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为了她,连皇上的话都敢违逆。
上一世,自己到底有多可悲?父亲一句话,她对萧芳菲比任何人都好,但凡有她一分,必少不了萧芳菲一份。即便这样,父亲还是对她不满。
或许,在他心里,萧芳菲理应得到所有人的宠爱,自己只是多余的。不,不止是多余。皇后姨母与太子表哥给自己的疼爱,根本也应该是萧芳菲该得的,自己就是那个阻挡了萧芳菲得到这些的罪人。
萧含玉闭上眼睛,遮去微红的眼眶与即将溢出的眼泪。
父亲,我也是会累的!追逐着那份求而不得的父爱,历经了一个轮回,或许哪一天,自己就再也追不动了。
“宝珠,将三丫头带下去。翰儿,你跟我来。”
萧文翰在邓氏的强势下低了头,乖乖跟在她身后回了万松堂。
“跪下!”
邓氏一声厉喝,萧文翰尽管错愕,却还是跪了下来。
“翰儿,你大小也是个五品的国子博士,怎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圣意?你是不是昏了头?你的话若是让皇上知道,还想不想活了?”
萧文翰如遭了霜的茄子,耷拉下脑袋,嚅嚅地说道:“儿子只是心疼菲儿,并不敢违逆皇上。二丫头已经得到了那么多,为何还要和我的菲儿争?”
听到儿子这些话,邓氏顾不上维持形象,气急败坏地吼道:“就凭她的母亲是贺兰嘉敏,就凭她是我们萧家的嫡女。”
萧文翰猛地抬起头来,不服地再要辩解,突然又眼睛一亮:“娘,既如此,不如将菲儿也变成嫡女。这样,他们总没话说了吧?”
邓氏被萧文翰的异想天开给惊到,端起桌上的茶杯,也不管热的冷的,猛灌了一大口。半天才缓下气来。
“你打算让荣氏一进门,就将个妾出的庶女记到名下?就算荣家不如咱们萧家,可被人这般打脸,若传扬出去,我们萧家还要不要做人?”
萧文翰急忙摇头:“娘,你误会了。我是说,记到敏儿的名下。敏儿一向大度,一定不会不同意的。这样,菲儿和二丫头就没什么不同了。”
邓氏无力地说道:“贺兰嘉敏已经死了!镇国公府不会同意的。除非,是贺兰嘉敏生前就同意将三丫头记到名下。”
听到这句话,萧文翰看到了希望。他不禁跪行两步,抱住邓氏的膝盖:“娘,你一定有办法的!”
看着儿子全然信赖的表情看着自己,邓氏的心里一软。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障?可谁让他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呢?
她捂住额头,叹息一声:“罢了,容我再想想!”
不等萧文翰高兴,又补了一句:“今天你必须老老实实,守着规矩,去宫里参加二丫头的抓周宴。若有差错,别指望我会帮你想办法。”
萧文翰也不是完全不知轻重,知道事不可违,便顺从地点了点头:“娘,我知道了!一定不会再让你为难!”
看着儿子欢欢喜喜地走了,邓氏只觉得万般头疼。她有种预感,以后只怕还有更让她头疼的事发生。
萧含玉回了宫,神色恹恹的样子,让贺兰嘉懿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眉目骤然一变,凌厉的目光令周围的宫女太监都低下了头。“莫非是在萧家受了欺负?”
萧含玉听到皇后姨母的声音,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维护,冷冰冰的心,总算回了点温。
她默默依偎到皇后姨母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象是要从她身上汲取温暖,来驱散自己心中的寒意。
曹嬷嬷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并点没隐瞒地,将在萧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贺兰嘉懿待要发怒,看了看不复往日活泼的萧含玉,又生生忍住了。
“晠儿,你先带玉儿去休息一会。今天起得早,这会怕是累了。”
元晠在一旁听着,嘴巴抿成了一条线。目若朗星的眼中,目光明明灭灭,令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对于太子逐渐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轻易将想法展现在脸上的表现,贺兰嘉懿很是满意。
元晠看了皇后一眼,知道这事自己不好插手,便依着她的话,小心翼翼地将萧含玉抱了过来。
“母后,我先带玉儿去休息。”
回了萧含玉的寝殿,元晠亲手替她擦洗干净,又换了寝衣,这才在床边坐下来,一边拍着萧含玉,一边轻声说道:“玉儿乖,好好睡一觉。醒来了,就能吃很多好吃的,还有很多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萧含玉贪恋地拉着元晠的手不放,轻轻用脸蹭了蹭,也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感受到亲人般的温暖。
元晠轻笑一声,脱去鞋子,侧躺在萧含玉身边,将她拢在自己怀里,星辰般的眼睛,带着暖暖的笑意:“乖玉儿,不要怕,表哥会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