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告诉别人,她失败了,败给了江语嫣。
“死了这条心吧,我脸上的伤一时半会都好不了,以后谁都不许再提这件事!”江语画站起来大怒道,挥手让所有人退下,她想静一静!
她闭目,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与其一直在愤怒,还不如想想计策如何去报仇!
江语嫣现在在越府,只要她不出来,就没办法弄死这个贱人。
现在首要的是想办法是让江语嫣从越府滚出来!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虽然她现在花了一张脸,但是也成功地把江语嫣赶出了江家。
她颤抖地双手扶着梳妆台,望着铜镜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脑子中报仇的念头越来越深,仿佛刻入骨子里。
“二小姐。”丫鬟急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江语画猛然转身,抬手擦掉眼角的泪珠,挺直了后背,轻轻地带上白色的帷帽、
丫鬟手里捧着一个翡翠小绿瓶,踏进屋内,“小姐,这是夜公子派人送来的,说是小姐会需要用到。”
江语画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不敢相信她听到的内容,“你再重复一遍,这是谁送来的?”
“是夜公子派人用来的,那人还说,一天内涂抹三次,伤口不可湿水,一个月后伤口便可痊愈。”
江语画屏住了呼吸,颤抖着手从丫鬟手中接过小绿瓶,眼底收起刚才的愤怒,脸颊染上一抹绯红。
她好像感觉到什么东西在心里涌动。
深呼一口气,打开小绿瓶,指尖轻轻抹一点白色的药膏,将整个脸颊上的伤口铺满,“哈哈哈——”
随即脸颊一阵冰凉,伤口上的灼热感立马消散了,她昂头大笑。
记忆中那温润如玉的少年,仿佛穿过掌中的药瓶恍然出现在她面前。直觉告诉她,自己和夜无月才是同类人!
走着瞧,终有一日,她会成为越国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
***
一声沉闷悠长的钟声从宫中传出,那是入夜报时。红色的宫灯高高挂起,轮班的宫女纷纷退下。
一个黑色身影潜伏在宫殿的一角,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黑夜中。
城外一处老宅院中,夜无月端着茶杯,修长略带苍白的手指轻轻扣着深蓝色的茶杯,静静的等待着……终于听到门外有动静。
“蛇五,宫内情况如何?”
窗子被人从外面推开,夜无月没有抬头,单纯问着气味,就能断定是蛇五回来了。
蛇五一个翻身进来跪倒在他脚边,“少主,宫中把守人太多,我没办法靠近,但可以确定的是越王还有气。”
“他不会那么快死,还没见到心爱的女人,不甘心断气。”
“没暴露行踪?”
“应该没有。”
“错!你已经把他们引来了,你身上的气息多了一道,赶紧撤,连夜出城,召集所有人立刻撤出京都城,等待我下一步的指示。”
夜无月手上轻颤,茶盏中的茶水几乎要洒出来。
“是!”
自从回到越国,他就一步步布局,静静地等待地机会。这一次越天渊昏迷就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受够了做个棋子的感觉,他要做个掌握大局之人!彻彻底底地翻身主宰自己的命运。
从这次行动来看,越达可能早就注意到他的行踪,不对,应该是说越天渊早就对他有所察觉。
越天渊和越达他们两人是一伙的,而姬无夜则是另一伙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夜无月的视线从手中的茶盏,转移到窗外,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没有所谓的朋友,或者敌人,永恒的是利益。
“来人!”
一名暗者静静地跪在门口处等待着召唤,“少主,请指示。”
“把这份信以匿名的方式传递到江百万的手中。”
“是!”
今天在紫金阁闹出的那一幕,必须要给它点一把火,让局面更加的混乱起来,整个越府,江家,还有姬无夜最好全部都牵扯进去。
把牌面打乱后,对于手持烂牌之人而言,才有赢的机会。
***
江语嫣从马车里出来,她望着越府的门牌,心里有些发酸,明明出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却是有家不能回了。
以前她也经常来越府找越深表哥,但之前归之前,和这一次完全不同。
等着江语嫣跨入越府大门的第一步,立马被早早在门口等着的越森一把拉了进去,“快进来!外面冷。”
花颖儿提前安排下人回到府中,把这事情提前告知了越森,命令他早做好该做的准备。
现在刘雪华在宫中负责看着越天渊的安危,而越达则是看守镇妖塔,还有管理着城中军队大小事务,至于府上细小事情,必须由越森撑起来。
一个小小的暖炉子醺得殿内暖意融融。
“小姐,回来啦,快来拿热手帕擦擦手。”翡翠捧着两块温热的毛巾上前,一块递给了花颖儿,另一块自然是给了江语嫣。
她认得江郡主,以前常来府上,上一次越森少爷出事,江语嫣也是十分着急。
花颖儿徐步走到小翡翠的身后,绕了她走一圈,含笑道:“咱们的小翡翠懂事啦,辛苦了。”
翡翠回头,连忙屈身行礼,害羞地回道:“小姐,您又打趣我了。”
见着眼前这一幕,江语嫣眼神一一扫过越府众人,没想到他们会全部都整整齐齐在这等着她,包括管家伯伯,就冲这个行为已经让她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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