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赵国的大臣和百姓就恨不能把她生吞了!”
伍衍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嘉南公主的处境竟是这样吗?她为什么没跟自己说这些呢?
厉王走了过来,站到伍衍的跟前道,“就是这样,你还要娶她吗?”
伍衍一脸微怔的表情,让厉王有些不忍直视。就在他觉得他应该明白他的意思时,伍衍却慢慢地点了点头,“所以,厉国和赵国联手的话,不就可以解除她的困境吗。”
厉王听完食指就点到了他的额头,“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这就是他满意的接班人?风流不见得是坏事儿,可为了个女人,脑子就不会转了,那可不行!
他很想甩袖而去,可是头脑里却突然出现了另一个逆子的样子。他已经转过去一半的身子又转了回来,苦口婆心道,“这嘉南公主如果不嫁去鞑靼,赵王室则危矣。就算我厉国愿意跟赵国联合对抗鞑靼,可那五千人还有生还的希望吗?那十万骸骨还能被送还赵国吗?这样一来,嘉南公主就是赵国的罪人!这样一个罪人,我厉国要她何用?你又要她何用?不仅无用,你也要被赵国的朝臣和百姓所怨恨,那你这联姻联的是什么?又有何意义?之前,我和你母后是让你去赵国求亲,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水月簪,可更是为了给你找一个坚强的后盾!现在呢?嘉南公主不仅不会是坚强的后盾,反而是人人都避之不及的祸水!你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去惹一身的骚呢?难道就为了一个水月簪?”
又不为水月簪了?伍衍其实已经明白厉王的意思了。说到底,父王到底是在替他打算,替他着想的。可是……这水月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一会儿是个宝,一会儿又无所谓呢?他虽想不通,可也不想问,嘉南公主不能娶了,他只觉得心尖尖儿上那点痒一点点从自己心头抽离,抽得他心疼,他没力气去管那什么劳什子水月簪了。
他浑浑噩噩地回了自己的王府,就连殿里的一众侍婢有好几个向着他抛媚眼,他也视而不见。
平安朝一旁的喜乐挤了挤眼,示意到,这回该轮到你了!
喜乐于是硬着头皮,朝自己脸上呼了几巴掌,把脸拍柔和了,拍红了,狗腿地往伍衍身边去。
“殿下!你这是怎么啦?”殿下从宫里出来就这副样子。殿下进宫是为了求厉王准了他跟嘉南公主的婚事,如今回府却这副样子,没弄明白情况,喜乐可不敢乱劝啊。
伍衍斜了斜一脸关怀状的喜乐,道“嘉南公主不是我的了!”那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真是让喜乐看了都觉心疼。
这么说嘉南公主是必须得嫁去鞑靼了,喜乐很想去劝伍衍见见嘉南公主,一解相思之苦。可是……即使见了又如何?见完了,人家还是得去嫁人,反而让主子平添这许多烦恼!可这会儿劝他去找别的姑娘似乎也不合适,毕竟主子是“一往情深”的人!喜乐正在左右为难,却听伍衍吩咐道,“去备纸笔吧,我来给刘昕回信!”
不用纠结了,喜乐高兴地拍屁股找纸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