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乍起,东骊京都进入清冷的秋季,准备迎接寒冬的来临。
勇毅侯府近几日也是异常的忙碌,众人欢喜地将府中各处略做粉刷,挂上喜庆的红绸锦缎,园中各处的灯笼皆换成了贴有寿字或喜字的特质红绸面的,大堂之上金色寿字牌匾高高悬挂,周围摆上许多苏沐楹喜爱的花卉映衬,府中种植的许多花品也纷纷绽放,到处都洋溢着喜庆活跃的气氛。
正值苏沐楹生辰当日,天空刚蒙蒙亮起,勇毅侯府便从后门运出十几车的物资,车上布袋上有的印着“药”,有的印着“粮”。
骆墨珏眼见货物都搬上车后,利落地翻身上马,带领着一车队人向西郊的荒废之地出发。而府中的管家管叔自昨夜便来到此地,带领着几十名健壮的男子将原本荒芜之地进行简单的规整,清理出大片可用之地,搭建起数十顶帐篷,更根据不同用途做了简约的布置。
骆墨珏一行人到达后,便见数千名衣衫褴褛的人瑟瑟发抖地等在不同的帐篷外,满目皆包含期待。四周更是不断有人奔跑而来,加入到他们之间。
骆墨珏翻身下马,管叔立马跑过来喊道:“少爷,您到了。”
“先将东西都卸下来,发给他们。”
管叔得令后立马带领着壮汉将车上的物资卸下,分别搬到了不同的帐篷里,而等候的人群在见到一袋袋的物资后,纷纷露出感恩和希冀的目光,更大声地欢呼起来。
骆墨珏望着那些衣裳破烂,面色饥黄,身板瘦弱的人,不由地深叹一口气。突然被身后奔来的人撞了一下,骆墨珏略微侧身稳住身形,不料对方却摔倒在地,眼见手脚都被磨破出血,少年却全然不顾地起身奔向帐篷处。骆墨珏根本来不及呼唤,只好在心里暗暗记下少年。望着越来越多的人围向帐篷,看着众人拥挤的模样,骆墨珏也不禁着急起来,频频向来时的道路望去。
不一会儿,便见几辆马车出现在眼中,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马车一停稳,便有几位身着褐色长袍,提着药箱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上走下来,见到骆墨珏都恭敬地喊道:“公子。”
“今日,又要劳烦大家了。”骆墨珏客气地回道。
“能为公子效力是我们的荣幸。”前排的男子恭敬地说道,“况且医治病患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何来劳烦之说。”
骆墨珏赞同地颔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管叔见状立马走过来,带着一群大夫向帐篷处走去,安排大夫们分别进入不同的帐篷,帐篷外即时竖起了“免费看诊”的木牌,不一会儿,各个看诊的帐篷外便排满了人群。
而帐篷的另一侧同样竖起了“免费取药”的木牌,几个年长的老者带领着一批小药童正在将骆墨珏送来的药材进行分门别类,小心翼翼地放好,等待着患者前来凭方取药。
郊区最前方的两个帐篷则支起了两口大铁锅,壮汉们不断地为锅下增添着柴火,将清水注满了大半个锅,一袋袋雪白的粮食倒入水中,粗壮的木棍缓缓地搅动着,旁边数百只木碗整齐罗列,而远处排队的人不禁咬着嘴唇,吞咽着口水。
骆墨珏站在原地见先来的马车都已经被搬空,一挥手,马夫便赶着马车离开了郊区。骆墨珏见车都走远,又望了望着急等待的人们,心下又急躁了起来,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见依旧未有马车前来,骆墨珏正想上马前去催促一番,就看到不远处众多马车相继驶来,带头的许畅一脸兴奋地跳下马车,一个飞身便落在骆墨珏的身边,连忙喊道:“少主,久等了。”
“为何如此慢?”骆墨珏略有些微词。
“那些衣物整理起来比较费时。”许畅无奈地说道,一脸的委屈。
“先把东西都分发下去吧。”
“好勒。”
许畅一挥手,马车上的人便利落地将一袋袋的物资搬离马车,找了一个空地,简陋地搭了一个台子,几人分别站在麻袋前,而许畅对着排队的人大喊道:“来,来,来,都过来领衣物了。最急缺的先来,都别插队呀!”
骆墨珏见另外的马车搬出好几个超大的笼屉,移至到分发粥水的帐篷,刚一打开,便有许多人冲了过去,但在离帐篷不远处又适时地停了下来,慢慢地排成队形,有序地领取馒头。
许畅站在一个木板上大喊道:“虽说都是旧式的衣物,但是足够大家御寒的。但数量是真的有限,大家都自觉一些,尽量让给那些真正需要的人。哎,我说大哥,你看你都还有披风,你就别拿了,你看你后面的那位衣服都破洞了,你让给他……”许畅迅速跳离木板,伸手从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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