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兄弟们一起玩属于“男孩子”的让房齐天觉得好玩的、有趣的游戏。
初中时房齐天却因为经常和男孩一起玩耍,被女生们八卦说他们是一对,被起哄,被生拉硬拽地凑在一起。
初中毕业时男孩却好像被“洗脑”了,如那些女生八卦中的一样向房齐天表白,可是对房齐天来说男孩只是“家人”。
后来房齐天谈了男朋友,但是只是为了弄清楚男女之间的情感罢了,直到她觉得“男朋友”这种生物是烦的、是让人不解、是给生活添堵的。
房齐天意识到这点后坚定地、不留任何余地地删除拉黑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她觉得自己的世界除了“家人”以外不需要任何人,尤其……是异性。
对房齐天来说关系好的都是家人,而男女朋友这样的关系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房齐天眼中最好的“家人”,当然是余秋明。
余秋明虽然是房齐天姑姑的儿子,住的地方并不在房齐天附近。
但是在没出国留学前,余秋明学校放假的时候就有事没事到房齐天家中做客,住上几天。也会拉着房齐天去自己有能力带她去的各种地方。游乐园、海洋馆、海边沙滩……
他们互相都当对方是亲妹妹(哥哥)。
在余秋明刚留学的第一个学年,余秋明甚至因为忘记给房齐天留联系方式而在寝室里抓耳挠腮,室友还以为余秋明的动作是来自东方的神秘仪式。
这件事还是后来打电话的时候房齐天在听筒里听余秋明的室友们和余秋明快乐打成一片提起来的。
两人打第一通视频聊天时,余秋明当时大一刚结束,房齐天在备战中考。
房齐天把手机架在旁边听声音,而余秋明从房齐天的语气里明显能够听到她对考试的各种怨念。
余秋明好声好气地安慰房齐天,说自己的学校已经放了几个月的假,等房齐天考完,不用看什么分数,什么脸色,他带着房齐天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不用告诉任何大人。
房齐天仰躺在椅背上呼口气,复习的气力这才恢复。
因为房齐天知道,余秋明会实现他的话,他会带她去任何她会说出口的地方,他从来没骗过自己。
其实只是两个独生子女的相互依靠而已。
……
“……所以说…你可是女孩啊,还是要注意一点……”
花零抬眼看向了顾相秋,她听到了顾相秋的长篇大论,无非就是希望花零对“自己是女人”有一个确定的概念。
对,花零是女人。
一个应该上厕所是蹲便,身体机能跟不上男人,应该依靠男人,将自己托付给“值得信赖”的男人的女人?
“我不希望性别是值得羞耻和划分的。”
顾相秋的话语停下了,花零接上了自己的话。
顾相秋茫然地看向花零,花零看着自己男人的身体:“如果连现在的我,一个在别人眼中是‘男人’的我,都需要因为自己原本的性别感到不应该,那动物呢?”花零抬头看向了远处的黑暗:“性别不是让人们分裂的理由吧?为什么不能正视自己、以及别人的性别呢?为什么要一直提醒我,我是‘女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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