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你是哪家的小姐?”
赵郡然不卑不亢道:“禀皇后娘娘,臣女乃邵丞相的养女郡然。”
“相府养女……”皇后沉思了片刻,忽然想起来她便是那个赴宴迟到的女子,不由问道,“你赴宴来迟,便是为了给本宫准备这一场舞?”
赵郡然含笑道:“先前在府上,郡然曾见过长姐日夜为皇后娘娘赶制生辰礼,郡然不才,不善女红,便唯有精心练舞,只求能够在娘娘的寿宴之上博您一笑。”
她悄悄侧目看向邵敏茹,只见她早已经面色煞白
邵敏茹暗暗咬牙,实在是佩服赵郡然说谎的功夫,她何时瞧见自己为皇后做过生辰礼。
皇后寿诞,都是由各府负责内务的主母准备的。大夫人在赴宴前一日便已经差人将一尊翡翠玉观音象送入皇后的宫中,邵敏茹又何须多此一举再献上绣品。
旁人若是信了赵郡然的话,势必要误会她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嫁入皇家,可着劲儿讨好皇后呢。
皇后的面色果然微微一沉,随后对邵敏茹道:“本宫早些时候就听说你绣工卓绝,快将你的绣品呈上来让本宫瞧一瞧。”
邵敏茹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何曾为皇后准备过绣品,只是到如今她若是照实说,皇后必然也是不肯信的。到时候免不了被冠上一个“欺骗皇后”的罪名。
她想了想,将手中的一方丝帕呈给皇后,低眉道:“敏茹绣工拙劣,还请娘娘笑纳。”
那一方绣帕虽干净整洁,绣工也是十分上乘。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邵敏茹的贴身之物,哪里是专程呈献给皇后的。
皇后却并不点破,略一皱眉道:“针脚细密,工艺精湛,倒也是难得的佳品。”
邵敏茹微微一福,又听皇后道:“只是论起心意,到底还是郡然胜了一筹。”皇后说罢笑对着赵郡然道,“这样的好舞艺,怕是没有十年的功夫是练不成的。”
赵郡然笑道:“不瞒娘娘,郡然不过是赶鸭子上架罢了,郡然原本并不曾学过舞蹈,近些日子才勤加苦练。郡然才艺疏浅,只怕扰了娘娘的雅兴。”
皇后微微一笑,对身后的女官道:“赏赵小姐玉如意一对,邵小姐步摇金钗一支。”
两人谢过皇后,回到座位上。
赵郡然不动声色地看了邵敏茹一眼,只见她面色沉静淡然,然而眼中的怒火早已是无从掩盖。
此刻的邵敏茹,必定早已恨死自己,眼看着自己将受杖责,却平白无故在皇后面前出尽了风头。
赵郡然柔婉道:“还请长姐见谅,郡然方才不过是权宜之计。”
邵敏茹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有此机智倒也好,总好过受罚。”
邵娟茹扯了扯赵郡然的衣袖,小声道:“你方才去了哪里?你可知道,皇后险些要将你送去内务府。”
赵郡然微微一笑,并未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