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会让沈家不得安宁。”
沈妙芝无奈的抿了抿唇,“放心,我不会因为任何人动摇嫁给你的决心。
但你要是一直对我这么凶,我才真的可能会吓跑。”
这么冷硬偏执的性子,不知道多少柔情才能拽的回来?
陶长义口袋里的手拳猛然收紧,眼底有不可置信飞快闪过,深深看了沈妙芝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一群人感觉今天的沈妙芝渗人的很,前前后后投了这么多雷,让他们压根消消化不了。
杨婶本来以为能吓吓沈妙芝,让沈妙芝吃点苦头,毕竟沈家夫妻是沈妙芝的克星,可结果好像并不如她意。
她跺了跺脚,憋着一肚子气离开了。
杨成奎被沈妙芝脸不红心不跳,当众宣布男女关系的行为惊掉了下巴,久久不能回神。
今天是撞什么大邪了吗?
钟秀梅和沈国强再也藏不住眼底的狂怒,一左一右拽着沈妙芝的手就拖着走。
李桂花见状松了一口气,也拽着李赖子离开了。
当事人走光了,村里人也三五成群的离开,一路上炸开锅的议论着沈妙芝的变化,揣测着她回家会是什么样遭遇。
独留下杨成奎一个人站在烈日下整理凌乱的思绪。
离堰塘有一段距离后,钟秀梅和沈国强终于憋不住胸中的怒火了。
一想到钱钱没有要到,沈妙芝还私自答应嫁给陶长义,两个人气恨的把沈妙芝的胳膊都掐出了红印。
沈妙芝疼的顿住,两手猛的一甩,就挣脱了两人。
钟秀梅和沈国强对沈妙芝怒目相视,刚要当场动手,却看见村里人也快跟过来了,两口子不由分说干脆架起沈妙芝就朝回奔。
村里人远远的望过去,沈妙芝像是犯人被急着带往刑场。
“砰!”
一进院子,钟秀梅就关上院门,沈国强则闷声进屋取揍人的家伙什。
沈妙芝好整以暇的边揉着发红的胳膊,边环视了院内一圈。
一人半高的土砖院墙,包围着一幢三间开的土胚房,堂屋门和院门正对正,院墙左边搭着捡简易的茅草雨棚,下面堆着整齐划一的柴禾。
右边院墙凸出来一个四五平方左右的矮房子,和正房的泥土色泽不一样,一眼能看出是后面加盖的。
沈妙芝唇角勾了勾,这就龙凤胎长大后,三间正房不够睡,给她临时加盖的鸽笼,连个窗户都没有。
春秋冬还好,一到夏天鸽笼闷的可以憋死人,她每夜都是在鸽笼门口的地面上和衣而睡,闷的问题是解决了,可一个夏天过完,身上被蚊子咬的疤新旧层叠,要一个冬天才能恢复如初。
其实闷和蚊子咬都没什么,最可怕的是黑暗和孤独,它们每晚像魔鬼一样啃食着沈妙芝幼小的心灵。
以至于一直到了三十多岁,她每晚还要亮着夜灯才能安然入睡。
钟秀梅看着沈妙芝淡定闲致的模样就蹭蹭冒火,她几时被沈妙芝这样不放在眼里过。
沈国强拿着一个青竹条怒气冲冲的出来了,钟秀梅扬手就朝沈妙芝的脸上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