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5日,大年初四,是楚星驿的生日。
中午楚星河做了几个家常菜,又给妹妹下了碗长寿面。
吃着聊着,不知怎么回事,话题又扯到了“钱”上。话不投机半句多,陈艳菊和楚星河又吵起来了,而且越吵越激动,前者不仅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抖了出来,还把家族都扯进来了。
眼见她越说越没规矩,楚星河撂下还有半碗米饭的饭碗,气呼呼的出了门。楚国松追了出去,他怕儿子想不开又去找地方喝酒。
陈艳菊则在饭桌旁抽抽噎噎的哭开了。楚星驿赶紧坐到陈艳菊身边安慰她。不管怎样,她还是想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帮助哥哥维系住这个家。
楚星驿发自内心的宽慰着陈艳菊,而陈艳菊却丝毫感受不到楚星驿的善意,相反,她抬起头狠狠的盯着楚星驿说:“别假模假式的了。你也别得意,我就看着,你以后能找个什么样的老公!”
这寒气逼人的话让楚星驿一下子掉进了冰窖,半天回不过神。“我就看你以后能找个什么样的老公”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相当于:我祝你以后跟我一样,也找不到好老公。
这句话听起来是带一点诅咒的,以至于在那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像根刺一样扎在楚星驿心里,无法释怀。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院子里传来敲门的声音。楚星驿出去一看,竟然来了位稀客。
是年子君!
年子君手里提了两大包东西,见到楚星驿后,那冻得红扑扑的脸蛋上绽出花一样的笑容,说道:“新年快乐!生日快乐!”
年子君是楚星驿的主管,是个上班自带气场下班活泼开朗的姑娘。她和楚星驿一动一静相处的非常投缘。
楚星驿根本没想到年子君会来找她,更重要的是年子君竟然还记得她的生日,这让她非常感动。
她情不自禁过去给了年子君一个大大的拥抱。年子君笑着叫道:“哎呀,手快断啦。”
楚星驿慌忙接过那两个大包,也笑着调侃道:“来就来嘛,还带着包包袋袋。”
楚星驿带着年子君来到厨房自己住的房间。年子君四下打量了一下说:“这里虽说有点油烟味,但被你收拾的挺干净温馨的。”
楚星驿说:“我从小就喜欢收拾屋子,我觉得不管穷还是富,把家里拾掇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待着才舒服。”
年子君说:“要不是今天亲眼所见,我还一直觉得你在家里不怎么干活呢。”
楚星驿笑着说:“都这么久了,对我还是有偏见。”然后又说:“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年子君笑道:“傻不傻啊,我是你主管,你什么我不知道?”
有的没的的聊了一会,楚星驿说:“冯思哲呢?你过年去他家没?”
年子君眼睛不易察觉的暗了一下,然后又迅速恢复了正常,说道:“昨天去过了,他爸妈人可好了,特别他妈妈,看我过去高兴的不得了呢,一个劲的往外拿好吃的,把我都吃撑了。”
楚星驿笑着说:“哇,真好,他们心里一定在想: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果真讨人喜欢,我们家哲哲真有福气呀。”
见楚星驿笑得那么开心,年子君扯了扯嘴却笑不出来。她这次大过年来找楚星驿是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的。她一直是个骄傲的女孩,只要她想要的东西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但是她很后悔昨天去冯思哲家,去了一趟,给她带来了相当大的困扰。
她叹了口气对楚星驿说:“星驿,我不想和冯思哲找了,我想和他分手。”
楚星驿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说:“你开玩笑呢吧?”
年子君说:“我说的是真的,我现在才发现,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冯思哲。”
楚星驿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年子君感到这么困扰,其实跟一幅画有很大关系——就是楚星驿送给冯思哲的那幅叫做“秋暝”的画。
事情是这样的:
前不久冯思哲从北京学习回来后,年子君专门去看望他。在冯思哲的卧室里,她发现楚星驿送给冯思哲的那幅“秋暝”,被装裱的非常精致的挂在床头。她当时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但并没说什么。而冯思哲也没说什么。
大年初三的时候,当她再一次去冯思哲家的时候,发现卧室里的那幅“秋暝”不见了。她心里更不舒服了,一时弄不清楚冯思哲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怕她不高兴,还是心里有鬼。
从冯思哲家出来后,她越想越不对劲。其实如果冯思哲给她说明白,他只是单纯觉得那幅画好看,才挂到床头的,她是不会多想的。但冯思哲什么都不说,也不解释,只是偷偷把那幅画收了起来,让她不由得怀疑:他是喜欢那幅画,还是喜欢画里那个几乎和楚星驿一模一样的女孩子?
她这次来找楚星驿,就是想看看楚星驿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当年子君把这些告诉楚星驿时,楚星驿一时也陷入了困惑:冯思哲喜欢的人明明是年子君呀,他是不可能喜欢自己的呀。
但不管怎样,都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他俩的关系。于是楚星驿说:“可能那幅画里安静忧伤的意境跟冯思哲内心的某些心境刚好契合了,所以他才会挂起来。第一次你去时,他可能看出了你的不高兴,但又不知如何向你解释,所以在你走后他就把画收起来了。他这么做是因为他太喜欢你,太在乎你的感受了啊。”
年子君想了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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