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那是谁,而他们中间更抬着一个藤架,其上躺着一个人,脸部完全就是血肉模糊不忍睹。
“怎么回事?”大长老拉着一张脸问话,丝毫不见往日的慈祥之色。
“回大长老,我等当值巡山门时,发现有弟子内斗,上前制止时已晚,火老门下的弟子张海被名老门下的何武给打死了!”
“什么?”
“什么?”
众位长老自是大惊,尤其那火老猛然冲到了跟前,几个本就哭嚎的少年登时声音就高了八度,纷纷叫着师傅。
火老往那藤架前一看,急忙伸手去查其息,随即脸皮抖动了下,侧脸转向那几个少年:“何武呢?”
少年们一脸愤慨的纷纷指向那个鼻青脸肿难认其貌的少年,而此时那少年倒也大步向前说到:“我在这儿!”
“何武!”名老此刻冲了过来:“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打死人是怎么回事?”
“回师傅……”何武才要言语,几个少年中那个白脸少年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大声的告起状来:“师傅,我们受您之命去赤眉峰送递场次单,遇上了这个人,他出言不逊说我们火焰峰的弟子如何的差,小师弟气不过和他打了起来,他竟下狠手把小师弟给打死了,就连巡查的师兄们来时,他都还在动手打师弟,喝令不止!”说着还一拉那巡查之人:“不信您可以问师兄们!”
“当真?”火老声高八度,自是看向那两个巡查者,两人自是点头称是,其中一个想了想补了一句:“当时我欲伸手阻拦,他停了下来,还说什么,‘63下,不多不少’!”
“何武!你自持天地灵根就敢如此欺我门人,好,很好!名师弟,这就是你的好徒弟啊,你今日可要给我一个交代!”火老说着瞪向了名长老。
名越此刻也是大感意外,何武一心修炼五年来几乎没有干过别的,这也是他颇为欣慰的地方,如今冷不防的出了这么个事,自是回头看向何武厉声道:“徒儿,你为何打人?”
何武冲名老欠了下身:“师傅,徒儿再回答之前有个疑问,还请师傅解惑:若别人打我左脸一拳,我是该把右脸伸过去不声不吭的让他打呢,还是该还他左脸一拳?”
名老一愣,随即昂了头:“我们不欺人,但若他人欺我,敢打我左脸,我不但要打回来,还要加倍以还打他的右脸!”
“徒儿明白了!”何武说着转身冲几位长老一鞠躬后说到:“各位长老,今日我在赤眉峰上将灵素积攒到大成,终可以开拓识海,实在欢喜……”
“什么?”
“大成了?”
几位长老当即表示出不同的惊讶,而何武却依旧不慌不忙的言语着:“我本欲回主府内上报师傅,哪知遇上了这些人,他们二话不说将我围住就打,其中这个人”他指了指藤架上已经挂掉的人:“是上来第一个对我出手的。他们皆对我围攻,我只有一个人,一双手,而他们足足五人,十双手,我如何敌得过?故而我将受到的每一拳每一脚都如数奉还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只是我是全身挨打,他不过是脸部被打,所以侥幸我还活着,而他太不经打倒死了!”
“你胡说!我们好端端的打你作甚?”火宏闻言第一个出声反驳,何武却是歪了脑袋:“那要问你们啊!”
“你信口胡言!师傅他撒谎!”变脸少年此时又嚷嚷起来。
“撒谎与否,我相信各位长老早以看的明白!”何武说着往前一步:“你们既然是火长老门下弟子,前来送递什么单子,那为何不穿着门下袍服,体体面面的,却要个个穿着亵衣出入宗门?还不是想将我痛打一顿后迅速逃离,好叫我挨一顿黑打?”
“这……”白脸少年眼珠子几转:“我们未穿本门袍服,也是我们几个师兄弟一时兴起自行切磋,未免弄脏衣服有失体面,这才脱了袍服,你突然冒出来中伤我们又动手打人,难不成我们还要速速穿上袍服才去阻拦?”
“中伤?”何武耸了下肩:“我一个尚未开拓识海连灵生都不是的鸡肋,如何敢去中伤你们几个,还动手打人?”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一把扯去了自己的衣袍,将上身显露出来,一片青紫便是映入了大家的眼眸:“而且我还要把自己打成这样,难道我是自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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