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砖特别难买,各地城池都未曾修完,京城的砖厂由工部统一调配,官员之家大批买砖要经过数道审批。”陆观之前并不知此事,还是在营里发现有专门的护砖兵卒,才知道有这个奇规。
只能说前朝北虏把这片土地祸祸的太厉害,大周前后两代帝王还没恢复昔年华夏盛景。
他把沈小叶推的远一些,和在危棚边蹲着检查棚顶的沈善宥道:“老爷子别管它了,我找匠人来。”
“不是多大的活,自己就能干,家里还有木料柱子吗?换下顶上就能用。”沈善宥观察马棚四角,都是用土坯垒的柱,并未有损伤。
陆观颔首:“好,我上前边找找去。
玄参,”他见小厮的脸还有些白,又改口道:“走,包袱里有药,你先去涂上。”
见他们主仆离开,外公沈善宥看向外孙女,他有些疑惑:“小叶,方才你用的什么兵器?亮光闪闪。”
“啊?”原来外公看见了?但见他不解的眼神应该没看清,沈小叶迟疑片刻,将左腕举起,赫然有一个没有任何雕刻的宽银镯。
她的右手在上面轻轻一碰,轻咔咔的声音响起之际,手镯刹那弹直,转眼被她从中抽出个细长短刃。
“就是这个,青溪道长借给我用的。
他说可以在危险之时,出奇不异。”
“是个好东西。”沈善宥接过翻看后又还给她道:“青溪道长送我们到县城,就回太虚观了。
他说去看看你请太虚观代买了近万斤茜草到货没。”
“秋后,太虚观买的各种药都便宜,茜草每斤仅二三十文。
他们帮我们送到家,也不过三十五文,比咱们去津门合算。”委实家里那会乱了套,她腾不出人去几百里外买茜草。
沈善宥点点头,把暗器还她:“道长们帮了大忙,回头得重谢。
至于这个,再与他商量下能不能买了。”
“好。”沈小叶暗暗松口气,爷俩迅速把马棚下的狼籍收拾停当。
她拍拍身上道,“陆观可能没有找到木料,咱们也别等了。”她得洗洗手,再来收衣服。
只是爷俩转到前面,却发现正院站了两个小厮,新来的厨娘刚从东边厨房拎了热茶出来。
她快步近前:“是隔壁的主人家,听玄参说位举人老爷。”
“那我们就不进去了。”沈小叶和外公直接进了西厢,“看来舅舅去陪客了。”
喵,小玄猫给打声招呼,嗖嗖的跑走要去听壁角。
不过它向来在这儿随便逛,从棉布帘下钻进正房客厅,十分光明正大的卧在沈长岁身边。
只是没想到,屋里几个人已经说完话,耿举人起身再次致歉后,拿了那条蛇被陆观送出门了。
小玄猫听了个寂寞,不满的冲沈长岁喵喵叫,他蹲下拍拍它道:“你要条带毒的蛇也没有用,他却可以拿去寻找放蛇的人。”
“舅舅,那家人怎么说?”沈小叶掀帘进来。
沈长岁摇头:“就道歉呗,耿举人说已经在查原因。
对了,方才老御医的家仆来订几十匹印花红布。”
沈小叶关注的却不同:“老御医今天不来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