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故但有所命,无有不从,再说只是脱离破浪营,又不是离开兄长,众兄弟仍能见到,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王猛萌萌嘿笑,“阿灵说的对,兄长但有所命,只管招呼就是,我们兄弟定唯兄长之命是从,绝无二话!”
见王家兄弟二人说得直白,王师范心中那一丝担忧尽去,随后说道:“此事也不是阿灵一个人应付得来的,毕竟是要动刀子的,军事上阿兄和阿猛需多多配合,因此事决定我破浪营的经济命脉,杜师也要帮忙谋划才好。”
众人纷纷抱拳,口称责无旁贷。
王师范转过头,又叮嘱王灵道:“阿灵此去,可带几名心腹之人,便于行动,只是这官职我可以任命,至于能否指挥得动,你需下些功夫,好生思虑。”
“兄长尽管放心,跟着你这么久了,怎么说也学得一些皮毛,保证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嘿嘿。”笑谈中虽带着几分恶趣,却是信心十足。
今日一大早,王灵带着几名亲信就新官上任了。经过天平一役,原本三百人的县兵仅余二百人,但能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
王灵没有废话,直接带队武装越野,而且自己就跑在队首。直到午时初刻,王灵第一个跑回来,犹自气定神闲,除了带来的几名亲信,其他县兵尽皆落后,赶回城门时无不瘫倒在地,再望向王灵的眼神中有了些许敬畏。
并没有急着带队回营吃饭,而是原地休整半个时辰后,王灵开始了点名比武,就是找人和他一对一单挑。
这小子也不挑食,随手点指一人,三招二式间就打爬在地。不及一盏茶的功夫,就已撂倒三十余人,这手上的功夫当真不含糊,虽比不上破浪营那几个变态,但亦非常人可敌,不堕骁勇之名。
好似没看到县兵们求饶般的眼神儿,王灵犹自没心没肺地叫着:“下一个!”
直到将二百人逐一放倒,没有遗漏,才露出心满意足之态。
县兵们的心中不住地哀嚎,“太变态了!”但眼中的桀骜之气尽散,人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啊,彻底没脾气了,服了。
从此以后,这二百县兵最听不得的话就是“下一个!”那是一个让他们灵魂都战栗的魔鬼之声。
王灵用这招“以力压人”降服县兵,虽然老套,却管用,管他黑猫白猫呢,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呗。
收服众人后,县兵整训也开始了,王灵话说得明白,“能者上、庸者下,各级军职靠本事挣得”,最后又加上王师范那句经典台词,“老子的队伍不要废物!”
至于如何训练,这倒是体现出王灵的机智本色,他直接将队伍拉到兄长王猛的第二都驻地,美其名曰增加两家感情,实际就是把第二都当成磨刀石,好好去去这二百县兵身上的锈!
此后,训练场上多了不少哭爹喊娘之声,然王灵并不心软,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被县令大人训练出来的,最是知道疗效。
只是当有人想要耍赖偷懒时,悠悠开口,“下......”故意拉长了音调,不等“一个”二字出口,部下全都如打了鸡血般,麻溜利索地接着训练,口中还得高喊:“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军中没有秘密,王灵把王猛第二都当成磨刀石训练县兵的事很快就传开了。
刘鄩马上找到李献,二都人马展开了弓弩竞技大比拼。
牛存节也嗅出此中妙处,二话不说,直接带着第五都兄弟打上王铁第三都驻地,声称要打败第三都,赢下“铁壁”番号。
王铁更是打出火气,亲自赤膊上阵,玩命般训练手下弟兄,扬言谁要是怂了,就得尝尝他拳头的滋味,那可是一双铁拳啊,人如其名,“宁可累死,也不吃铁!”默默响在第三都可怜的兄弟们心间。
亲兵营地也不消停,王重师和王彦章二人怒目而视,尤其是王彦章,自认功夫天下第一,很是不服王重师那“刀剑矛法,冠绝一时”的雅号,更是不服他那破浪营总教头的身份。
一场亲兵队长间的较武激情上演了,这是属于猛中之猛地肆意碰撞,火花擦起溅入军心,诠释何谓神勇、何曰无敌。
一个枪势浑厚,力压万军;一个技巧娴熟,角度刁钻。犹如下山猛虎遇蛟龙,谁都不肯相让,从日出斗到正午,又自正午斗至日落,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始终胜负难分,好一场龙争虎斗。
经此一战,王彦章心中的气顺了,再不敢小视天下英雄。王重师亦是发自肺腑称赞王彦章,不愧“破浪营第一猛将”之名。二人反而打出了交情,王师范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虽然交情有了,彼此也都服气了,但手下弟兄们还是得比出个高低,看看谁才是破浪营尖刀上刀尖!
一场大练兵,被王灵的一个鬼主意,生生变成破浪营各都大比武。
不过,练兵收获可称丰厚,大出预期。有对手才更容易发现自身的不足,从而有意识的补足短板。
好的方法就要保留,这是王师范一贯提倡的。从此,以比武促练兵成了破浪营身上永不磨灭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