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她捧过来的茶盏,在桌旁坐了下来。
司马端礼见她们主仆二人,默契十足,想起留在司马府中的心腹铁牛,暗叹一声。
芍药偷偷朝惜月使了个眼色,后者忍着笑,倒了杯茶,放到如受气小媳妇般的自家公子面前。
“公子,请用茶!”
司马端礼见惜月低眉顺眼的恭敬模样,心情瞬间好了起来,铁牛也不曾这么温顺体贴过。
他把在学院中的见闻,对着两个小丫鬟侃侃而谈,引得她们惊叹不已,又转头对臻蓓道:
“古兄,方才听人说,学员中多数是两人一个院子,到时我们刚好可以住一块儿!”
臻蓓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不知还有没有,可以单独一人居住的院子?”
司马端礼挑眉道:“古兄,你可是问对了人!我曾听皇上说过,学院中供学生居住的院子,仅有十处为单独院子,尽数被五大国的重要皇家子孙住了!像我们永川国的那两间,便有一处分给了德王爷家的凌世子,另外一处给了芊芊郡主!哪儿还有多余的独院?”
臻蓓眉头紧蹙,她虽然前世在学院中做过夫子,但从未居住在那里面过,也未特别留意过这些问题。
以她现在的身份,与其他男子共居一院,显然诸多不便,如司马端礼这般大大咧咧毛毛躁躁的性子,更是不能共用一院。
但眼下她的身份仍为男子,与女子合居更是不可能!
怎样才能解决这个**烦呢?她蹙眉思索着。
第二日清晨,天尚未全亮,司马端礼敲了敲隔壁的房门:“古兄,该起身了!”
连唤几遍无人作答,他心一急,抬脚照门踢去。
“咣”地一声巨响,整扇门脱离门框,飞了出去,震得整个客栈一抖!
匆忙穿好衣衫的芍药,吓得战战兢兢朝门外人影,道:“可是司马公子?”
司马端礼自知失礼了,苦恼道:“哎呀!不小心又用力过头了!”
芍药忙点起灯火,道:“公子托奴婢转告您,她有事出去一趟了,让我们按正常时间出发即可,她等会儿会直接去学院找我们的!”
“这样啊,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司马端礼虽然好奇臻蓓的行踪,但也知不能窥视他人的秘密。
芍药望了一眼昏暗模糊的窗外,尴尬一笑,劝道:“司马公子,现在出发是不是太早了些?不若我们吃点东西再走?”
“很早吗?”司马端礼掰着指头算了算,“还有一个班时辰才到规定的时间,那就先吃早膳罢!”
不用等他们叫醒店小二,对方就已经心急火燎地奔了过来。
看到倒在地上,碎成几半的房门,他心疼地直呼。
好在芍药塞与他一锭银子后,他才乐滋滋地跑去为他们张罗早膳去了!
司马端礼他们到达瀚门学院后,等了良久,负责分居住的夫子们才拿着册子,走了过来。
“老夫是负责管理你们起居的申夫子,日后在这方面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来找老夫解决!下面我们开始安排,你们三年学习期间居住的地方,在这之前,有没有已经决定同住一个院子的同学?”鬓发花白的老夫子问道。
这次新加入学院的学生有八十七人,当下就有近半的学生,出了队伍。
“好,这些已经决定好的同学,过来把名字登记一下,签好永不分院的契约,便可随刘夫子去分配院子罢!”申夫子道。
眼看他们个个相携而去,而臻蓓还不见踪影,司马端礼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着。
他一咬牙道:“申夫子,我有个朋友尚未赶到,能不能也算我们一个?”
申夫子上下打量他几眼,道:“他可有愿意与你同住一处的书面委托?”
司马端礼一愣:“还需要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