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见骆婶慢慢地站了出去,她颤抖着腿,一下就跪了出去,一旁的侍女们皆望了望她,又不动声色地垂下了头。
侍女擦了擦眼泪,连滚带爬地靠在了骆婶的身边,伸手就抓住骆婶的裤脚,骆婶一脸嫌弃地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
“管叔,是不是我鲜少在府里,府里的规矩都成摆设了。”骆墨珏扫了两人一眼,侧首对着管叔冷言说道。
“小侯爷教训的是,是我管教不力,日后定将好好地管束他们。”管叔连忙回道。
“再过不久就是母亲的寿宴了。”骆墨珏轻声说道,“还有劳管叔好好操持。”
“是,小侯爷的意思,我明白了。”管叔低头说道,“我定当好好安排。”
“那就带他们下去吧!”骆墨珏说完,移步到骆婶和侍女的面前,用带有威慑性的目光扫视着两人。
管叔抬首望了一下骆墨珏,一挥手,便将其余人都带离了别院,移至了侯府后院,让所有人整齐地站在院中,管叔站在前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等待着……
“小侯爷,可是有什么吩咐?”骆婶见骆墨珏良久也未出声,便大着胆子询问着。
“姑娘近日,可有不适?”骆墨珏淡淡地开口问道。
骆婶微微抬首向房间望去,只见里面灯火通明,但却并未见到人影,她心里打鼓,也不敢确定温沅汐到底跟骆墨珏说了些什么,说了多少。思虑一番后,决定还是顺从骆墨珏的问话应对,不可自我乱了阵脚。
“这……并未听姑娘说她有不适。”骆婶低着头,小心应对道,“不过,姑娘一向不喜我们在身边伺候,也不愿跟我们说些什么,我们也确实不得知。”
骆墨珏点了点头:“她不喜你们伺候,所以你们就直接不伺候了?”
“小侯爷,这话说的,我们真是冤枉。姑娘的吩咐我们也都是照做的,这听姑娘的话,还能成错了。”
“骆婶,你是府里的老人,自我父辈起,你便在府里了。这外宅是由管叔打理的,我母亲一向不理会内宅之事,便也由你一手打理。我敬你这几十年为骆府,也算劳苦功高。对你往日一些不合规矩的事宜,皆睁一眼闭一只眼,不曾理会。但并不代表你就能代俎越庖,逾越本分,甚至失了本分。”
“我……不清楚小侯爷的意思。”骆婶强自镇静地说道,“我从未苛待过姑娘,姑娘的吩咐皆有听从。我不清楚姑娘跟您说了些什么,但我自问做到了本分。”
骆墨珏冷笑一声:“姑娘什么都未说,她如今高烧昏迷。她能说什么呢?还是骆婶知道她会说什么,不妨说与我听听。”
骆婶抬首看着一脸冷漠的骆墨珏,心里开始发慌,一脸心虚地垂首说道:“我……我不知道。姑娘……她如何会高烧呢?”
“我也很想知道。”骆墨珏冷言冷语地说道,抬眼望着一直浑身打颤的侍女,慢慢地走到她的身前。
垂首的婢女在见到骆墨珏的黑靴后,略微抬头看了骆墨珏一眼,吓得摔倒在地,慌乱地说道:“我……我不知……道。我错了,小侯爷饶了我。”
在看到骆婶愤怒的眼神后,忙又哭喊着,“我什么都不知道……”
见地上的侍女已经吓得大哭了起来,骆墨珏侧首望了望房门,叹了一口气,说道:“未照顾好姑娘,算你们渎职。我会让管叔安排,骆婶可去闲处的庄子里安度晚年,她既是你的亲人,便跟你一块过去孝敬你。”
骆墨珏一说完,便直接迈步向房门走去。
“小侯爷…….”骆婶惊慌失措,想上前拉住骆墨珏求情,可身旁却多出一只手拦下了她,眼见骆墨珏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骆婶,还是去收拾一下。”亦安冷漠道,“管叔会安排好,天一亮便送你们去庄上。”
“不是……我……”骆婶望着房内,大喊道,“小侯爷,您听我解释……嗯……”
骆婶话还未说完,便被亦安用手巾堵住了嘴,而这时管叔带着几个人再度走进院落,管叔一挥手,身后几人便将骆婶和瘫在地上哭泣得侍女架起抬出了别院。
管叔叹着气,望着房内烛影,亦安走过去拍了拍管叔的肩膀,交代道:“日后,姑娘的事情,还是需要谨慎处理。这姑娘在少爷心里可紧着呢!”
管叔了然地点了点头:“行了,我了解了。会再细细挑选几个人过来伺候。”
“管叔,夫人什么时候回来?”亦安趁机问道。
“正要和少爷说呢,夫人已经从庵里启程,预计明日就到府了。”管叔略微摇首说道,“哎,我去安排事情了,你记得把夫人的事跟少爷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