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恨意,几乎凝为实质!
明明早就说过,不许她在外头展露医术。可如今……她怎么敢!
在一堆讨好的笑容中,这样的眼神太过特别。江揽月似有所觉,抬眼望去,正好看见门外站着的孟淮景,更无法忽视他脸上的恨意。
她目光一冷,只觉得可笑。
初嫁进来时,他们提出让她用医术帮着孟淮景在外帮人治病,开始还对她十分感激,可是看看现在?
帮着帮着,感激没了,换来的是怨怼。
回府的路上,江揽月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一如来时的悠闲。
杜若却一会儿咧着嘴笑,一会儿皱着眉头,愁眉苦脸。
方才她家姑娘在镇国公府大显神威,一出手便救了镇国公府老太君,引得太医都敬佩不已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自家姑娘的本事展现于人前,没有人比她更高兴了。
可是想到陆老夫人那儿……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姑娘,之前您还跟老夫人说从此不再用医术了,可是这回……等回去,她肯定要问起的,到时您怎么交代啊?”
江揽月仍然闭着眼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的本事,想用便用,为何要跟她交代?”
这……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杜若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慌了。
不过她又想起另一件事。
“那姑娘,您说今日在镇国公府有一件大事儿要办,办成了么?”
江揽月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到底是什么大事啊?”
早在去镇国公府之前,姑娘便说去那儿有一件大事儿要办。
杜若好奇死了,她们姑娘跟镇国公又不熟,能有什么事情要办?
偏偏姑娘怎么也不肯说,这回都要回去了,怎么也得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了吧?
江揽月脑海中浮现出梅花楼二楼那窗户后,瑞王身旁,那另一道身影,是个穿着精致衣裙的小姑娘。
她终于睁开眼,看着面前一脸紧张的丫头,一脸无辜道:
“咱们去赴镇国公府的寿宴,这大事嘛……自然是为老太君祝寿啊!”
杜若:“……”
好有道理,她竟然无法反驳。
看着一脸吃瘪的杜若,江揽月笑得开心,心中却想:
变了性情,还能说是知道了那些龌龊的真相。
可若是能知道今日的镇国公府要来什么人、要发生什么事,且件件都准了,岂不是要被当成妖怪?
这些事情太过惊世骇俗,她谁都不能说。
到了侯府,才下马车,江揽月便当着众人的面,冷着脸对杜若道:
“在家里随意些便罢了,可是今日在镇国公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敢随意插话,着实太没规矩了!
一会儿你回去后,在熙和院闭门思过一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她少有发火的时候,这会儿一发火,很能唬人,周围的仆妇们都大气不敢喘,更别说劝一劝了。
杜若委委屈屈的低着头,低声应是。
待回了熙和院,才踏进大门,便见秦嬷嬷等候在院中,一看见她,便急忙行礼。
江揽月理也没理,冷着脸看向杜若:“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