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来那真是有天壤之别,可要说自己对她有什么心思,那可真的是活添冤枉。
不过小翠的一番好意李丁却是真实的感觉到了,自从得救以来,除了余老外,小翠是唯一个如此关心自己的人,想到此处,心里不禁有一股暖意流动。
其实李丁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收拾,除了那身换下来的破麻衣,这可是他唯一从部落里带出来的东西,想了想他将其整齐的叠好后,好好的包裹起来。
再次站到窗口,看着外面的城镇,李丁才发觉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东西。想到余老之前说今天便要起程离开海崖镇,李丁突然想起是不是应该对小翠道一声谢,却刚好遇见黄贵来到自己的房门前。“准备好了吗?这就要走了。”黄贵说道。
“哦。”李丁一愣,点了点头后,跟着黄贵下了楼,却一直不见小翠的人影,直到大队人马整顿出发。
数辆马车沿着青砖铺设的街道缓缓而行,向南行出镇子,风明和王海一直送到镇口,才返身回去。
随着眼中城镇的轮廓慢慢变得模糊,热闹喧嚣声渐渐远去,李丁才将心神从那算不得熟悉的地方收了回来。
车子颠得有些厉害,从车棚上的小窗向外看,一条坑坑坑洼洼的土路一直向远处的山林里延伸。道路两边,远处是低矮的丘陵,光突突的表面上难得看到什么植被,和道路前方那茂密的森林形成鲜明的对比。
李丁同黄贵几人同坐一辆车,一路上他们没说过一句话。黄贵一直半闭着眼呈假寐状,其他几人也是懒散的相互靠着,但李丁能感觉到,一切似乎并不像表面上这般平静,因为黄贵的手始终放在腰间插匕首的位置,而其他几人同样如此。
随着正午的临近,太阳渐渐变得毒辣起来,车队已经进入森林,幽幽山林间,阳光透过树林的缝隙将前进的道路映照在一片斑驳之中。
“吁……”车外突然传来停马的声音,马车顿时停了下来。黄贵猛的一睁眼,撩开布帘子跳下车,其他几人紧接着跟了下去。李丁也是起身向外看去,只见前面的两辆车都停了下来,再向后看,余老也正从一辆车上下来。
“怎么回事?”黄贵边走边问前面的人,被问之人小声对黄贵说了句什么,黄贵脸sè立马紧张起来,回身跑向正往前来的余老道:“看天今早的麻烦找到这里来了。”
闻言,李丁心头也是一紧,早上的麻烦?难道是说袁成那件事。正yù下车,早有一名青衣男子将他拦在了车内,看那样子,明显是得到了余老的授意。
车队最前方的路是一个向右的拐角,此刻左边的斜坡上坐着一位白衣秀士,看那模样,似乎正在闭目养神。这山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突然冒出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中年男子,已经怪异得很,而这个白衣男子却明显是冲着车队而来。
余老及黄贵等十来人来到白衣男子对面,皆是一脸慎重的盯着对方。
“袁刚袁家主,你不会是闲着没事来这荒山野岭睡觉的吧。”余老上前沉声道。
来人正是袁成之父,袁家家主袁刚。听到余老的问话,袁刚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来,一把两尺长的大拆扇“哗”的一声打开后,面sè平静的对着余老道:“余族老好大的威风,在你面前我自称一声晚辈是碍于我与余雄兄弟的情义,可别真以为我袁刚怕了你。”
听到这话,余老面sè一沉,说道:“我余向东再大的威风,也不及令郎之一二,动不动就要打断人的腿。”
袁刚嘴角一抽,冷道:“小儿品xìng如何,我自然清楚,可也还轮不到外人来指手划脚。”
“放肆。袁刚,你怎敢对我青族族老这般说话。”黄贵上前一步,指着袁刚怒道。
袁刚却是一声冷笑,盯着余老道:“话都到这份上了,也就都别磨蹭,交出李丁小鬼,我立刻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话毕,袁刚神sè一凛,长发无风自动,脚边的小石块竟是跳动起来。
“好霸道的土属xìng元气。”余老脸上一惊,却是接着道:“但别以为到了御灵后期就可以在这里横着走,不想学你儿子自取其辱,我劝你还是赶紧让开。”
“哈哈哈,我今天要是真想对付你们,就不会一个人来了。我说了,我只要李丁,交出他我可以离开,不交也别怪我不讲情面,自已动手了。”说话间,袁刚突然左脚一踏地面,右手握着拆扇对着众人猛的一扇,那些跳动不止的小石块突然爆shè而起,照着众人打来。
“小心。”余老一声惊呼,灰袍竟也是无风自动,一股强大的气旋以其为中心瞬间形成,多数石块刚一靠近气旋便是他为粉沫,一时间烟尘四起,树叶飞旋。但却还是有少数石块打到了远处一两人身上。一时哀嚎声起,显然被打中的人都是受伤不轻。反观那袁刚,却是借着突袭成功,已经飞身越过余老等人,直逼李丁所在的马车而来。
“拦住他。”黄贵的声音自后面前面传来,却听“嘭嘭”两声,白影闪动间两名青衣男子直接被撞飞,接着又是“哗”的一声,李丁所在马车直接四分五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