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是齐语馨帮玉绾挑选的开张吉日,那位选吉的大师说,那天是个难得一遇的黄道吉日,利新店开张,必定财源滚滚。
玉绾想着那天是春龙节,一来日子确实喜庆,二来那天上街的人定也极多,便将美人居开张之日,定到了二月初二。
至开张还有两日,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一切开张事宜。
分好工后,每个人都有任务在身。
玉绾负责研制开张之日所有的面药,莫寒风负责安排开张之日的一切大小事宜,锦衣橙衫负责将店铺里里外外打扫干净。
众人兴致勃勃,准备各自忙碌,玉绾却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研制面药需要的部分佐料没有。
在灵仙镇时,除了一些罕见的原料在空间的灵土地种植外,大部分市场能买到的原料都由千粟粮油铺每日准时送货上门,玉绾从来不担心会断货,可是现在他们搬来了圣都,千粟粮油铺远在灵仙镇,货便断了。
临时去寻供货商,一来时间不够,二来可能找不到像千粟粮油铺那么好的货商,两日后就开张,在空间种那么多种佐料也来不及了。
玉绾拧了眉头,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个环节给漏掉了?
“玉绾姑娘,莫公子。”突然,千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关着的店门被敲得砰砰极响。
千粟?
玉绾展眉一喜,赶紧让锦衣前去开门。
锦衣打开门,果然是千粟粮油铺的老板千粟,她喜道:“千老板,你怎么也来圣都了?”这下好了,小姐不用为供货发愁了。
千粟笑答:“你们都来了,我一个人留在灵仙镇有什么意思,所以也跟着来了,锦衣姑娘,这些货你点收一下吧。”说罢指向身后。
锦衣看去,见是一马车的佐粮,她笑着跑过去喜道:“小姐刚刚还在为这事发愁,千老板,你真是及时雨。”
玉绾和莫寒风迎出来道:“千老板快请进。”
莫寒风和千粟打了招呼后,也出门去点货,并让千粟的伙计将货搬到后院。
“玉绾姑娘,你和秋老板来了圣都也不叫上我,害得我独自一人赶路,一路上都闷死了。”千粟走进来,笑着埋怨。
她穿一件高梁红衣裙,浅色腰带束腰,一脸疲累,风尘仆仆,显然刚到圣都。
玉绾将她请到桌前坐下,并让橙衫倒了水,方才笑道:“我们也是临时决定来圣都的,千老板是如何找到这的?”
秋芙蓉那里都还没有去通知,门外的招牌也没揭开,千粟怎么径直就找到了这里?
“我刚到圣都,便被一位青衣姑娘拦下了,告诉我你们在这里。”千粟喝了口水后答道。
青衣?
玉绾掀了掀卷翘的睫毛,眸光明亮如夜暮星辰,这个齐语馨倒是帮她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并且还帮我寻好了铺子,离你这里不远,我刚刚去看过了,虽然没你这位置好,但比灵仙镇要强无数倍。”千粟喜笑颜开道。
那日得知玉绾和秋芙蓉搬来了圣都,她本也有心前来,又怕人生地不熟无法立足,便作了罢,没想到突然有人去告诉她,已在圣都帮她寻好铺子,她马不停蹄就赶来了。
后来才知道那帮她寻铺子的人是玉绾的朋友,这次真是沾了玉绾的光了。
玉绾淡淡一笑:“那以后我们就有伴了。”
“岂止,秋老板的霓裳阁就在你对面,你和她还像在灵仙镇时一样,遥遥相望呢!”千粟笑道。
玉绾微愣,锦衣口中那专供文武百官极其家眷衣着的霓裳阁是秋芙蓉的?那间霓裳阁确实就在对面,先前锦衣还异常兴奋地指给她看了。
原来不止美人居的布置与灵仙镇的美人居一样,就连位置也与灵仙镇相似,这个齐语馨真是费了一番心思。
千粟放下杯子问:“玉绾姑娘准备何日开张?”
“两日后,千老板到时定要来捧场。”玉绾答道。
千粟点头:“必须的,这次多亏了你那朋友帮我寻到铺子,否则我还得四处奔波,开张之日我定捧大礼来贺。”
见伙计已将所有的货搬了进去,她站起身,准备离去。
“人到就成,礼就免了,我们算是老朋友了,不必见外。”玉绾也起身,知道她舟车劳顿,需要休息,以后有的是时间叙旧,她问:“这账是月结还是?”
千粟笑答:“按老规矩。”
玉绾点头,将她送了出去。
有佐料了,众人不再耽误时间,立即开工。
文苑府。
文安正在书房和弟弟文渊讨论王羲之的书法,各持已见,却见解独到,都十分赞赏对方的才学。
“渊弟,假日时日,你的文学造诣必在为兄之上。”文安拍了拍文渊的肩膀夸赞道。
文安今日着一件冰蓝色上等丝绸,上面绣着雅致幽静的白玉兰,栩栩如生,光华无限,与手上的羊脂白玉争辉交映,衬得他无比气宇轩昂。
脸上挂着温和真诚的笑意,一双眼眸潋滟生辉,让文渊看得都有些呆了。
他愣愣答道:“就算在文学上赶超过了大哥,这俊逸非凡的气度,却是我永远及不上的。”
文渊穿一件茶褐色锦缎长袍,墨玉腰带束着略显单薄的腰身,褐色锦缎束发,五官青涩,目光明朗,十五岁的青葱年龄,过多的还是对兄长的依赖。
“哈哈哈。”文安被这话逗乐了,开怀大笑起来:“渊弟年纪尚轻,若到了为兄的年纪,定然比过为兄去,切莫妄自菲薄才是。”
文渊青涩笑了笑,正要再说点什么,舞文弄墨风风火火冲进书房,齐声喊道:“公子,好消息。”
“你们俩个小心挨老爷训,疯疯颠颠的。”文渊被吓了一跳,拍着胸口责备道,知道这性子温和的兄长不会责罚他们,只好将略有威严的老父搬出来。
文安笑着摇头,文苑府堂堂书香世家,怎么出了两个这般不规矩的脱兔?
舞文弄墨吐了吐舌头,收敛了些,朝文安兄弟行了礼,然后走到文安面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说话了。
文渊眨了眨清朗的眼睛,奇怪道:“平日我说你们的时候多了去,没见得我的话这么有效,今日怎么就把你们降住了?”
“可不是?这可不是你们俩的作风。”文安把玩着手上的羊脂白玉笑道:“说吧,有什么喜事?”
他还不知道这俩个小鬼头在打什么主意?就是想吊足他的胃口,好让他开口问他们。
舞文弄墨相视一笑,一脸胜利了的表情。
舞文喜道:“公子,灵仙镇的玉绾姑娘搬来圣都了。”
“什么?”文安眸中一亮,道:“怎么不早说?”
舞文弄墨齐声答:“小的怕老爷训。”
文渊嘴角抽了抽,这俩小兔崽子!
“她什么时候到的...
?现在在哪?”文安之意是,马上要去见她。
弄墨道:“前两天就到了,已经寻好商铺,在华颜街霓裳阁对面,明日就开张了。”
文渊挠了挠头,难道这个玉绾就是大哥口中那个比沐颜还美的女子?她来了圣都?那他岂不是可以见到她了?他很想知道,这个玉绾是不是真的比沐颜还美?
“已经来了几日,且寻好商铺准备开张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文安懊恼起来,若早点知道她来了,他就可以给她准备好一切,不用她奔波劳累,圣都这地方,人人势力,她又无权无势,保不准要遭受白眼委屈。
一念至止,他心疼起来,责备地看了舞文弄墨一眼道:“你们俩个,不是让你们注意着灵仙镇的动静吗?怎么这个时候才知道?”
“玉绾姑娘是突然决定来圣都的,且她来了圣都后,便被齐家小姐接走了,商铺也是齐家小姐为她安排布置好的,玉绾姑娘根本没费吹灰之力。”舞文答道。
文安微惊,齐语馨常年足不出户,不曾和玉绾见过面,怎么会认识玉绾的?又怎么会帮玉绾安排好一切?
不管是何原因,玉绾没有受委屈就好,他抬步出门:“我们去看看。”
文渊赶紧跟上去,他也要去。
这时,管家文伯来报:“大公子,皇上有旨,宣您入宫。”
“现在?”文安不想入宫,他想去见玉绾。
文伯点头:“是。”
文安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备轿。”皇命不可违,只有从皇宫回来再去看她了。
文渊撇嘴,又见不到了。
与此同时的右将军府。
沐学海正搂着两名小妾在花园喝酒,虽然过了禁足期,但他被夺了兵权,就等于失了工作,整日无所是事,在这个风口子上,他又不能做什么动作,只好在家寻欢作乐了,等东方傲对沐府慢慢失了戒备再说。
先前的沐学海好色好赌,除了没娶正妻外,已纳了五房小妾,个个如花似玉,他虽不是好色之徒,但也是男人,有需求,且他不舍得让这些美人独守空房,所以就当行善,不定时地宠幸一下她们。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上次从灵仙镇回来后,他就对这些女人有些兴致阑珊,每次有那方面的想法,脑中都会浮出玉绾冰冷的脸,便半途熄火。
久而久之,除了陪他喝喝酒,弹弹曲外,他对这几个女人便无他趣。
此刻,三杯酒下肚,头微微有些晕,脑中又浮现出玉绾绝美的小脸,他从怀中拿出那枚莲花暗器,望着暗自出神。
他不明白,多少女人对他投怀送怀,他玩过之后便再无兴趣,亦不会记得半分,而那个冷得像冰,又打伤他害他如此的女人,他却时不时地会想起?
排行第五的小妾,名叫苏月,长得娥眉星目,白肤红唇,最得沐学海喜欢,见沐学海手上的暗器十分精致,一把夺了过去,笑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这般薄,都可以用来切西瓜了。”
“可不是,爷,不如送给妾身切糕点吃?”兰心排行老四,虽不及苏月貌美,却弹得一手好琴,经常陪沐学海解闷,也算得宠。
沐学海手上一空,竟有种心也空了的感觉,眸子一冷,喝道:“还回来。”
他身着墨黑暗纹锦袍,在初春的阳光下泛着黑亮的光泽,衬得俊美容貌更是冷了几分,此刻这般一喝,吓得苏月兰心差点没从他身上摔下去。
苏月赶紧将暗器还回沐学海手中,一脸无辜。
沐学海一把将两人推开,怒道:“下次再敢随意动我的东西,就给我滚出府去。”
“妾身再也不敢了。”苏月兰心差点被推倒在地,互相扶了一把才免于摔倒,赶紧跪地认错。
两人心中奇怪,平日里沐学海有什么东西都会给她们把玩观赏,今日不过是块小小铁片,怎么弄出这么大动静?好像是什么无价之宝一样!
沐学海不耐烦地摆手,让她们走。
两人拜了一拜,起身快步离去,生怕走慢了一步,会死在那里一样。
沐学海独自仰头喝了杯酒,心中烦闷不堪,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苏月拿走这枚暗器时,他会那么恼火?
“公子,查到我们的铺子被谁抢的了。”天罡前来禀报。
沐学海眸光一利,怒问:“谁?”
沐家刚失势,竟然就有人夺他的铺子,夺的不是别的铺子,而是圣都主街华颜街最好的一间,那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在他沐学海头上动土。
天罡答道:“是左将军府的齐语堂。”
“齐语堂!”沐学海怒得捏碎了酒杯:“他竟敢公然夺我沐家的商铺,他活腻歪了?”
一身黑衣寒光阵阵,好像他手中捏着的是齐语堂。
天罡再道:“他夺下铺子送给了刚来圣都的玉绾父女。”
“玉绾父女何时来了圣都?”沐学海眸光一闪,问道。
他沐家失了势,难道消息也这么不灵通了吗?
“前两日,已经准备好一切,明日开张。”天罡低下头小声回道,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月破第二。
沐学海咬牙切齿:“明日就开张,速度够快,那是我沐家的商铺,有我沐学海在,我看她如何开张?”
这时,天正匆匆前来禀报:“公子,皇上有旨,宣您即刻入宫。”
“皇上宣本公子入宫?”沐学海眸中复杂,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既然下了旨,不管是好是坏都必须去,反正玉绾明日才开张,先进宫再说。
命人备了轿子,带上天正天罡进了宫。
到了皇宫,沐学海径直被带到了宫中的狩猎场,除了东方傲外,文安,慕容残月,齐语堂,秋虎都在,正陪着东方傲说着什么,笑声远远就听到了。
东方傲一袭明黄龙纹骑马装,金带束腰,脚踩龙纹锦靴,头上金冠闪闪发光,被身着华贵的众位美男围着,十分引人瞩目。
“参见皇上。”沐学海走向前跪地行礼,看样子是召他来春猎,并非坏事,他微微放心。
东方傲今日心情大好,满脸笑意道:“平身吧。”
沐学海起身,碍于皇帝在,不得不与众人抱拳见礼。
除了慕容残月冷冷瞥他一眼,撇开了头外,文安齐语堂秋虎都一一回了礼。
东方傲喜笑颜开地看着众人道:“今日朕召你们前来,是想与你们一同狩猎,开春了,大家都得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
“谢皇上。”众人抱拳一拜。
东方傲扬手道:“今日你们都拿出看家本事来,所得猎物最多的,朕重重有赏。”说罢由太监领着往御马而去。
“是。”众人再抱拳一拜,各自走到马匹前,眸中闪着兴奋。
慕容残月对狩猎一点兴趣也没有,只不过东方傲叫他来,他只好来充个数,等会他就寻棵大树睡一...
觉,等他们狩完猎再出来。
东方傲跨上马背,满身英姿飒爽,拉住僵绳蓄势待发:“今日谁若礼让朕,朕绝不轻饶。”言罢驾马飞驰而去。
秋虎身为东方傲的贴身待卫,紧随东方傲身后而去。
其余四人立即上马追了上去,拉弓搭箭,射杀猎物。
林子里乌鸟群飞,动物惊叫,树动地摇,马儿兴奋嘶鸣,好一番生死交量。
一翻角逐,天色已近黄昏,众人怕东方傲过于劳累,伤及龙体,便纷纷出了林子。
清点猎物,发现猎得最多的是沐学海和齐语堂,然后依次是东方傲,文安,秋虎,数慕容残月最少,只猎了只鹰。
众人不由得都诧异地看向慕容残月,这也太逊了!
慕容残月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东看看西看看,好像那垫底的并不是他一样。
其实他们不知道,那只鹰也不是他猎的,是他在树上睡觉的时候,从天而降砸到他头上的,他拔出鹰上的箭一看,是东方傲的御箭,他见没有人看见,便占为已有了,省得他再去猎来做样子。
估计东方傲要是知道慕容残月偷拿了他的猎物充数,咬死他的心都有。
东方傲从慕容残月身上收回视线,看向齐语堂和沐学海,笑道:“左右将军府不愧为朕的左膀右臂,连腊物也一样多,好,来人,赏齐少将军削铁如泥的青月剑。”
贴身太监立即捧来青月剑,众人看去,只见是把短剑,可藏于袖中,剑身为青色,略有些年代。
齐语堂双手接过,抱剑一拜:“臣谢皇上隆恩。”言罢拔剑而起,顿时青光凛冽,寒茫肆起。
“好剑!”众人齐赞。
齐语堂甚是喜欢,觉得这把青月剑与玉绾极为相配,不由得问东方傲:“臣可将此剑赠人吗?”
“朕已赏赐于你,剑就是你的,自是随你处置。”东方傲接过宫女的茶喝了一口,大方道。
齐语堂抱剑一拜:“谢皇上。”明日就送给玉绾做为开张之礼。
众人甚为奇怪,齐语堂得了这等好剑,不自己留着,想要送给何人?
沐学海瞪着得意洋洋的齐语堂,敢夺我的商铺,等出了宫,定要你好看。
“沐公子么……”东方傲再看向沐学海。
沐学海赶紧隐退眸中利光,颌首低头,无比恭敬。
“听文安说,掌兵副将一职空缺,你先去顶顶吧。”东方傲看了文安一眼道。
文安满脸温和笑意,眸中无一丝情绪。
沐学海一愣,这是要他去给文安打下手?一定是文安在东方傲面前挑唆的,该死的文安!
心中虽不愿,但也不得不领旨:“谢皇上恩典。”
且虽为副将,终究是有权职在身了,过些时日,把文安弄下去,掌兵少将一职仍旧是他沐学海的。
东方傲笑了笑,看向慕容残月:“残月今日如此低调,可不像你的风格。”
“皇上说笑了,残月乃一俗人,就喜欢看看美人,听听戏,喝喝茶,过闲散的日子,这些打猎争风之事,皇上还真是为难残月了。”慕容残月厚颜无耻道。
和沐学海一起打腊,他半点兴趣也没有,如果东方傲让沐学海当猎物,他必能得头奖。
东方傲信他才怪,以前打猎他哪次不是像头疯牛?慕容残月今日此举,其中原由他自是知道,并不说破,对众人道:“既然残月不喜,明日就不用来了,兴是重伤刚好,体力不行,各位爱卿明日若是无事,再进宫陪朕如何?”
慕容残月瞪了东方傲一眼,谁体力不行?
东方傲得意一笑,谁让你装孙子?
听到东方傲说明天还要打猎,文安、齐语堂、沐学海三人异口同声道:“皇上恕罪,臣明日有事。”
话一出口,三人皆是一惊。
东方傲扫了三人一眼:“难得你们三个有一条心的时候,竟是不愿陪朕打猎?”
文安恭敬答道:“臣已与渊弟约好要去看颜真卿的《祭侄文稿》,听说是失传已久的真迹,可遇不可求。”
明日玉绾的商铺开张,他必须去,所以只能撒谎,甘冒欺君之罪了。
“哦?如此难得,那朕就不妨碍你们兄弟了。”东方傲看向齐语堂和沐学海:“你们俩有何事?”
齐语堂回道:“已与小妹约好,明日去给亡母上香。”
玉绾的美人居明日开张,他虽不准备露面,也得在暗处守着,以防沐学海前去捣乱。
“臣数月未曾着手政务,准备在家中好好熟悉一番,以求能更好地为皇上效劳。”沐学海道。
明日他岂能让玉绾开张,那间铺子他必须要拿回来。
于是,为了美人居明日开张,文安三人都冒着欺君之罪,撒了谎。
东方傲挑眉,一个手足情深,一个是孝子,一个忠心耿耿,他能说什么呢?
“既然如此,明日朕就多看看折子吧,好了,大家都累了,回去吧!”
“谢皇上,臣等告退。”众人松了口气,拜谢离去。
东方傲眸子一眯,文安三人的话他自是不信,自古以来,除天地外,皇帝最大,他们不可能放着在他面前出风头的机会,去看什么书画,上什么香,更不可能那么积极闭门熟悉朝务,这其中必定有鬼。
明日他们三个究竟要去做什么呢?
折身回宫,东方傲随意问秋虎:“明日宫外有什么稀奇事吗?”
“皇上忘记了吗?明日是二月二龙抬头,春龙节。”秋虎答道。
东方傲恍然,而后又摇头,这也不是足够能说服他的理由,于是再问:“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事?”
秋虎想了想道:“除此之外,便是臣的一个朋友新店开张。”
“你朋友开的什么店?”这也不是很稀奇的事。
“她原先在灵仙镇做面药生意,近日才跟我娘来了圣都,做的是老本行。”
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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