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老爹给的纸条,柳行风没有按照纸条上写着的地点先往老四合院走去,而是先瞻仰了一下京都皇城的火车站是何等风采。
不如上海南站辉煌。
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驻足良久,柳行风冀望发现一两分盎然古意,最终只是毫无所得。
找了个ATM机提了一千元整,然后在超市买了箱方便面和大堆蔬菜水果,柳行风才按着纸条上的地址打的前往。
北京的老房子?
他想起了他素未谋面的爷爷。
在大学一年的熏陶里他似乎隐隐明白了,自己从小就崇敬的老爸未必就能靠着一己之力平步青云,多少有些关系,就像中信董事长有个是中央情报系统头头的父亲。
那自己的爷爷,又是怎样的人物?
对爷爷,父母亲都是绝口不提,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柳行风隐隐觉得,自己这一次北京之行,会找到关于爷爷的信息。
花了八十多块,在某个旮旯下了车,柳行风问了位正拉二胡哼京剧的老大爷,然后在胡同里东拐西拐,最终停在最里边那户人家门前。这一所宅子颇有些特别,离它最近的人家都在五百米以外,好像从它最初建立到现在,都只是这一亩三分地营营碌碌人家的看客。
咚咚。
柳行风敲了敲门,尽管门上布满灰尘。
无人应答。
看来,老爸该是让自己在这里等一个人。
从来坦坦荡荡的柳抱朴这一次也玩起了神秘,柳行风好奇心愈重。于是他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株参天槐树,地上堆积着满满的败叶,似乎沉积了很多很多年,泥土把上好的青石板给遮住大半,在烈日的暴晒下,干枯而生硬。
很明显,这地方起码有十年以上没人住了。
他在空落落的院子里漫步,微风徐来,在大槐树的树荫下,感觉凉爽。
这是老爸长大的地方么?柳行风伸手轻轻抚过皲皱树皮,有种熟悉的亲切流过心头,他往里走去,正厅里上首摆着两张红木太师椅,下首则是六张直椅茶桌,居中悬挂着一副巨大的龙争虎斗图,龙踞于上,虎蹲于下,各自张牙舞爪,神态极其逼真,好像就要从画上跳下来择人而噬一般。
柳行风呆呆的望了一会,发觉这幅图论笔法来说并算不得十分高明,可这方位分寸却拿捏的恰到好处,如神龙再进一步,则显得龙强而虎弱,若猛虎再高一分,则显得虎盛而龙衰,他忍不住赞叹画此图者落笔之妙,提顿勾勒间尽显龙之飘渺、虎之悍厉。
转到书房,两排书架上空空如也,似乎被搬空了,柳行风扫了一眼,便往卧室走去。总共有三间卧房,都是老旧的檀木床,柳行风忍不住苦笑,这里的灰尘太厚了,被褥枕头都要重新换过,看来,待会儿还得去置购些家用。再去厨房看了看,找到了个烧水的壶,布满锈迹,又得买过。
列出整整一张清单,然后忙乎了一天,把东西都给买齐了,柳行风接到柳抱朴一个电话,说是在老房子里住一段时间再回来,于是柳行风又风风火火的把四合院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晚十点,全身疲惫的柳行风也顾不上去探索这间老房子埋藏了怎样的秘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第二天柳行风起了个大早,深吸一口气,感觉神清气爽,随后绕着院子跑了三十圈,然后双足微屈,脚趾内扣,想像着魏长卿所说“会当凌绝顶”气魄,起伏动荡的扎马练拳。魏长卿说过,外门拳法练成并不甚难,秉持养精之道,与膳食医道结合,再有药酒浸泡筋骨,一年就能小成。
当然,这样耗费的资金,绝非一般人家庭能负担的起的。
柳抱朴自来不接受林惠龙的一分一毫,让这个小舅子颇为不爽,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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