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多,裴培打着哈欠开了自家的门,随棠站在门口,一脸阴郁。
“你这是怎么了,感觉像欠了人高利贷”
裴培将她拉进屋,关上门之后给她拿出一双女式拖鞋来。
随棠扶着墙换鞋,叹了口气,摇摇头,“我看我说不定哪天就神经衰弱了,最近智商急剧下降,连个小孩子都对付不了。旎”
她一脸纠结的瞧着裴培,裴培双手揣在睡衣口袋里,瘪瘪嘴道,“我也没有打击报复熊孩子的经验。”
一高一矮两个人往客厅走,随棠四下看了看,惊讶今晚她家只有她一个人,“咦,你爸妈呢”
裴培给她倒了杯果汁过来,“下午有个亲戚过世了,我爸妈去帮忙今晚不回来。”
“那你怎么不去鞅”
裴培扶了扶眼镜,郑重其事道,“算命的说了,我见不得死人。”
“”
随棠对这种迷信的人向来是无法说道什么的,干脆就闭嘴了。她喝了口果汁,又再喝了一口,以前不觉得好喝的,现在居然觉得味道不错。
250l的玻璃杯,随棠很快喝完了一整杯,她把杯子拿给裴培,“麻烦你,再给我一杯。”
裴培将杯子拿过去,站起来奇怪的盯了她一眼,“大晚上喝这么多水,不怕明早起来眼睛会浮肿么”
“不怕。”
随棠喝完第二杯果汁,觉得太甜,又踢了裴培一脚,“今晚的盒饭太难吃,我就吃了两口麻烦你,给我煮碗面吧。”
“”
裴培很恼火的瞪着她,但还是起来去给她煮面,嘴里啐道,“你说好了来睡觉的,没说要让我给你当保姆”
“你怎么这么小气”
“我就是很小气”
裴培说完就笑了,一边往锅里加水,一边问随棠,“你怎么不在阿姨家住下”
随棠摸着额头叹气,“自从我妈答应和顾叔叔谈恋爱之后,顾叔叔几乎就没怎么回过家了,那你说我怎么好意思在那里当人家的电灯泡。他们俩挺不容易的,过了这么多年还能走到一起,确实是皆大欢喜。
可我妈那个人太倔了,她经历过一次婚姻之后,大概是怕了,就算对方是顾叔叔,她也不会那么轻易松口,所以,有时候我看顾叔叔很无奈的样子,除了安慰他,好像也帮不了什么别的,但愿他俩一直这么好下去吧。”
“会的。”裴培笑着说。
“对了。”
随棠想起了重要事情,“有关专利方面,你和时哥沟通得怎么样了”
“放心好了,有时哥,我们保证吃不了亏。”
“嗯。”
面煮好了,煮得多了,裴培就和随棠一起吃。
两个姑娘坐在餐厅明亮的灯光下,面对面坐着,能将对方脸上的毛孔都看得仔细,随棠看着裴培,仿佛就像在家里和萧钧默一起吃饭一样,一想到萧钧默,心里一阵热热的酸疼。
说到底随棠只是个普通人,她的善良她的大度,不可能达到圣人的高度,换做任何人,大概早就容不下程程了,只有她还在强撑,只有她觉得在这种事情里,她能化干戈为玉帛。
她很难受,那种难受又无法用言语解释。
萧钧默不是不在乎她,只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有太多和她无法一致的处事方式,夫妻之间存在沟通障碍的原因,这大概能算其中一个。
她能心平气和去思考这些道理,却无法太过理智的去面对那些早就存在的问题,她不过才虚岁二十一岁,她也不见得成熟懂事。
“你打算怎么办”裴培问她。
“不知道呀。”
筷子上挑起的面条,其实,她并没有多想吃,只是幼稚的想着兴许吃饱了,就不会再去难受了。
裴培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好几次气,就她来看,那个傅程程早晚害得随棠跟萧钧默大吵一架。
也不是。
以随棠的性格来看,她不太喜欢跟人大吵大闹,真气急了,顶多也就是冷战。
而事实上,相顾无言冷漠对峙的两个人,比争锋相对的两个人要可怕多了,难道不是吗裴培想了个万全之策,“不如这样,你就先忍忍,平时在家不理会那孩子就行了。明年我们就毕业了,到时候你跟他商量要孩子,等你怀孕了,跟他提的任何要求他估计都能答应,谁都知道孕妇最大,我就不信那孩子再重要,还能重要过你肚子里那个”
“你净出馊主意。”
随棠放下筷子,拿纸巾擦嘴,“这好比我拿怀孕威胁他,就算他当时照做了,也不是心甘情愿。到时候他心里不舒服,对我有情绪,我看着也别扭,还要不要好好过日子了”
“那你说怎么办吧”
“不知道,你去洗碗。”
随棠又跑回沙发去
趟好,剩下裴培坐在那里骂她,“你这个人太他~妈烦了,你动一动会死吗”
随棠心烦,闭目养神中,淡淡的回她,“会死。”
隔天是周末,萧家老太太打电话来,说要萧钧默带孩子回去见见家里人。
程孝正进去之后,萧钧默家莫名其妙多了个孩子,并且那还是傅恩希的孩子,怕长辈真有什么误会,萧钧默也就找机会把事情说了一遍。
其实程孝正真要判的话,绝不止七年这么短,虽然在这件事情上萧钧默和萧国栋没有沟通过,但他心里清楚,父亲肯定在背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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