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德女算命师通灵的故事似乎就此为止了。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沙哑起来,呼吸也变得十分沉重,像背负着什么重担似的。
吕米想要拿回自己的银币。“我说了,我想要知道的是晏治的事,但刚那事,是两个我不认识的人的什么事情。”
萨德女算命师,眯起眼,抬高下巴,好像看穿了吕米一样。“信是你给我的,我刚告诉你的正是这信所告诉我的。”她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下次你要说得具体点儿,你到底想要找什么。”
吕米可不想再有什么下次了。刚才她讲了一个关于金克和吉伦的故事,是她用这信上的两个名字偏出来的。
吕米的脑子里浮现出香烟盒里那个黄绿色的鱼钩。这个萨德女她知道了吕米有这些小东西,然后瞅准了信里提到的那个鱼钩,编在故事里。这种把戏谁不会呀!
吕米看着萨德女坐在那里跷着腿,这景象真有点凄惨:什么样的算命师才只能说点关于过去的故事啊?不应该未卜先知未来吗?
“回家去吧。”萨德女说,“不是人人都能跟那些灵魄们交流的。那边的架子上有瓶药膏,就在那黑色瓶子后面。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拿吧。”
吕米想,她要是真打算自己拿,那这方位指得还真够清楚的。
“我拿给你吧。”吕米有点不情愿地说,“只要你能把我丢的的罗盘还我就行。”
说着,吕米穿过一堆流苏帘子,走到她指的那个柜子,拿到了那瓶快要用完的药膏。她闻了一下,刺鼻得要死。
“这是什么东西啊?”
“山楂根。”萨德女说着,挖起瓶子里剩下的一点药膏,涂在那只受伤的腿上,“帮助血液循环的。”只听,她呻吟了一声,揉着发肿的腿。吕米这才发现,是这份使得她痛苦满面。
“你的腿怎么了?”吕米询问道。
“被外面铁丝网上的刺勾到了,好得很慢。”
听她说倒是不严重。可吕米看那伤口上面,又是血又是黄绿色的脓,看样子是在朝着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发展着,一阵子是好不了的。
“你刚又指的另一个瓶子在哪里?给你拿完我就要带着我的罗盘走。”
“没有了,昨天晚上我在墓地附近采最后一点山楂根。不过,别的地方倒还是有。”萨德女说完扬起一边眉毛盯着吕米。
吕米看着外面炙热的日头,说:“你是不是有一阵子没出门了?这附近可没长那么多山楂根,听镇上人说,好长时间没下雨了,没有水,连个顶针都长不出来。”
“有水。虽然藏在深深的地下,但总归还是有的。”萨德女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略带低沉的语气似乎在预言着……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父亲知道,我父亲的父亲知道,我们占卜人都知道。”
“你们全家都是算命的?”希望她的家人法力比她高一等——但这话吕米没有说出口。
“不是算命的,我们是占卜世家。我们能看到并解读那些世人容易忽略的事情。我们还能读懂土地发出来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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