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户部出来已经是更深露重,秋风中阵阵悲意让骆墨珏不禁心伤,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踏入街道。原本想回勇毅侯府,却不知不觉地又走到了行馆,骆墨珏望着那灯火之处不禁自嘲一笑,心里暗叹道:“不知他今夜是否又陪在你身边呢?汐儿,我们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
在行馆外站了良久,眼见天空开始泛白,骆墨珏无奈深叹,刚垂首却猛地侧身,躲过了致命一剑。一个回旋踢开对方的剑招,骆墨珏略微一愣,望着对方冷冽的双眸中满是炙热的怒火,骆墨珏正想开口询问,却不料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招招致命地向他袭来,他只好专心应对他的各式杀招,骆墨珏眼见会惊动不远处的行馆士兵,便飞身跃至他处屋顶,而释也追随而去。
“为何出招如此狠戾?”见释追随而来,骆墨珏趁机问道。
“你该死。”
“是否汐儿……”骆墨珏的话还未说话,便一个飞身,用脚踢开释刺来的剑招,脚下猛一用力,便踢向释的胸口,释以剑护胸挡下了骆墨珏的飞踢,但仍后退了几步。
“让我死,也应该告诉我理由。”骆墨珏悠然落于屋檐之上,冷漠地开口问道。
“让她难过,便是你必死的理由。”将全部内力注入剑中,释蓄力后再度冲向骆墨珏,刺、劈、挑、冲……各式剑招连贯使出,招招皆直攻骆墨珏身上各处死穴,骆墨珏被前两招划破了衣物和肌肤,便深知对方确有意要取自己性命,沉静下来不再轻敌,也使出全力应对,徒手与释过了几十招后,找到了他的剑招空门,见他全力打过来,便借力打力,先回势将他的剑打落,后一掌击中他的腹部,直中他的丹田处,顿时让释丹田的真气混乱,提不上气的他顿时口吐鲜血,但还是后跃几步紧紧抓回被打落的宝剑,未曾让宝剑落地。
本就真气混乱加之又强行运气,数口鲜血喷出,释受痛之下不得不半躬身躯,一脸戒备地望着骆墨珏。而骆墨珏未料到他会在丹田真气受阻之下还强行运动,见他伤势颇重,原本想上前为他医治,可刚抬脚便见他又欲挥剑的架势,无奈之下只好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放在两人中间,劝慰道:“这是专治内伤的,你服用后,这两日别妄动真气,好好调理,过段时间就好。”
见释仍旧防备地看着他,他无奈摇首,看天色已经大亮,也无意留在此处空惹是非,便说道:“用不用你自行决定吧,不过想杀我,还是应将身体养好,我随时恭候。”
一说完便飞身踏步而去,释见对方身影消失,一放松丹田之气在身体里更为絮乱,不禁又吐了大量鲜血,略微迟疑了一番,便拿过药瓶吞服了几粒药丸,平心静气地打坐了一会儿,感觉到溃散的真气向丹田处有聚拢之势,方好受了些。
站起身,紧握着药瓶,释一脸冷漠地望向骆墨珏离去的方向。
骆墨珏受伤归来,可吓坏了苏沐楹。眼看温沅汐明日即将启程回西涧,苏沐楹便越发担忧,原想等骆墨珏回来追问事情的进展,却只等到亦安一人归来,询问过亦安后才知道他们确有去行馆劫人,可惜功败垂成。苏沐楹想深入细问,亦安却不好说实说,只说让她等骆墨珏回来,让骆墨珏跟她细说。于是她便在骆墨珏的房间一直苦等他归来,不料他竟一夜未归,如今还身上多处挂了彩,让她心力交瘁极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你跟人打架了?”
“没事,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骆墨珏也未料到苏沐楹会在他房内,本想先行换个衣裳不让她担忧,如今被撞个正着,心里也颇为无奈,“您怎么在我房里,有要紧事?”
“我先看看伤口。”苏沐楹一手帮骆墨珏把脉,确认过的确是皮肉伤才略微放心,从他怀里掏出伤药,一边帮他脱衣,一边问道,“你跟谁动的手,能伤你的应该不多?”
“母亲太高估我了,也太低估这世间之人。”骆墨珏自嘲一笑,“有些人手无缚鸡之力,却能直接伤及孩儿肺腑。”
“你说汐儿?”将伤药均匀地洒在伤口上,苏沐楹紧皱着眉头,“你跟她到底如何了?她明日就要启程了?你见到她了吗?”
骆墨珏略微摇首,沉默不语。
“你说话呀?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亦安说你们去劫人了,为何又会失败呢?”苏沐楹着急地问道。
“她不会跟我走的。”骆墨珏悲伤地说道。
“你问过她了?你如何肯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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