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手表,下午两点四十分,想必外出还未回来,顺步走到了606敲门,同样没回应。607似乎比较宽敞,还有两前后门。两门之间还有个像以前读中学时时的木框玻璃窗,就是从里面往外推的那种。
从沾着灰尘的玻璃窗往里面看,这个像教室一样的房间更像一个储物室,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一些生锈的手术刀、大弯针、持针器、手术剪、无齿镊子等等堆满了整张尸检床,尸检床还是六十年代那种生铁铸造涂了黄油漆的那种,都已经生锈了。
方柏林踮高了脚还想再看看里面,刚刚踮高脚,冷不防灰蒙蒙的玻璃窗上出现了一张脸,发生得太突然了,他被吓了一跳,再一看,那张脸的鼻子开始流血,嘴角也开始歪起来了。
光天化日的见鬼?情急之下,他掏出了捏了个‘铁叉指’向着面前的怪脸拍过去,急诵《丁甲神咒》:阳明之精,神威藏人。收摄阴魅,遁隐人形……才念了几句,他就觉得情况不对了,那张脸怎么看都没有阴魅之气,而且这张脸的皮肤被阳光一照,皮肤暗哑,再仔细一看,假的,是一张人皮面具,有人在和自己恶作剧。
当下不动声色,嘴里装模作样念咒,一眼瞧见脚边靠墙的位置有个旧的灭火筒,当下一把捞起灭火筒狠狠地砸向玻璃窗。
他意外的举动加上玻璃巨大的破裂声把里面那人吓得尖叫起来,是一把女人的声音。
走廊里传来急速的脚步声,抬头一看龙纪纲气喘吁吁地跑来,一见他,就指着他,叉着腰一句话也说不出,光顾喘气。
许久才站起来“怎么了?第一天上班就砸窗户?”
“刚刚里面出现了个鬼脸,后来发现有人在搞恶作剧,所以就……”方柏林边说边指了指脚边的灭火筒。
“恶作剧?不应该啊。谁在里面?”龙纪纲往里面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
“奇了怪了,你看锁还是昨天换的,除了你部门的人,不应该有其他人啊。”龙纪纲边说边用力推推门,门锁着。
“刚刚听到里面有把女人的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的。“方柏林肯定地说。
“好吧,我让后勤派两人过来撬锁,看谁这么恶作剧了?让我逮到,活腌了他下酒。”龙纪纲边说边掏出手机,方柏林轻轻地按了按她的手,嘴巴往里面一努。
龙纪纲会意了,假装打电话。
“纲姐姐,别打别打,里面有人…..有人。”605和607里面有动静了,门不约而同被打开。
605走出来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男警察,一看到龙纪纲就苦着脸“刚姐姐,你怎么不早说你认识方…..先生啊?你看弄得多尴尬啊。”
“宗惟你俩找死是吧?敢这样对你的…..新领导?洛秋言呢?”龙纪纲一副领导派头,心里却偷着乐。
“刚姐姐,刚姐姐……”607的房间门一开,旋风一样冲出一个女警,一口气跑到方柏林面前敬了个礼“领导好,我是洛秋言”。
方柏林一看,正是刚刚给自己指路的那个女警,二十五六岁、相貌姣好,身材匀称,给人一种人淡如菊的感觉。
还没等他开口,那男警察小跑到面前也敬了个礼“方领导好,我叫宗惟,今天的事是我的主意……主要是看看领导的反应,毕竟我们部门接触的都是灵异事件对吧?另外,因为之前网络上有很多关于……您的报道,都说你是司法界的流氓律师……”宗惟边说边观察方柏林的反应。
“想看看我的胆量是吧?你俩以前是哪个部门的?”方柏林边说边打量俩人。
“报告领导,是的,我以前是交管局事故调查大队的,洛秋言是这儿的法医。”宗惟又敬了个礼。
“为什么想加入‘特案会’啊?这可是清水衙门还是个苦差。”方柏林又看了看俩人。
“报告领导…..”宗惟刚想敬礼,方柏林挥手制止了他“你是不是抗日神剧看多了,我看你敬礼的动作特别有国军军官的风范。”
“是的领导,最近抗日剧看得有点多了。”宗惟低着头傻笑。
“好了,以后有外人就叫方律师或者会长,没外人的时候叫啥都行,就一点,不能给我起外号。”方柏林一本正经。
“各位能进去说吗?我渴啊……”龙纪纲带头进了605,不一会儿听到她那把‘柏芝’嗓“天啊,这是什么鬼地方?连饮水机都没有?”
方柏林跟在她身后“嘈什么?没饮水机不关他俩的事啊,后勤保障没做好呗。没水…..哦,对了。”转身对俩人说“你俩刚刚考验了我的胆量,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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