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脚下原本崎岖的路开始吃力了,感觉越走越陡,远处可闻野狗的狺狺声。他扭头问张头儿“老张啊,我发现你挺跟得上时代步伐啊。什么叫我们阳间的网络是这样记载的?你经常上网吗?”
张头儿一听慌了“贵……贵人,我……那是去阳间公差之余才去上……网的,可一次正经事都没拉下。”说话开始结巴起来。
“你抖什么,我才不管这些事。你这么一扯我又忘了该问你什么?对了,这个什么狗岭,啥来头?”方柏林停下来喘了口气。
“贵人累了?”张头儿指了指路边的大石头,示意他坐下休息。
“就是上吊也要喘口气啊,你说这个狗岭我们怎么过?”方柏林吐了口大气。
“贵人,这个‘恶狗岭’和‘金鸡山’都一样,几万野狗满山跑,你不逗它是没事的。但是这些野狗生前都是被人虐待致死的,如果你之前有虐狗、杀狗行为那就要小心了。这些狗能从你身上嗅到一丝味道,那你就等着它们把你撕个稀巴烂吧,我呢……也爱莫能助了。”张头儿边说双手一摊。
“贵人请看。”张头儿撸起了自己的衣袖,清晰可见上面有道清晰的咬痕。
“它们咬的?”方柏林指了指前方,这时候听到的声更加清晰了。
“可不是?我生前是一个猎户,是在打猎的时候猝死在林子里的,死后三天才被家人发现,就在他们设灵的时候,我已经被阴兵押解到‘恶狗岭’了,打狗棒和粮袋都没有准备好。所以过‘恶狗岭’的时候战战兢兢,本想着自己虽然打猎为生,但从未杀过狗,自诩可以平安过渡。
亦步亦趋,还算是无惊无险,?‘恶狗岭’已走到一半了,刚松了口气,冷不防从旁一只大狗从天而降把我扑到,张开嘴巴‘哧溜溜’地伸出舌头就往我脸上舔,那温热的腥气吓得我赶紧推开它。谁知它竟然咬了我一口,更令我哭笑不得的是,当我看清那条狗后几乎晕倒。
“怎么?那条狗是你家养的?”方柏林反问了一句。
“贵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张头儿满脸惊讶。
“这有什么啊,阳间的网络小说和电影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方柏林哈哈大笑。
“原来就是我家以前养的那条狗‘阿标’,它可是我从小抱回来一直养到死的,和我的感情非常好,有时候狩猎我也带上它。”张头儿边说边摸了摸手腕上的伤口。
“算了,这狗也养不熟,连主人也咬。”方柏林摆摆手。
“贵人,我当时也这么想。可后来发现冤枉这狗了,原来它是看我来了,一时高兴才扑了出来。看我推它,一时急了,刚好我的手伸到它嘴里,它的嘴巴也刚巧在那个时候合上。”张头儿苦着脸。
方柏林一听笑着摇摇头“那不知道是狗冤还是你比冤,你俩有时间坐下来慢慢算清这笔糊涂账吧。”
“可是……”张头儿欲言又止。
“那条狗死了?噢,不……投胎去了?”方柏林安慰似地拍了拍张头儿肩膀。
“它……留在了大府那边,我没把它带过来。”张头儿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
“哦,你也是从那边跑过来的?”方柏林眼珠一转。
“那边?哦,贵人指的是大府对吧?”张头儿突然往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
方波林点点头。
“贵人,恕我多嘴,在我们这边别提什么大府和小府,要是让小姐和老爷听了,他们会灭了你的。”张头儿说完又瞟了瞟四周。
“为什么?”方柏林一脸不解。
“听我的准没错,我看贵人你待人和蔼,又没什么架子,我才斗胆进言,虽然你跟小姐关系……唔……很好。可‘小府’二字可是我们这边的大忌,千万不要再提了。咦,七爷和八爷没跟你提起这个忌诿吗?”张头儿皱了皱眉头。
“我算什么和蔼可亲,我可听他们说了,说一路上张头儿和你的手下对他们秋毫无犯,值得敬佩啊。”方柏林向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有什么?大家都是苦命人出身,死了也就死了,哪还经得起那么多的折腾啊?”张头儿似有感而发。
“我看张头儿也是一条汉子,如蒙不弃,这路上大家聊聊天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如何?”方柏林看着眼前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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