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
元晠顾不上被打翻的碗,急急地抓过萧含玉的手,仔细查看。
萧含玉白嫩嫩的胖爪子已经一片通红。也幸好那碗桃胶雪耳羹已经放了一会,并不算太烫。不然这只爪子也别想要了。
可即便是这样,也够元晠心疼半天的了。
“快,叫太医!”
曹嬷嬷一边吩咐人去叫太医,一边让人打了一盆凉水过来。
“太子殿下,您先让开一点。玉儿的手得先用凉水冲冲。”曹嬷嬷极有经验地说道。
元晠让开了一点,还是没有放开萧含玉的手。等旁边小宫女将萧含玉的衣袖挽了起来,便抓着她的手,浸入冷水当中。把萧含玉冰得差点弹起来。
元晠将萧含玉搂得紧紧的,脸贴着她的头,声音温柔得滴得出水:“玉儿最乖了,不要乱动哦!只要一会就好。待会等太医上了药,表哥就去寻一块漂亮的宝石送给玉儿,好不好?”
萧含玉靠在元晠的怀里,眼睛却牢牢地盯着,被帝后放到桌上的另两碗桃胶雪耳羹。只是这会精神有些萎靡,她也只能有气无力地叫两声。
“啊啊——”
明武帝若有所思地看了萧含玉一会,又回头看看那碗桃胶雪耳羹。
“皇后,这羹是从哪送来的?”
贺兰嘉懿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是我吩咐下去,让御膳房做的。皇上,您是不是怀疑——酥清风?”
明武帝赞许地看了皇后一眼,又神色莫明地看向萧含玉。
“不然,你怎么解释玉儿这样的反应?”
贺兰嘉懿抿了抿嘴,目光有片刻闪烁。
她只希望玉儿有个简单快乐的生活。若是这件事被查实无误,那明武帝又会怎么对待玉儿?只怕,她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生活了。
明武帝让人下去查这件事。
之前那件事还没查出来。只是被查到的一个可疑的宫人已经自尽,令线索断了。可他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那名自尽的宫人不过是障眼法,因此交待下去不得松懈,将宫中所有人都筛查一遍。
莫非是被逼急了,打算在暴露之前孤注一掷?
不管怎么样,有了行动,总会让他揪出来的。
很快太医便过来了,替萧含玉受伤的手擦了药,这才有时间去检查那两碗有问题的汤羹。
慢慢注入的大飞扬草由绿变蓝,一切不言而喻。
萧含玉疲倦地闭上眼睛。不管自己的那份直觉是怎么回事,她总算替皇后姨母和太子表哥避过了这次危险。之后的事情,她也无能为力,只能交由皇帝姨父去查了。
“父皇!母后!”元晠抱着入睡的萧含玉,郑重地喊道:“这件事不可以外传,不然玉儿会有危险的。”
帝后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沉重地点下了头。
晠儿提醒得很及时。玉儿这诡异的本事,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提过醒了,元晠抱起萧含玉往偏殿走去。他相信父皇母后的手段,这里已经不需要他插手了。
“启禀皇上,抓到一名可疑之人。”
发生了这种事,让明武帝坐立难安。一日不将幕后黑手揪出来,他便一日如鲠在喉。因此他一直坐在御书房里等着消息。
听了这话,他精神一振,一丝狠戾从眼角泄出。
“审过了吗?有没有结果?”
“审过了,那人只说接到命令,叫他不惜一切,搅乱宫廷,令乾元陷入****。只是那人死活不肯交待是何人指使。”
明武帝冷笑一声:“你们若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我要你们何用?”
跪在地下的暗卫身体伏得更低了,闷闷的声音从下面传来:“皇上恕罪!只是我等还未来得及用手段,那人已经毒性身亡了。应当是之前就已经服毒。”
“另外,从此人住所的隐蔽之处,找到一只药瓶。经太医检验,证实是酥清风。”
“那药瓶呢?”明武帝急切地问道。
暗卫双手呈上一只玉质的小瓶子,不大,只有明武帝的拇指大小。打开一看,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里面的药呢?”
“启禀皇上,搜检出来的时候,里面就已经空了。太医还是向瓶内注入药汁,才确定是曾经装有酥清风的瓶子。”
明武帝打量了一番这个小巧的瓶子。已经下了两次毒了,想来也应该用完了。或许正如他的猜测,这次也不过是孤注一掷罢了。
“将此人的过往全部查清楚。凡有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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