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萧含玉如太医所料,发起了高烧。连留宿在凤仪宫的明武帝也被惊动了。
明武帝守了大半夜,直到萧含玉退了高烧,才在皇后的劝说下回去休息。
清早送走上朝的明武帝,皇后转去偏殿探望萧含玉。
坐在床边,轻抚着萧含玉淡淡的眉毛,肉肉的脸颊。
站在一旁的曹嬷嬷听到皇后轻声问道:“你说,皇上为何突然这般重视玉儿呢?”
明明之前漠不关心。当初若非国师出声,或许想要将玉儿留在身边,也不是那么容易。
那国师又为何要帮自己,或者说是帮玉儿呢?
明武帝这两天的举动让她有些看不懂。
他居然会为了玉儿受了惊吓,就对季淑妃不满,任凭自己惩罚于她;昨晚又亲自守着,直到玉儿平安,才肯去歇息。
贺兰嘉懿拿起枕边的那块白玉双鱼玉佩,她知道这块玉佩的传言。季淑妃得到玉佩后,时时不忘拿出来,彰显明武帝对她的宠爱。她也曾经真的以为,明武帝对季淑妃是不同的。可如今,却又轻易地将它夺过来,赐给了玉儿。
这重重迷雾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玄机?
曹嬷嬷看着皇后紧蹙的眉头,心里也多了点担忧。后宫之中,一言一行都要反复思量,即便贵为皇后,也要时时小心。
“娘娘,不管什么原因,至少现在结果是好的。不妨放下心来,看看以后再说。”
贺兰嘉懿放下双鱼玉佩,又整理了一下萧含玉挂在脖子上,露到外面来的蟠龙玉佩,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这孩子真象皇上说的,是个只进不出的小财迷。看看这才多久,就得了这么贵重的两块玉佩。就是我看着也有些眼红了。”
见皇后表情舒缓了,曹嬷嬷也跟着逗趣:“我看玉儿小姐是个小福星呢!她一来,季淑妃不就倒了大霉。”
季淑妃在后宫中人缘太差,相当不得人心。偏偏得了明武帝的宠,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曹嬷嬷恨她恨得牙痒,却只能看着皇后将一切隐忍下来,只能偶尔不轻不重地敲打一番。
贺兰嘉懿也想到了这件事,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这点处罚算什么,不痛不痒,还不如这块玉佩来得让季淑妃心疼。
想到季淑妃昨天的话,贺兰嘉懿不免又沉下了脸色:“昨天季雅骂玉儿是刑克六亲的扫把星,这话是哪传出来的?季雅不至于去编造这种谣言。”
与曹嬷嬷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想到了萧家。不然谁会注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是不是与六亲有碍?
“嬷嬷,叫人去查一下。玉儿本就没了娘,若再让这种谣言传出去,她这一生就毁了。”
萧含玉暗自在心里唾弃自己的身体。什么玩意?重生半年,除了喝药就是生病。要不是皇后姨母肯养自己,谁家愿意供着这么个银子花得跟填无底洞一样的病秧子?难怪萧家都不愿意将自己接回去。
于是,萧含玉的敛财计划又多了一个理由:要偿还皇后姨母花在她身上的银子。
奶娘将睡醒的萧含玉包好,抱到了皇后所在的东暖阁里。
“玉儿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萧含玉便忍不住咧开嘴笑了出来。
“呀呀!”
太子表哥眉眼俊朗的帅脸出现在眼前,习惯性地先戳了戳白玉团子一样的脸颊。
“啊啊!”
讨厌!老是戳人家。等我长了牙,让你好看。
“哈哈,玉儿在跟我说话呢!”
元晠小心翼翼从奶娘手中接过萧含玉,掂了掂分量:“玉儿好像又胖了,抱着比前几天沉。”
“啊啊——”
瞎说,人家明明才生完病,肯定是瘦了。
前世因为身体臃肿一直被人讥笑的萧含玉,对于这个话题极为敏感。
贺兰嘉懿卸去一身华丽的行头,只在头上简单地插了一只宝蓝点翠珠钗,穿着一件盘金彩绣棉衣裙,随意地歪靠在临窗的暖榻上,目光柔和地看着两个孩子。
两人感情极好。元晠越来越喜欢白白嫩嫩的小表妹,萧含玉每次见了元晠,也绝不吝啬她幼齿的笑容。每次一应一和如同聊天一样,其实不异于鸡同鸭讲。即便这样,两人也都不嫌弃。每次见面都要来这么一出,还异常亲热。
等两人交流得差不多了,这才一挥手:“去,把送给玉儿的那些礼物拿来。”
然后招手将元晠叫了过来,接过胖乎乎的萧含玉,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才抱着她坐好。
一名宫女将方几挪到萧含玉面前。后面便有几个人将几个木盒放到几上。
元晠得了皇后的允许,将盒子全都打开。
“这么多珠宝首饰,都是给玉儿的?”
萧含玉呆呆地看着盒子里装得满满的金银珠宝,两只耳朵一字不漏地将话听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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