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若寒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眼神瞪那么大做什么?”不知为何,每次对上夜若寒那小子的眼神,他总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感,他与这小子以前也未曾见过,怎么会有如此反应呢?难道是他年纪大了,人也怂了?
不应该啊。
“好了,老夫可没空跟你们两个浪费时间,老夫答应过那个丫头,她可自行选择一个留下,另外一个老夫则会亲自送他安然出谷。”
说到这里,夜燃又是一记冷哼,他是不是有些太惯着这丫头了,不仅答应了她的条件,如今还落得个亲自护送那小子出古墓。
他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夜燃不知道的是,对于他来说分外觉得有负担的事情,对于亓官晔和夜若寒来说,才是真正得地有负担。
生死有些时候,特别是对于亓官晔与夜若寒这样的人来说,某些程度上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如今最为关键的是,万俟佾嘉的选择。
看似是一个能够活着出去,另一个则是生死未卜,可如今这时候这选择,足够显示出一件事。
那就是万俟佾嘉到底是更想让谁与她共历生死。
关于这一点,当初在选择的时候,万俟佾嘉或许没有想得那么深入,但若是仔细想想,在生与死的面前是最能考验一个人真正心意的时刻,这个时候的选择……
夜燃抬了抬手,指间飞出一股力量直直地点上了夜若寒身上的某一处穴道。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有话就说吧。”
“老家伙,你……”
“小丫头让我带句话给你,出去之后跟着你那群保镖赶紧离开,别想着再带人进来古墓闯机关,古墓里那幽草香可不是闹着玩的。”说这话的时候,夜燃还不自觉地加了些万俟佾嘉特有的语调,特别沉重地道别此刻听起来却是分外的滑稽。
滑稽?
是很滑稽……
这两个字正好用来形容他夜若寒此刻的心情。
老头的这番话也直接告诉了他一个残忍的消息——在这个关键性的时刻,她选择留下与她一同生死的人不是他夜若寒,则对面那座死冰山。
“哼,坏心眼的臭丫头,真当老头子我傻么,以为老头我看不出来她其实是在点你,让你出去之后带人再闯进来么?”夜燃语气一变,说出来的话不觉有些骇人,这丫头也太健忘了一些,对着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难道不知道要闭上眼睛么?真当他是瞎了么!
他有读心术好么!
“老头,你到底是谁?”夜若寒闷闷地问了一句,如今他已然像是一只战败的公鸡,耷拉个脑袋精气神也少了三分之一。
夜燃无语。
他见过无数个问他这个问题的人,这还是头一次碰上这么个不走心的。
也罢也罢,反正都是要走的人了。
“记住了,老夫叫夜燃!”语毕,夜燃微微一笑,柔里带着一股子邪气。
夜若寒在听到这两个字时,瞳孔微张明显是受了惊吓的表现,然而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径直晕倒在了地上。
夜燃上前毫不客气地伸脚轻轻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某人,而后右手微一抬,石壁再次裂了开来,夜燃弯腰将夜若寒扛在了肩上,而后随意指了一下洞口道。
“顺着这条道去找她吧,她在等你。”
说完,伸手拍了一下夜若寒的屁股轻笑一声继续道。
“老夫先把这家伙,‘安然’地给送出去。”
亓官晔微微颔首,而后抬脚毫不犹豫地便朝夜燃指的那个方向走去。
若是他听力没有问题的话,夜燃刚才说安然两个字的时候,咬牙咬得好像有些太过于明显吧?
亓官晔勾了勾嘴角,这些好像不是他该管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去找到那家伙再说,至于其他的,他不想管,也管不着。
那么烦人的家伙,有人管管也不错。
“阿嚏!阿嚏!阿嚏!”连着三个喷嚏,说句实话,很容易把人打蒙了。
俗话说,一个喷嚏可能有人在骂你,两个喷嚏可能是有人在想你,三个喷嚏的话……
别想了,多半是快要感冒的节奏。
万俟佾嘉吸了一下鼻子,抬起右手衣袖毫无形象可言地往鼻口处一蹭。
该死的,真心有点痒。
想她堂堂一代女侠,如今竟然沦落到在一个古墓里做苦力。
这苦力还是该死的拔鸽子毛!
她难以忘记当时她正左右为难,想了半天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可亓官晔这三个字才刚出口,竟是从天上掉下来了一只鸽子,好巧不巧得还就正好砸在了她的脸上。
这种打脸的事情,居然还真叫她给碰上了。
可惜被砸了她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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