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提醒他不能高价收。
陆观这里保证:“庄子里的布全是庄头选的上等品,你们可以挨个检查。”
他说到做到,进了庄院之后带大家直奔后罩房,开门就是一排细绵布映面。
沈小叶没有客气,随机抽出一匹抚摸,布料紧实平整,“我们展开看看。”
两个舅舅自是一左一右打开,她就拿着自治的软尺开始量,“四丈。”
“以前卖出去多少钱一匹?”沈小叶大约看了看,有好几百匹。
正在抽出另一匹的陆观动作微滞,被沈长岁捕捉到,“定然德润布行给的价格高出市价了。”
“嗯,全是细布,每一匹按二钱结算,且不论品质,但这个算法明显不合理。
也因为这个高价,庄头欺上瞒下给府里少报数量后,又和德润的一个掌柜勾结,压价收购再高价卖给布行后他们分润一笔。
去年强买田地几十亩地,就是因为我大堂嫂查帐,庄头为抹平帐目买的。”陆观决定以实相告。
他道:“这些布按照你们的价格收就成。”
“小叶先点数。”沈长寿可不管他从前的价格。
四个人很快点完一遍,一共有四百五十匹。
沈小叶道:“八十一两,我们剩下的的银钱肯定不够买下全部。”
“可以先拉走,下次见面结帐。”陆观不怕收不回来。
可沈长寿不愿,“岁哥儿带着小叶验完布,我回去拿银子。”
“大哥准备骑马骡回去?”沈长岁也同意。
陆观道:“不如骑我的马,它耐力很好也不认生。”
“也好。”沈长寿不是拘泥的人,一下收的几百匹上等布的机会不多,早点拉家里他安心。
不久之后,三人目送他骑马离开。
沈小叶说:“其实,我可以拿缎子跟你换布。”
陆观不懂什么缎,正满面迷茫时,沈长岁提议:“找个空旷的地方说话。”
于是三人从后门出来,沈小叶还在路过草料房时,看到几个被看押的女子并小孩。
他们头发乱糟糟的,扯着嗓子喊少爷饶命,说什么照看庄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陆观看也不看一眼。
沈小叶也只是表示一秒的同情,快步离开,一年抠走几百两的苦劳,这差事真苦假苦大家心里都知道。
庄子后边是菜园,他们三人走向了黄瓜地,小玄猫比他们跑的更快,它是瞄见个蝴蝶追着玩儿。
沈小叶摘下根嫩黄瓜,“舅舅,我觉得可以把棉田租下来的。”
“外婆不会同意。”沈长岁道:“但是我们可以按市价预订棉花,陆观你觉得如何?”
陆观:“可以呀,收棉花时你们来就好,我还能为你们提供车辆的。
不过也就今年一年,明年棉田必须全部改种别的作物,否则我这二百亩地就废了。
我发现,自己骨子里也是热爱土地的。”
“我也想有这么个庄子。陆观,真羡慕你。”沈小叶用带着的水洗好黄瓜,很没形象的蹲在地头吃着。
陆观苦笑:“你不知道我多提心吊胆,在今天之前我一直被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