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不算大的宅院围在两万铁甲兵之中时,似乎一切已成定局。在陈峰所住的三层院落的外边,站满了身着甲胄的精兵,墙头、屋脊、房顶......到处是弯弓搭箭、虎视耽耽的箭手,地面上则是长枪林立,出鞘的长刀闪着森森的寒光。
参军和阳向天带着几个统领来到院门外,正欲叫门,吱呀一声,两扇红漆大门豁然洞开,陈峰等人施施然地踱了出来。陈峰的双目深深地看向参军的眼睛,眼中仿佛多了一丝嘲讽。
“两位大人带了这么多的军队来到我处,可是有什么事情么?”陈峰漫不经心地问道。
阳向天的脸上再也没有惯常的谄媚,反而浮上了一层狞笑。“候爷确非常人,如此境地居然还是一丝不乱,令人钦佩。”
“我应该很惊慌吗?”陈峰脸上现出讶色,“我还以为这里仍是出云国的地界,我仍然还是出云国的候爷,不是么?”
“候爷何必故作矜持,今天如若没有意外,候爷恐怕插翅也飞不出去了。”阳向天冷哼道。
陈峰微微一笑,“原来阳城主是真得要造反了,否则是不会和本候如此地说话。可我有一事想不明白,你阳向天凭什么敢如此大胆,难道就是因为这位参军吗?或者说是这位魔教的高手吧。”
“参军大人,你也不必再掩饰了,我倒很有兴趣知道,你在魔教中是个什么样的角色。”陈峰饶有兴趣地转向参军问道。
参军定定地看着陈峰的双眼,似乎要从陈峰的眼中看出一些端倪来,但让他失望的是,陈峰的眼神清可见底,丝毫不显慌乱,甚至没有任何的游移,好象这些重兵在面前如同空气一般。
“青衣候!”参军重重地说了一声,“我来问你,本教的圣子如今怎样?还有本教的长老等人现在何处?”
“杀我出云子民的魔人,他的下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至于那些为虎作猖的人,好象也没什么好结果。”陈峰淡淡地回答。“只可惜那只魔兽来得只是身外化身,否则一同灭掉,岂不是更为省事。”
“什么?”参军的脸上变了变颜色,他心中自然清楚义真族人和魔兽的力量,难以相信以陈峰之能居然能够轻易地灭杀他们。身边的阳向天悄悄地传音道:“大人,不要相信他的话,我们至今还未得到圣子的传信,相信他只是危言耸听。”
参军点点头,说道:“陈峰,你们已身陷重围,如果就此降了,还可少受些罪,保一条性命,否则,一声令下,你们就将命丧当场。你一身武功来之不易,我家教主也是爱才之人,相信不会亏待你的。”
陈峰笑了,身后诸人更是露出惊异的笑容,好象他说了一句天大的笑话。疾风更是呼呀一声,跳了出来,“你算个什么东西,要我师傅降你,莫不是酒喝多了,说得醉话。”
陈峰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难道以为凭这些人就可以将我们拿下?若真是如此,那就不是愿望,而是愚蠢了。”陈峰诡异地看着参军,“你莫不是真得认为我来到釜阳城,只有身后这八人罢。”
参军看到陈峰的这个表情,后脊升起一股凉气,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小心”!却见陈峰身边的金圣一弹指,一支竹哨尖啸着穿云而起,在刺耳的哨声中,所有墙头、房顶的弓箭手发出连声惨叫,血光崩现,如割倒的韭菜般成排地栽倒在地。四面八方无声地冒出了无数白巾蒙面的灰衣人,手中的兵刃或长或短,但眼中均闪着逼人的杀气,使人视之为之一颤。
阳向天心底一沉,他只是眼光一扫,便已大致估出这些灰衣人人数上千,俱是身经百战的杀手,身上逼人的杀气必然是在千百回浴血之战、生死搏杀后才能有的血腥之气。他无法相信,就在自己的眼皮之下,千余杀手混迹城中居然没有丝毫的查觉。
只这一轮就有千余铁甲兵陨命,灰衣人一动不动,但手中的刀却早已对准了下一个目标,只要一声令下,又会有千余颗人头离开自己的颈项。
陈峰看着参军的目光中依然流露着嘲讽。“你是魔教中人,应该还不是一般的身份,现在应该告诉我了,你到底是何人。”
参军的眼中闪过一丝惶恐,但随即一笑,坦然说道:“果然是出云第一人,青衣候。运筹帷幄,名不虚传。老夫虚无尊者,位添本教护法七子之六。如若我猜得不错,候爷的人马应该还不只这千余人吧。”
话音刚落,一匹快马如飞而至,一骑士滚马而下,浑身浴血,口中嘶喊着:“报城主,东门出现大量军队,现已失守,张统领殉难,请城主速速增援!”
“报!”又一匹快马冲入队中,报信之人只喊了一声,便从马上坠下而亡,身上插着一只铁箭,贯体而入,箭上的血迹已是黑色,显然是中箭之后强自坚持,耗至油尽灯枯而亡。有人抢步上前将兵士扶起,喊到是西门传令兵。
阳向天的脸色变得苍白,惊慌的眼神看向参军,喊声“大人!”参军此刻也是一脸的严肃,他怎么也想不到,陈峰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调动了如此多的军队,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只军队从何而来,因为他们已多次探查过陈峰的行踪,确信决对没有多余的人跟随而来,而在此关键的时候,却有一支军队从天而降,两门先后失守,不但城中的人难以离开,最要命的是已在赶来的釜阳城外守军和魔教之人,势必无法进入釜阳城。
他想过放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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