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那穆家小姐嫁过去,虽说做的是平妻,可是出身在哪儿放着,邱氏,既没有儿子傍身,又没有穆家小姐年轻,难免要受些委屈。”
“什么穆家小姐!堂堂官家小姐,嫡出女儿,却与别人做平妻!”璞玉知道安氏看不惯穆家这一行径,不悦道。
果然,安氏并未不悦喝止,反而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穆德郎虽然已是辅国大将军,可出身也并不是什么显贵的世家,又是武将,倒并不像我们这般讲究。再说,他也有不得已之处,年近五十,膝下却无半子,虽然义子一大堆,但到底不是亲生。常言道,女婿乃半子,他便只能把目光放在儿女女婿身上,而那些世家大族,又瞧不上他这等出身草莽的武官,不喜联姻,他便只能把主意打在出身贫寒的武将身上,高武,便是这样中招的。”
“只是可怜了邱氏。”
安氏慢慢闭上了眼睛,璞玉也不再言语,在旁小心的与安氏捶腿。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慢慢停下,璞玉小声的在安氏耳边道:“夫人,咱到家了。”
安氏慢慢睁开眼睛,只听马车外一阵噪杂。
“母亲回来了!”
“母亲回来啦!”
“母亲,您终于回来了!”
“母亲!母亲!”
安氏一听那几个声音,顿时笑面如花,璞玉立刻打开车门,先跳下马车,给四位公子行礼之后,转身搀扶安氏下车。
安氏被一群儿子包围,笑的合不拢嘴,拉着小儿子的手,嗔道:“这天还怪冷的,瞧你们一个个,还站在们外等娘,娘又不是不回来!”
长子安常松忙笑道:“母亲莫担心,我们也是刚出来。”
“母亲,您这次确实比平常晚了一些,莫不是今天福灵寺的师父经卷讲的多一些?”幼子安常楠歪着脑袋问道。
几个哥哥皆笑,安氏也拍安常楠的脑袋,“福灵寺的法师,每隔半月开坛讲经一次,每次都是定时定量,哪里又多了!是娘从福灵寺出来之后,在街市逛了一会子,这才回来迟了。”
临近角门,安氏停下脚步,对众儿子笑道:“好了,长松,常柏,快带弟弟们下去歇着吧,晚间不必再上来请安。哦,对了,常槐,你给娘抄的那些经书不错,今日法师赞不绝口。”
“真的?下回若母亲需要,尽管吩咐儿子一声。”三子安常槐笑道。
安氏笑着点头,由璞玉搀扶,转身进了垂花门。
又走过一段长廊,这才进角门。
一个大红的身影急急迎来,声音清脆婉转,“母亲,您怎么才回来?”
“县主!”璞玉屈膝,给穿红的女子屈膝行礼。
“重华,你怎么也出来了?”
“也?难道弟弟们?”重华县主捂嘴,轻轻笑道,随后把脑袋贴到安氏的胳膊上,娇嗔,“还不是母亲去的时间太长,整整一天,我们都想母亲了。”
安氏笑的合不上嘴,疼爱的抚了抚女儿的脑袋,“瞧瞧,都已经是当娘的人,还这样小孩子气。”
“我就是当了祖母,不还是您女儿?”重华县主一句话,惹的安氏大笑。
回到正房,安氏与女儿、外孙吃了晚饭,又逗乐许久,这才准备歇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