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火车站走下来两个人,一个老头,一个青年。
老头眼睛里满是暴戾之色,青年则显得波澜不惊。
“姓于的,咱们这就去那个狗屁南安大学!”老人脾气显然不好,青年则悠哉游哉:“陈老伯,论打架杀人,您人如其名,是上上之才。不过,如果论到怎么无声无息把人给阴死,还是暂时听我安排吧!”
陈上才听他恭维,心里顺畅了一些,冷哼一声:“谁他妈要阴死他?老子一拳就能把他打死!娘的,真不晓得郑鹤那娃为啥请你来!”
青年哈哈一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郑家大少爷花两百万买省纪委书记公子的命,传出去非同小可,陈老伯,这个钱可是为您花的,所以也请您做事的时候,多多考虑,别只考虑到自己。”
陈上才一凛,哼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姓于的青年诡异一笑道:“先去天伦万怡酒店好好睡一觉,吃顿饱饭,如果您还宝刀未老,我再叫两个小妞来爽一把!”
听到这话,陈上才觉得无名火起,他娘的,这小子一路犟过来,存心跟我作对呢?我儿子命根子都断了,你还敢拉我去嫖妓?扬手就在青年肩上一推,狠狠的道:“要去你自己去,大爷上过的女人能排两公里,对红灯区的货色没兴趣!”说完掉头就走,才走两步又回头喝道:“你他妈再跟大爷提那事,大爷把你那玩意切下来下酒!”
青年看着陈上才走远的背影,揉了揉被推疼的肩膀,嘴角划过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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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哲学史”这门课,在星期五下午,柳行风抱着书本和李藏舟一起往教室走去,谢婳早早的占好了两个位子,最前排,李藏舟暗暗叫苦,但还是抢先一步坐在美女旁边,柳行风不觉好笑,他又不会跟老李抢,激动个啥?
陈洗禅教授眉毛胡子全都白了,瘦瘦小小的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仿佛对周围的事物都毫不关心。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起,陈洗禅站起来,晃悠悠走到讲台旁边,清了一下嗓子,道:“同学们好,我姓陈,本名是二满,一二的二,满足的满,后来学了文化,改名叫做洗禅。”
台下掌声和笑声一并响起,陈二满,许多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只知道这是个大学者,却没想到这个学者还有个这么有趣的名字。
陈洗禅表情平淡,语调毫无波澜:“我们的课名叫做‘中国哲学史’,同学们,我跟你们说,其实中国没有哲学,如果要说有哲学,那却不是独立的专科。我们中国的哲学,素来是文哲不分,文史不分,史哲不分,学用不分,文武不分。无论是研究中国的哲学或者佛学儒学,它都不能与历史、文学、哲学、为政四门脱离关系。所以,‘中国哲学史’这门课的名称本身就是错的,但我来讲课,却要把它讲对来。所以比较难讲。”
“既然是‘中国哲学史’,那范围就限定在中国了,哲学,我上面说了五个‘不分’,以后都要讲的。所以,历史、文学、为政将是其中重点。”
这段话把一干同学说的昏昏欲睡,暗道这老头不过浪得虚名,什么和钱钟书齐名?最起码《围城》还能入眼,这老头都讲得些什么?
谢婳听了一段,也觉得大失所望,但还是准备认真听听讲课,可是李藏舟涎着脸说些不着边的笑话让她没心情听下去,这男生真讨厌。她偷偷瞄了一眼柳行风,后者听的津津有味。
这个陈洗禅的底蕴,真不是一般的深厚,只是,或许拙于言辞吧。
对中国的古文化,年轻人大多没啥兴趣,所以台下讲话的讲话,玩电子游戏的玩电子游戏,有的偷偷打电话,有的大张旗鼓的玩扑克牌,大教室里声音嘈杂,陈洗禅依旧八风不动。
“刘琦同学,你来说说对我刚刚提到的心斋论有何感想。”陈老头一双浑浊老眼半眯着,眼神困顿,慢吞吞地道。
一个男生不知所措的站起来,脸上表情茫然若失,大教室整个安静下来。刘琦支支吾吾,好半晌憋出一句话:“心…心斋论,跟聊斋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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