找着,我陷入思考之中。
灵光一现,我猛的想起了一些东西。
推开门,我跑向大工作室。
平时一百多米的距离算不了什么,但我现在却觉得这条路突然变得漫长了。
一进门,我大声说:“现在双方的持仓情况是怎样的!”
房间里的人呆呆的看着我。
宫辉最先反应过来。“李先生,我们华天现在共用了大约80亿元的资金,远清比我们少一点,大约70亿元左右。”
“70亿元。”我喃喃道。
一家资金不超过100亿元的机构竟然会在操作的初期就投入70亿元,不要说是操盘手,就算是稍微懂得操作的人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傻事来。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沉重的说:“我们被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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