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他的手刚摸到一个啤酒瓶,下一秒他直接被顾夜恒撂倒在地。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因为大家都没有看清顾夜恒是怎么把大金链子干翻在地的。
这时,那个被季溪砸了头的男人也朝顾夜恒冲了过去。
季溪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她又想去帮忙。
没想到顾夜恒一个回旋踢就给解决了。
两个男人躺在地板上开始嚎叫。
顾夜恒活动了一下刚才被砸的肩膀,走到大金链子面前,用脚踩住他的胖脸,"下次出来玩好好打听打听,不是什么女人你都能碰的。"
说完,他把对方的脸踩成了柿饼的模样。
架,虽然打赢了。
但季溪跟顾夜恒被成功地请到了局子里。
这是季溪第二次跟着顾夜恒走进这种地方。她抬头看着那庄严的徽标时忍不住感慨。
四年前,她跟着他进去时整个人都在发抖,那种紧张与害怕更多的是一种与对自己未来的迷茫。
但是今天她跟他身后走进这个地方,她没有紧张也不害怕,甚至在走进该所大门时她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她想,就算没有顾夜恒在她身边,她也会如此从容。
因为顾夜恒已经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她不在是那个看不到未来的小姑娘。
现在的她已经上完了大学,就算不到恒兴上班,她也可以找一份不错的工作。
他给予了她新生。
而她不仅试图想要离开他,还想全盘否定与他的关系。
因为她不想让别人误会她。
现在想想她的想法多可笑。
她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她被人欺负的时候,那些人在什么地方?谁又管过她的死活?
他们没参与过她的人生,有什么权力对她的人生指手划脚?
所以,一直束缚她的是她自己。
她活得不如一个空姐洒脱!
处理完打架斗殴的事情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季溪跟着顾夜恒身后从局子里朝酒吧走去,他们要去哪里取车。
季溪原以为这么晚了又是大冬天街上肯定没几个人,没想到出来时街上是依然是人来人往。
她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平安夜。
她看了看身边的顾夜恒,然后走到街角一个圣诞老人打扮的小贩处买了一个包装漂亮的苹果。
她把苹果递给顾夜恒。
"大晚上的吃什么苹果。"顾夜恒把苹果推了回去。
"这是平安果,今天是平安夜。"季溪又把苹果递给他,"谢谢你,顾夜恒。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顾夜恒看着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扭头去看街灯,"干嘛突然煽起情来,不就是帮你打了一场架,没必要这样。"
"你不要那我就丢了。"
季溪说着做势要丢,顾夜恒连忙夺了过来,"好好的干嘛丢,你现在是多有钱?"
他说着,撕开包装纸,然后把苹果在季溪衣服上蹭了蹭,直接就吃了起来。
季溪,"……"礼物不是应该要好好保存的吗?
算了,谁让他是顾夜恒呢。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顾夜恒一边嚼着苹果一边问。"你酒醉了没有?"
"早醉了。"
"我们去教堂吧!"他用手指着一处明亮的地方。
那是一座基督教堂。
"去教堂干什么?"季溪歪着头问。
"在耶稣面前忏悔一下自己的行为,"顾夜恒看向季溪,"然后听一下耶稣降生的故事。"
"我为什么要听?"
"因为你跟耶稣一样总是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但你不是耶稣,你出生时没有出现圣光。"顾夜恒总结道,"你没有耶稣的命但得了耶稣的病。"
季溪朝他翻了一记白眼。
顾夜恒嘿嘿一笑,微仰起头再次看向教堂的方向。他咬了一口苹果。
季溪也看向教堂的方向,她轻声说道,"但我想把身上的十字架卸下来。"
"早该卸了。"顾夜恒耸了耸肩,"我们不是圣人只是普通人,普通人就要过普通人的生活,人生太短了,再不肆意妄为你就老了。"
"我才不老。"季溪用肩头轻轻撞了一下顾夜恒,"是你老了!"
她话音一落,顾夜恒轻轻地嗞了一声,似乎是被季溪撞疼了。
"怎么了?"季溪连忙问,她其实是知道刚才打架的时候大金链子拿椅子砸了顾夜恒的肩膀,只是在局子里的时候顾夜恒一副轻松的样子,她以为他没事。
"可能伤到了骨头。"顾夜恒回答。
"要不要去医院?"
"那两个家伙现在在医院,我们过去岂不是没面子。"
这个时候还要面子?
不过他是顾夜恒,怎么可能不要面子。
"那我们回去吧,回去后我帮你用敷点药。"
季溪叫了代驾,两人一起回到了半山别墅。
在顾夜恒的卧室里,季溪让顾夜恒把衣服脱了。
顾夜恒的肩膀确实受了伤,从肩胛骨到后背乌青了一大块,但并没有伤到骨头。
季溪帮他处理了一下,然后从药箱里拿出镇痛化淤的药膏一点一点帮他涂。
"你看看手还能不能抬?"季溪让顾夜恒抬抬手。
顾夜恒举了一下就大叫疼,"不行,抬不起来。"
"那大金链子下手也挺狠的。"季溪愤愤不平地说道,"早知道我应该也给他一啤酒瓶子。"
"用啤酒瓶砸头很危险,你又没打过架容易出事。"顾夜恒说到这里想到季溪头也被椅腿误伤。
他穿好衣服问季溪头有没有事。
季溪用手摸了摸,右侧头顶处已经起了一个包,不过跟顾夜恒相比,她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没事。"她说。
"我看看。"顾夜恒用手小心地摸着季溪的头。最后他也摸到了那个小鼓包。
"你头晕不晕,想不想吐?"
季溪摇摇头。
"明天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你本来就不聪明,要是有个意外就更蠢了。"
"才不会,脑子蠢是天生的。"
"为什么承认了,不顶嘴了?"顾夜恒对季溪的态度很是惊讶,以前每次这样说她。她不是翻白眼就是顶嘴。
这样坦然地笑着承认的季溪还是第一次。
"我确实很蠢。"季溪垂下眼帘认真地说道,"就像你们说的那样我总是喜欢拿世俗的眼光却约束自己,可是却忘了说我的那些人,她们从来都不会用世俗的眼光去约束她们,道德在她们心里只有绑架别人的东西。"
苏熔如此,徐子微也如此。
"所以呢?"
"所以……"季溪看向顾夜恒,她吻了一下他的唇。"所以我想依附你,想让你继续为我遮风挡雨。"
顾夜恒淡淡一笑,正想加深这个吻,他的手机不合适宜地响了。
他拿过来一看是徐子微打过来的。
他接听,"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今天是平安夜,想提前跟你说圣诞快乐。"徐子微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然后她又问,"明天圣诞节怎么过?"
"西方人的节日我们东方人当然是上班。"
"那晚上呢?"
"晚上……"顾夜恒看向季溪。
季溪含笑着看着他。
"晚上我要收圣诞节礼物,应该没空。"顾夜恒说完挂了电话。
他伸手把季溪拉入怀中,重新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