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不到银子,怕是连现在的府宅都要拿去顶账了。那将军宝印虽说并不能值太多银子,但陈涛也不知从谁人口中得知说但凡是官宦家印信之物,都会凝聚一定的运势运数,尤其是那王侯将相家的印信,所承载运数更是不同一般,陈涛自得了这消息之后,一码心思想要将祖上那将军宝印据为己有,他甚至将自己治家不善也归去了因为那将军宝印没在他之手,他没能够承继祖运,所以才导致家道衰落,十赌九输。
“这候继仙死了,咱们再找就得找个武艺更高些的人来,永城内看来看去也就是那么几名高手,大家都熟头熟脸的,怕是你去找了,出再多银子,人家也不肯帮忙呢。我看不如这样,去找个永城以外的高手来。”梅婉晴一直很是懂得陈涛心思,也总是能够帮陈涛出些自认为聪明的主意,其实这妇人心中是另有所图。
“永城以外的高手,你可有关系认得这样的人?”陈涛听妻子如此说,连忙问道。
“前几日与赌庄的杨老板闲聊时倒是听他说这几天永城来了几位功夫了得的神秘人,专接杀人的单子,不过要价极高,我担心咱们的银子……”
“银子我去想办法。你只管把人给我请来就行。若是他们真有那手段,我这次就一并解决了那母夜叉与我那侄儿。”陈涛脸上生出了恶狠神情。
“你就不怕你哥回来找你算账?”梅婉晴脸上一丝异色一闪即逝。
“我会蠢到说那母子是我雇凶杀的?这事儿就一如十几年前那事儿一样,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而且我哥离家都有小四年的时间了,若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不说旁人,光是那金满玉也不会任由他在外面逍遥。我甚至怀疑,我哥就是被那个母夜叉害了,她暗自在陈府祖上留下来的密道各处做了改动,别人不知道那胖娘们居心叵测,我却最是知道,她整日里神神秘秘,必定干着不为人知的勾当。”每一提起金满玉,陈涛都是一副咬牙切齿模样。
梅婉晴听过陈涛不止一次提及过陈府之下密道纵横,而且还有藏书密室,藏宝密室,陈家的宝贝大多都藏在那地下密室之中,陈涛对那些宝贝觊觎已久,梅婉晴心中自然也有贪得之念,逐不死心,缓声问出:“那些密道,老爷果真一处也入不得了?”
“早就入不得了。自娶了金满玉入门之后,我哥就一味宠着她,我现在想想,金满玉当年其实是诱我分的家,那女人对陈家应该早有图谋,也不知使用了什么方法就让我哥鬼迷了心窍,陈府一切现如今便都成了她的,你说我怎能甘心?”陈涛口中咬牙切齿之音更胜。
“老爷说得是,为妻明日便想法请那神秘人去。夜深了,三妹妹应该还在房中等着老爷呢,老爷快去睡吧,省得明日早起又没了精神。”梅婉晴说着话,温婉拉着陈涛的手走去了门口,这女人从不和陈涛娶回来的三房侧室争宠,在陈涛心中当真是担得起那贤良淑德淑四字。
“那我去了。”
陈涛走出房门,他的结发妻子关上房门,只一转身间,脸上就现出了妩媚娇艳之色,梅婉晴虽已是半老徐娘,面色却与二十妙龄少女无甚差异,她悄悄走去窗口,推开后窗突然轻声道了声:“进来吧。”
窗外黑暗之中,走出一位蓝衫微胖男子,男子面圆眼小却是一副奸猾相,他翻身入得梅婉晴房内便问:“成了?”
“哪有这么快的,你且先帮我找来人再说,记住,要真正的高手。”梅婉晴轻轻关上窗户。
“放心,这次一准会如你的意。”男子走上前,剐了把梅婉晴的莹润脸颊,一副轻佻模样。
梅婉晴媚然一笑,拉着男子的手向自己的床幔走去。
梅婉晴房中进来的男人若是被陈涛看到一准会吓一跳,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每日去豪赌的赌庄老板,杨同福,这厮多半个赌庄差不多都是从陈涛这里赢去的,当然这背后少不得与他青梅竹马的梅婉晴帮助,二人苟且已久,只等彻底的掏空陈涛就一起双宿双飞了。
永城。
定风寺古刹之内。
一道身影几个起落隐身去了一栋不起眼的院落之中。
院落里有房舍两间,一点昏暗烛光从狭小的窗口透出。两名身穿夜行衣腰配阔剑的人守在房门口,见了那道黑影,其中一名黑衣人恭敬小声说道:“大人正在等你。”
黑影推门入得房内,轻轻掩上房门,转身对独自坐在屋内一张四角桌旁饮茶的中年男子颔首很是敬畏的样子,小声禀了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