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腹小厮闫昌等候在马车旁,看见他下来,便赶忙迎了上去。
却见自家主子,去时志得意满,回来时脸色苍白、脚步虚浮,连忙一把将人搀住,着急的问道:“侯爷,出什么事了?”
孟淮景强忍着摇摇头,闫昌也猛然惊觉,这里可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
连忙将人架到马车上坐好,便赶紧吩咐车夫,赶着车,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侯府。
直到回到书房,看见自己熟悉的环境,孟淮景方觉得好受了些。
又一口气喝了两盏热茶,才总算缓了过来,一颗扑通乱跳的心也终于落回了原地。
小厮闫昌等候在一旁,主子不发话,他也不敢吭声。
好在这样的沉默没有持续多久,没一会儿,孟淮景叫他研墨,随后执笔在纸上一通写。
闫昌知道,这是在写脉案跟症状。
往常侯爷看病回来,总会将这些详细的记下来,随后拿去熙和院,那边诊断了,再拿回来,不管多难的病,都解决了。
果然,没一会儿,孟淮景停了笔,闫昌连忙拿了扇子上去,对着那纸扇风。
待墨迹一干,孟淮景便迫不及待的催促他:“拿去给夫人,要快。”
闫昌连忙点头,收了那布满墨痕的纸张转身出了门。
他果然很快,没有让孟淮景等多久,便回来了,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侯爷,南星姐姐说,夫人昨日就跟老夫人说了,往后侯爷在外头治病救人的事情,她再也不掺和了。”
“什么?!”
孟淮景一愣,随即从心底升起一股怒火,噌的一下站起来,似乎不敢相信一般,又问了一遍:“真是这么说的?”
“属下不敢骗您。”
他当然知道闫昌不会骗他。
孟淮景脸上的表情越发阴沉,眼神明灭不定,良久,从闫昌手中躲过那脉案,转身朝外头走去。
闫昌吓了一跳,连忙跟在身后,却见孟淮景走的路,他刚刚才走过——正是去熙和院的方向。
今日,熙和院倒是开着大门。
只是如今才是上午,作为主母的院子,熙和院却静悄悄的,全然不见来回事的管事婆子跟丫鬟。
孟淮景见状,冷笑连连,大步踏进院中。
才进门,便有杜若迎上来,惊讶问道:“侯爷,您怎么过来了?”
他横眉冷对:“不是你们夫人想让我过来吗?本侯爷怎么能不给她这个脸!赶紧叫她出来!”
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已经叫杜若对他厌恶得很了。
这会儿还一闯进来就这般蛮横……
杜若强压着心底的怒气,强迫自己心平气和:“闫昌没跟您说么?昨日他来,南星姐姐就告诉他了,咱们夫人病了,病得很严重,连床都起不来了!”
病了?
孟淮景一个字儿也不信。
“那我便去看看她,别回头病死了。”他冷笑一声,转身朝着江揽月的卧房,大步走去。
来到门前,他长腿一抬,冲着那门发力。
‘砰’的一声响起,两扇门不堪重击,瞬间往两边弹开,发出一阵吱呀的怪响。
江揽月苍白的脸,骤然出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