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诅咒真的存在,并不会因为姐妹分嫁就消失,可能本来只会祸害一个人的,变成了祸害两个人。”
“分嫁还是都活着呀,要是死了一个呢?根本就不存在双胞胎了,关于双胞胎的一切诅咒自然会随之消散。”
我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翻过的一本书,说一个古代的皇后,生了双胞胎,当即借乳儿之机闷死了其中一个,把剩下的那个抱给皇上看,谎称只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孩子后来被册封为太子,若双胞胎都留着,就失去这个资格了。因为,国君是何等尊贵的人物,若世上还有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先就破坏了“独尊”的绝对权威,不配为太子,更不配为帝。
看来,双胞胎之忌讳,在帝王之家的确存在。
我把这个载于野史的传闻讲给太后听,太后沉吟道:“如果落花真是为了琰亲王的安危着想,倒也其情可悯。在我们看来是荒诞的传说,她们可能信得真,为保全丈夫,只好杀掉妹妹了。”
“为了丈夫的安全就杀掉亲妹妹,太后认为这也‘其情可悯’?”我难以置信地顶了她一句。十几年的骨肉亲情在一个才做了三天夫妻的男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这样的女人,真懂得情吗?不过是自私心和独占欲作祟罢了。
“不管怎样,杀是不能杀的,休掉也不好,和亲公主怎么能休掉?若依我的主意,可以命她搬出主屋,住到后园僻静处闭门思过,等过了一年半载,事情冷下去了,再重修夫妻之好。”
我笑道:“这就是后宫处理犯事嫔妃的法子嘛,俗称‘打入冷宫’,母后在宫里这么多年,有见过打入冷宫的妃子过了一年半载还能跟皇上‘重修夫妻之好’的么?”
“有!”这个字太后说得极为自豪,“那就是你的母后我。”
我惊讶不已,“母后曾被先皇打入冷宫过?”
“是啊,三进三出呢。”
“外面的人不是说母后极为得宠的吗?”
“极为得宠就不打入冷宫了?有时候,越是宠妃越容易得罪皇上,因为两个人经常在一起,比较容易起龌龊。我又从不肯趋奉先帝,他是行伍出身,性子暴烈,一言不合就可能降罪。但脾气来得快也去得急,一会儿功夫就后悔了。我在冷宫待得最短的一次,还没把冷宫的椅子坐热,就有人去传旨说,皇上命你到宸佑宫侍候进膳。”
看着太后脸上瞬间绽放的光彩,我轻轻地问:“母后,其实你是喜欢先帝的,对吗?”
太后有点窘,但还是老实回答:“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要说完全没感情是不可能的。人必须适应环境,该忘记的就要忘记,你也一样!母后知道你心里还惦着那个人,但这于你,于他,都完全有害无益。母后当年何尝不想念你父亲,可既然进了宫,要在宫里生存,就只能依附于先帝。我的‘不趋奉’,其实正是趋奉,因为先帝就喜欢烈性女子,唯唯诺诺的他见多了,就稀罕来一两个敢跟他顶嘴的。每次他把我打入冷宫,很快就后悔了,因为没人跟他抬杠,他觉得太寂寞,太无趣。”
我呐呐地应着,不明白太后何以又把话题扯到我头上了,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该是关于我的婚姻问题的若干提议。
果然,“琰亲王娶了扶桑公主,祁云海和严横你也不喜欢,看来,母后要再给你物色几个人选了。”
我不得不出言提醒:“母后,我们是在讨论落花公主的事。”
“有什么好讨论的,说到底,这是琰亲王的家务事,随他怎么处理好了,只要不杀不休便可。”
我捂嘴而笑:“不杀不休,还是‘随他’?分明就是您拿的主意嘛。”
太后忽然生起气来:“我也就是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拿拿主意而已,真正的军国大事,他们还不是瞒得跟铁桶似的,拿我当死人?长福,你去给我把皇上找来,说我有话问他。”
我就知道,那件事还没完,落花公主的出现只是个小插曲而已。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