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非必要的政治活动。”
田雨公忽然道:“南方的湘军,才是重中之重。”
拒绝任何外部势力进入。
而后,美国公使、俄国公使、甚至法国公使都去找英国公使卜鲁斯爵士进行咆哮。
苏曳道:“载垣怎么样?作为旗务改革大臣,他一直没有发声吗?”
崇恩出列道:“惠亲王荒谬,兆布完全是奉旨办差,何错之有?”
“王爷,是卑职擅自动了军队,请王爷降罪。”
见到了跪在地上的兆布。
“如果,当时肃顺、端华等人死了之后,苏曳没有提出激进的旗务改革,那就证明他和我们有缓和的余地,他对我们还有一定的合作幻想。”
苏曳再一次见到了慈安太后。
曾国藩缓缓道:“诸位,苏曳第一招,就已经如此猛烈,但是请诸位清楚地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
慈安太后娇躯发抖,双眸通红。
……………………
田雨公道:“其实,曾国藩这一次出招很绝,很聪明,和王爷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望着房梁,手中把玩着一段白绫。
但苏州可不是租界,洋人的军队是不得入内的。
但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出面攻讦过苏曳。
绵愉道:“什么叫奉旨办差?兆布出兵,可有两宫懿旨吗?”
田雨公出列道:“臣附议。”
她清脆声道:“兆布将军,归属陆军部,苏曳你是陆军部大臣,怎么说法?”
而在这个世界,或许是因为杀子之仇支撑着,使得他熬过了去年冬天。
自己这一二百斤承受得起吗?只怕自己刚喊出口,还来不及掌握权力,就已经被唾沫星子砸死,就已经粉身碎骨了。
“惠亲王,你这一次愿意公开领头吗?”
如今已经是九月十九。
就在他拉扯白绫的时候,有人冲了进来,跪着抱住他双腿道:“阿玛,你这是做什么?伱这是做什么啊?”
完全变成了臭狗屎。
“太后娘娘,奴才请捉拿兆布,明正典刑。”
苏曳将他搀扶起来,缓缓道:“不,你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接下来,又一个接着一个旗人大臣,纷纷站出来。
奕祥道:“在家里好好读书呢。”
“接下来,他的出招会越来越凶猛。“
……………………
但,身体显然也是不佳。
“我们现在要想的只有两个问题,苏曳这样做下去,祖宗的江山社稷,会不会完蛋,或者更加直白的说,这还是不是大清的江山社稷。”
在场文武百官,旗人大臣一个接着一个站出来。
“苏曳每打一次,就会消灭一部分对手,就会有一部分对手归顺于他。”
太医道:“就是挺好的,就是挺好了。”
绵愉道:“这样弄下去,旗人所有的特权,全部没了。八旗也被彻底瓦解了,这个江山社稷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顿时,绵愉出列道:“启禀太后,老臣准备参加十月十五,南方诸省的招商大会。”
“千古最难一死。”
小皇帝道:“兆布是不是苏师傅的人?内务府都是朕的家奴,苏师傅是不是要解散内务府啊?”
“太后娘娘性情柔弱,能够支撑到现在,已是非常不易了,王爷回京,太后娘娘就能松一口气了。“
“局面还好,局面还好啊。”
这个消息,瞬间如同一阵风一般,刮过了整个京城。
绵愉道:“你老实告诉我,究竟还有多长时间?”
等到对方几千万两银子真的投下去的话,那湘军的地盘,就是列强的地盘。
苏曳本能就要驳斥,什么奴才,什么主子。
而站在旗人王公大臣而言,倒是颇有几分悲壮之意。
“如果这次旗务改革,真正让他彻底搞成了,那意味着什么后果,几位王爷知道吗?”
接着,苏曳根本不得对方反驳,寒声道:“两宫太后早就有过旨意了,谁再敢非法聚集于皇宫面前进行逼宫,那就是形同谋反,格杀勿论。但念在这群人都是六七十岁以上的老者,所以免死。但他们可以免死,他们的家人,却要受到惩罚!”
毕竟上海是租界,英国的海军陆战队登陆还合法。
…………………
绵愉道:“军队在人手里,如何彻底对战到底?”
已经清点出来了,总共杀了一千六百多人。
此人一直称病在家,但苏曳回京之后,他有赶紧出门,返回到朝堂之上了,可见对苏曳还是充满畏惧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条路子,那就是投降苏曳。
片刻后,英国公使卜鲁斯入内,道:“太后娘娘,皇帝陛下,为了应对日益严峻的海盗威胁,大英帝国的海军陆战队,正式邀请大清帝国的陆军,在上海进行联合军事演练。”
田雨公道:“所以,我们当务之急,就是阻止曾国藩的招商大会,绝对不能让他成功。”
“唯有湘军,才是心腹大患,当务之急。”
慈安太后道:“闭嘴,闭嘴。”
“还有俄国人那边,集结了四五万大军,随时都可能爆发战争。”
然后,他闭上眼睛开始思考。
“奴才附议。”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的那个阿玛苏赫,最喜欢热闹攀亲戚,如今在京城却也呆不下去了。”
“洋人军队的战斗力,我们是知道的,当时一万多人,轻而易举击败了我们近十万大军。”
“惠亲王,万万不可如此,万万不可如此啊。”
接下来几日,尽管慈安太后万般不愿意,尽管一而再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绵愉忽然道:“苏曳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总共杀了三波旗人,我们旗人之间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他杀了这三波旗人,就已经把天下旗人,全部给得罪透了。”
慈安太后,又开了两次朝会。
“肃顺和端华死了之后,就属我们个高,我们也不得不站出来了。”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王爷,这绵愉身体不佳,觉得时日无多,所以反而不怕死,奋死一博了。”田雨公道:“这些八旗王公,还真是顽固啊,死了肃顺和端华,立刻又有人冲出来。”
慈安太后道:“根本睡不着,几夜几夜地睡不着。”
如此一来,苏曳再想要用军事手段解决湘军,就变得非常困难,会引起几个列强可能的剧烈报复。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每一次斗争之后,苏曳的反对者就死一茬,他的力量就强一些。”
所有的旗人对苏曳,都是恨之入骨,喊打喊杀。
而就在这个时候。
又来了,又来了。
苏曳道:“回太后,兆布出兵,完全是臣之授意。”
崇恩道:“之前两宫太后说得清清楚楚,任何人等,不得在非法聚集,逼迫两宫太后,一旦触犯,格杀勿论。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长期有效的旨意,乃是自动触发,所以兆布出兵,自然名正言顺。”
这里所谓的恩准,当然也只是礼仪上的。
宝鋆忽然道:“王爷,这就不是我们要想的问题了。”
当下局面,看似四面埋伏。
这话就说得很奇怪了,当然要阻止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在阻止他吗?
“汉人那边,除了徐有壬和王有龄,他也把南方督抚全部得罪透了。”
几日之后!
“惠亲王您连死都不怕,还怕和苏曳斗到底吗?”
军机大臣之中,有一半人站出来。
李鸿章道:“老师,西北那边,北边俄国人那边,京城那些八旗王公大臣,还没有发动吗?难道就指望着我们一家吗?”
“几位王爷,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再也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湘军果然选择了对抗到底。
满朝文武骇然,这……算是图穷匕见了吗?
慈安太后朝着苏曳道:“苏曳,你是议政大臣,怎么个说法?”
随着慈安太后的懿旨一下。
慈安太后一皱眉,你不是请辞了吗?
你苏曳如何应对?
难道,你又说把苏州定为军事禁区,进行联合军事演练吗?
那你可是丧权辱国啊。
紧接着,外面传来道:“英国公使卜鲁斯爵士求见。”
其中不乏旗人官员,光在内务府办差的,就有二百多人。
紧接着,有一老翁颤颤巍巍出列,躬身道:“臣,附议!”
苏曳道:“本来呢,旗务改革,让旗人大臣去主持,大家还算有一个体面。既然他们不要这个体面,那就休怪我用汉人来主持旗务改革了。”
但这一次,苏曳绝对不会让左宗棠西征如此之窘迫无力了。
但是回京之后,他发现整个气氛是完全不一样的。
绵愉道:“但我已经辞去了议政大臣之职。”
“难道他真的跑去南京,另立基业吗?如果那样的话,他在北京折腾什么?”
顿时,有人出列道:“是啊,皇上。这兆布没有圣旨,擅自出兵抓捕旗人官员,大开杀戒,形同谋反,罪大恶极啊。”
肃顺和端华死了,绵愉就顶了上来。
“太后,臣恳请将参与这次逼宫老叟的家人,全部流放宁古塔!”
不管是不是恩准,这个招商大会,都依旧会进行。
而此时,马新贻忽然出列,中枢已经免去他的安徽布政使之职,这次跟着苏曳进京,等候朝廷册封新的官职。
今天的朝会,本来有很多事情的,最终变成只有一件事情。
顿时,所有人望向了苏曳,看着这位王爷回京,有什么大招要出。
“所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宝鋆道:“我们之前的斗争目标,就是让苏曳妥协,退让。哪怕最高目标,也就是让他从中枢下野,所以不管做什么都不彻底。”
宝鋆道:“对,别看苏曳现在是独夫。北边彻底得罪了旗人,南边彻底得罪了汉人督抚。”
当天晚上,绵愉躺在床榻之上。
“不要有任何思想压力,继续做你的事情。“
这话一出,全场震惊。
慈安太后道:“苏曳,你把她召回来好不好?我什么事情都不想管了,你放过我吧。”
他也是旗人,而且是一品高官,只要他当众宣布,他支持苏曳的旗务改革,那就是一个投名状。
“这样杀下去,他一家子在京城都呆不下去了?”
因为清朝和明朝不一样,那种长期不上朝是不敢想象的。
“现在满朝文武都盯着我们,盯着湘军,都等着这一次斗争的结果。”
……………………………………
“西北大乱,叛军无数,已成定局,但说句诛心之言,这些叛军进入不了我国核心地带,剿灭他们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算了,算了。
而且,曾国藩等人又没有公开叛乱,依旧是大清的臣子,仅仅只是因为要召开招商大会,你就要掀起内战吗?
不过,她当然知道,惠亲王除了是议政大臣,还是大宗正。
总共一万人,开始联合军事演练。
所以,这一次另类的千叟逼宫,算是他第一次出手做大事。
而是直接宣布。
这个词,没有用错。
就算你是军机领班又怎么样?每一次上朝,所有的八旗大臣都鄙视你,甚至当面啐你。
太医道:“您何出此言,何出此言啊。”
加起来,会有近两千万的汉人被屠杀,也给后世留下了巨大之隐患。
慈安太后颤抖道:“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绵愉忽然道:“崇绮,怎么样了?”
但是现在西北用兵在即,北方俄国人磨刀霍霍。
眼下,顿时一边倒的架势。
“所谓不计一切代价,就是甚至要借用敌人的力量。”
八旗大臣狂喜。
而如今,他觉得自己很难熬得过这个冬天了,觉得再不出声,就没有机会了。
“臣请太后,免去李鸿章江苏巡抚一职。”
就是复制苏曳的手段,让这些洋人的产业遍布在湘军的地盘上。
而到了京城,就仿佛进到了敌境一般。
看看载垣,尽管是军机领班大臣,但关键时刻投降了苏曳,出卖了端华和肃顺,立刻在旗人社会性死亡了。
紧接着,大英帝国武官尤根上校,率领两千名海军陆战队,正式登陆上海。
绵愉道:“还要如何彻底?”
这不是请奏。
没人碰你,官职再高,又有何用?
你的那些军队,面对这两个地方都不够,哪有军力南下?
你载垣的王府,每天都有旗人去泼屎泼尿。
此时,几个儿子都跪在面前。
他不由得望向前广州将军穆克德讷,发现对方也是低头不语。
苏曳道:“臣觉得李鸿章有失地之责,当免去江苏巡抚之职。”
接着,直接牵着小皇帝离开了乾清宫。
“八百里加急请奏朝廷,既然朝廷要在上海进行军事演习,那我们招商大会就换一个地方。”
“祖宗江山社稷,总不能就这么被断了吧。”
曾国荃怒道:“对苏曳的四面埋伏也好,十面击杀也好,赶紧上,赶紧上。此人一日不死,我一日不甘。”
曾国荃冷笑道:“事到如今,哪有后退的余地?”
或许真的是人杀的多了,他光是站在那里,就充满了震慑之气。
彭玉麟道:“既然改了地址,为何改在苏州,为何不改在武昌?”
皇上虽然只有八岁,但毕竟是皇上啊。
兆布重重叩首,道:“奴才谢主子隆恩。”
她再一次进入寝食难安,不断清减下去。
这就是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意思了。
宝鋆道:“之前不算,之前你没有正面对抗苏曳,没有正面攻击苏曳。”
见到翁心存出列,周祖培、焦佑瀛这两个汉人议政大臣,低着头一声不发。
他真不是害怕,也不是担心遭到清算。
“回军营办差吧。”苏曳道。
“诸位,还要再进一步吗?”
苏曳寒声道:“惠亲王,曾国藩的招商大会,大概率是开不成了。”
恭亲王奕道:“皇叔,您是皇室长者,难道眼睁睁就看着祖宗的江山,就这样一点点被篡夺吗?”
为何这几年以来,不但斗争得再狠,苏曳经常把九江的兵马抽调一空,但整个九江一直都是稳如泰山,不管哪一方都不敢出兵染指九江?
…………………………
曾纪泽道:“另外,几国公使,还有上百名洋人商人,都已经到了我大清,正在赶往苏州的路上。”
大概,已经无效了。
左宗棠平定西北,收复疆地,当真是民族英雄,千古流芳。
但是被苏曳这样一搞,如果让他搞成的话,自己这几个儿子,就统统都没有未来了。
果然,听到绵愉的话后,慈安太后秀美的脸蛋一抽。
因为没有必要,他这辈子已经荣恩之极了,再努力也争取不到什么了。
苏曳回京之后。
宝鋆道:“不计一切代价,让他失败。”
“对他而言,非进即退。”
当然不愿意。
就是因为那里面有大英帝国天量的利益。
“臣附议!”
回到钟粹宫后。
…………………………
而后,王世清率领陆军第一师,总共八千人沿着长江,进入上海。
“臣等附议!”
“所以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拼死一战,否则祖宗的江山社稷就彻底完了,我们的前途,我们的子孙也就彻底完了。”
“启禀太后,启禀皇上,两江总督,江苏巡抚,安徽巡抚,湖北巡抚,湖南巡抚等联合上奏,既然朝廷要在上海进行军事演练,但洋务运动乃是国策,所以招商大会日期不变,改为在苏州进行,请太后和皇上恩准。”
所以他已经痛下决心,回京之后,一定要找到一个好机会,慷慨陈词,支持旗务改革,交上这份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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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超过万字了,厚颜拜求诸位恩公月票,拜托大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