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一案最后基本是照太后所说的办法解决的,落花承认因自卫而杀妹,但看在和亲公主的身份上,免于刑责,令其迁居于王府后园净室中吃斋修过。\WWW。qВ5、c0М\\
琰亲王也以“治家不严,致伤两国亲和”为由自请免去太师封号——他在皇上为太子时是太子太保,皇上登基后,便改封太师了。
我本来以为这样只是做做表面文章,说几句冠冕皇的话挽回一点声誉。毕竟,家里出了这么大一桩丑闻,总归是不好看,在全国百姓面前丢了亲王兼太师的面子。
没想到皇上竟然批准了!还在朝上说什么“王叔为国事操劳,夙兴夜寐,以致无暇兼顾家庭,才导致了惨案的生”,等等。所以,特批他三个月假,让他好好打理一下家事。
此话一出,朝野震动,直弄得人心惶惶。
三个月啊,皇上正是雄心勃勃,要执掌朝政、除弊更新的时候,三个月后再回来,也许皇上早已收回了许多原本由琰亲王极其亲信掌管的权力机构,下面的那些官员,尤其是中下级官员,怎么能不着急?他们名义上是皇上的臣子,实际上又各有主子,其中攀附琰亲王的最多。皇上还小,太后又是深居后宫的女人,只有大的任免才会过问,级别低一点的,要说生杀予夺大权全在琰亲王一人手中也不过分,遍布全国的大小官吏,至少有一半的任命书直接或间接出自他手。
可是君无戏言,皇上既然当准奏,琰亲王的三个月假也休定了。
那些人的担忧不是没理由的,炎亲王休假未及一月,朝中便有人联名上奏,请皇上正式亲政。
奏章传上,太后立刻跟一干老臣紧急磋商,老臣们都是先帝手里的旧臣,肯定希望皇上早点亲政了,这事几乎没什么可议的。原来皇上老是称病不朝,他们不好说什么,现在皇上意气风,每天勤于政事,他们早就迫不及待了。
太后也让崔总管去请了琰亲王,可惜他不肯到,只是托崔总管捎来口信,说皇上已年满十五,照理也该亲政了。
既然琰亲王都表示支持,这事很快就敲定了。
于是,这一年的五月初一,太后亲拟诏书,宣布皇上正式亲政,改元神武元年。
神武之名,自然是为了让即将到来的大战有个好兆头。
皇上亲政,那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说明天佑皇朝的小皇帝终于长大**,结束了由太后和王叔代行君权的历史。在朝臣和百姓看来,这才是正常状态,他们心里都希望有个真正的君主,不是母鸡司晨,更不是王叔揽权。
他们如愿以偿了,太后和琰亲王就郁闷了。但皇上亲政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谁也没法阻拦,太后和琰亲王也只能顺水推舟,不然岂不犯了天下众怒?
亲政诏书下达的那一天,扶着喝得半醉的太后回宫,我试着提议:“皇上亲政,母后也安逸了许多,要不儿臣也陪母后出去度度假吧,听说西京那边的宫殿修得很漂亮,儿臣一直都想去看看。”
西京是京城长安的陪都,也是先帝的称帝之所。先帝统一中原后,因为西京过于偏西,便迁都长安,把原来的京城作了陪都。但每年仍花费大量的银两进行修缮维护,先帝去世前一年的夏天还去那里避暑了。
太后没有拒绝,只是说:“现在还早,等过一两个月天气热了,母后再带你去那边消夏。”
我高兴地嚷着:“那就说定咯,琰亲王休了三个月,我们也休三个月,六月初过去,八月底回来,正好赶上桂花开。”
“音音”,太后看着我,眼中有几分醉意,也有几分清醒,“你希望母后做个不问实事的安乐太后吗?”
我迟疑地点了点头:“如果要问儿臣的意愿,是的!母后前半生活得太辛苦,儿臣希望母后的后半生能安逸自在,乐享天年,活到一百岁。那时候儿臣也八十岁了,正好陪母后一起走,咱们下辈子再做母女。”
太后笑开了:“傻瓜,一起走,下辈子年纪一样大,怎么做母女?”
“是哦”,我抓了抓脑袋,“那儿臣晚二十年再投胎。”
“好了,别贫嘴了,你老实告诉母后,你真这么希望吗?如果真这么希望,为什么刚才要想一会才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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