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可人家又突然拿出一堆证据,说我强买强卖。
关键我田庄里的棉花,还真就卖给了他家,然后还因为侵占民田被人告发又压下。”
沈长岁若有所思:“所以巧卖织机织布什么,并不是庄头自作主张?”
“可能吗?”陆观不好直说自家大堂嫂跟布行合作。
“我从衙门出来后,找上大哥要说法,一路疾行到桐村,没多久审出了庄头做的腌臜事儿。
这不,就找上苦主们一一证实,退还不当得利。”
当他俩边走边说出现在祁家门外,沈小叶早从小玄猫口中听说了他,仅仅是在验布的间息,对着门口说:“四舅看看,她们的布都织的不错,可以按中品或上品收的。”
“岁哥儿,可不少呢,一下午就能收够的。”辛老九也帮着沈长寿一起往板车上装。
院子里的女性不知穿着贵气的少年是何人,好几个少女见他们两人并肩出现,都脸色微红。
辛老太太邀请他们进来,这俩倒是落落大方的,进来给老太太拱手行礼。
沈长寿发现小少年还认识外甥女,他立刻警觉起来,但再看一眼始终盯着布忙活的小叶,他又放起了心。
陆观得知他是沈长岁的大哥,忙上前施礼之际,大门外祁志跑回来说:“大家先停一下,万庄头以前苛扣的卖布钱,他的主家说要补上。
婶子伯娘姐姐妹妹们,赶紧的去成哥家算算,以前那贼布商收了你们多少匹布。”
他倒是一气说完了,却喜提自家老太太一连串儿的眼刀,这不大家都暂停卖布了。
“啥?”
“还有这好事?”
“那这次的布还收吗?”
乱嘈嘈问话中,大家也不看如玉少年郎了,居然有几人搬着布说先不卖了。
辛老太太冷下脸:“下次,还是在你们自家验布更妥贴,我这院小站不下大佛。”
那几个,不好意思的匆匆离开。
当然,更多的人是愿意卖的,因为沈小叶给的价格很不低,人家也不挑毛病,只说哪个更不错。
但她们也商量着,想去把帐算算,沈小叶道:“大家先去理清以前的帐,我这里不急走,而且卖买随各位心意,绝不强求。”
妇人们谢过之后,都疾步而去,她们很放心的把布留下。
陆观和沈长岁低语两句也快速离开。
沈小叶正和两个舅舅说还要收多少时,就见辛老太太揪着儿子的耳朵进来,“你咋恁好事呢?人家自己家不会来叫人。”
“娘,娘,我就传个话。”祁志跟表哥还有老爹哥哥们求救,然后没人救,连他媳妇都斜瞥他。
还是沈长寿上前劝两句,老太太才松开,“他不知事啊,打断你们的生意。”
沈小叶扶着她:“老太太说哪里话,能遇到个愿意补偿的主家不易,咱们要不要去看个稀罕?
对了,您原来卖给过他家布吗?”
“大侄子劝过之后,我家没再接他们的活儿,你不知道,万家媳妇厉害的很,这一二年不是让领棉线,而是领来棉花自己纺自己织。
看样子主家发现问题,问罪来了。走,咱们也去看看。”老太太也不想错过热闹,但指明了祁志不准去。
沈小叶他们一大群来到祁里长家的胡同,大老远的就听见了叫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