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站起来走向神龛,神龛里首层供奉着观音菩萨,二层供奉着他爸妈的牌位,三层供奉着土地龙神。
甘力宝猛地拍了拍韦仲新,指了指神龛,两人像想起什么似地跳了起来互相埋怨“你看你光顾着吃忘了给方老师和郑老师上香”“谁顾着吃了,你吃得比我还少吗?别废话了,上香吧。”
两人一同来到神龛前各自点燃一炷香,甘力宝抢先说“方老师好,郑老师好。忘了先给你俩上香,请饶恕小孩子不懂规矩,要怪就怪韦仲新,是他教坏我的,罚他抄《小学生守则》就对了。”
韦仲新低头辩解“两位老师好,别听那小四眼胡说八道,这家伙现在批了个白大褂,双手沾满了人民的鲜血……当然了,我说的是做手术的时候……”
方柏林趁着韦仲新和甘力宝低头刹那,右手中指无名指内弯,大拇指压住中指及无名指指尖,左手掏出一支预先藏好的牙签,嘴里默念《净身神咒》: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念完向一旁低头的韦仲新的脖子轻轻一扎,刚好扎在那颗小肉粒上,顺势一挑,一条褐红色的小虫子盘绕在牙签上对着方柏林张牙舞爪。
方柏林快速将牙签往观音座前的香炉一摁,整根没入,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吡波’的声音,香炉上飘过一丝黑烟。
“唔”韦仲新觉得脖子一凉,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与此同时甘力宝也抬起头问“什么声音?”
“你刚听到什么了?”甘力宝扭头问韦仲新。
“没听清,我只觉得脖子有点凉。”韦仲新摸了摸脖子百思不得其解。
“过来继续开吃”方柏林率先坐回餐桌。
“最近去哪儿花天酒地啊?”方柏林漫不经心地挟了片青菜给韦仲新。
“开玩笑,上班在厅里要么去案发现场,下班就回家,哪有时间花天酒地?今天刚刚破了个持枪抢银行的大案,加上听厅里的同事说今天有个王八蛋在法庭怒骂审判长,现在都被网民封为网红了,原来这王八蛋是你,见你如此英勇,今晚斗胆过来拜见尊颜。”韦仲新慢慢嘴嚼然后吞下去“咦,好像没那么难咽了,再试试”边说边把一个肉丸放嘴里嚼烂吞下去。
“YES,没事了,好了。”韦仲新抑制不住兴奋跑去神龛,对方柏林爸妈的照片不停的拜。
“发神经”甘力宝不以为意。
“你啊,别到处沾花惹草,小心有病。”甘力宝在他背后大声嘟囔了一句。
“你才沾花惹草,你才有病。”韦仲新一屁股坐下来,顺手抓了一把花蛤放电饭锅里,三人一边吃一边闲聊。
“你没沾花惹草的,你脖子上的东西怎么来的?”方柏林边说边用小勺子搅动锅底。
韦仲新沉吟了好一会儿,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啊……难道是她?”随即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谁?”甘力宝和方柏林异口同声。
韦仲新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两口说“上周,接到一个辖区派出所的电话,说一户人家报案,说她们的女儿去一家公司应聘回来后就精神失常了,家长们异常激动,跑去那家公司理论不果后。又发现了原来当晚另一家的女儿也去面试,也发生了同类事情。结果两家人就越级上访市公安局,市公安局传唤那家公司负责人后没发现什么疑点,就通知街道办事处让其出面协商和维稳一下。结果家属不依不饶闹到厅里,每天坐在信访处不走,扬言要到省政法委和省委上访,没办法,厅里就指定我们大要案接手调查。刚开始我就派了我徒弟龙纪纲去落笔录……”
“你还有徒弟?”甘力宝本想调侃一下,一看到方波林和韦仲新的表情。立马双手举高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请继续”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后来我徒弟……”韦仲新顿了顿扫了一眼甘力宝,看他全神贯注,就继续说“后来我徒弟把笔录给我听。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师傅,这件事有点诡异哦,简直匪夷所思啊!”
韦仲新又吸了一口烟“这家人姓姚,女儿叫姚芃丽,今年二十岁刚刚大学毕业,上两周收到一个招聘电话,电话来自一家名为‘生机’的健康用品公司,这家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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