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随总,回到萧总身边去,就当,给自己,也给湘湘,重新建一个完整的家?”
曹芳菲说完了,说到最后,她那双眼睛里只剩下恳求,随棠不动声色的听着她说了这么多,坐在那里眼睛都不眨一下。
末了,她问曹秘书,“你觉得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让给别人,值吗?”
曹芳菲微微一笑,脸上露出豁达的表情,“如果真是我的,我当然不会舍得拱手让人,但他不是他是你的。”
“你和顾栩太像了。”
“什么?”
曹芳菲一脸愕然,随棠却笑了,她摇摇头,道,“谢谢你曹秘书,不管你是留下还是离开,我都祝福你,事业顺利,然后,找到属于自己最好的缘分。”
……
……
晚上九点,曹芳菲回到恒瑞。
移民的事情基本上办完了,她得回公司打印辞职信,准备明天早上递交给萧钧默。
谁知道,她从电梯出来,便看见萧钧默办公室的灯亮着。
今晚他又没回去。
曹芳菲走到门口,门半开着,她闻到里面有酒味。
她叹了口气,推门进去,边走边说,“你怎么又喝酒了?”
就算要喝,回自己家里喝不行吗,萧总萧先生
男人坐在那里,看她来了,听她略无奈的声音,不由得沉沉低笑。
曹芳菲过去把他的酒给他拿了,他不依,皱眉示意她给他拿回去,曹芳菲怕他发火,没办法,只得又给他拿到了面前。
“给我倒酒。”
他靠着办公桌,单手撑着下巴,吩咐曹芳菲的时候他已经醉了,还醉得不轻,眼里都是醉意朦胧。
曹芳菲叹着气给他倒酒,嘴里说着,“好,好,给你倒,给你倒倒满了,喝吧。”
萧钧默满意的微笑,伸手拿过酒杯……他还算好,喝醉了也没乱来,还知道小口小口的抿。
他拉着曹芳菲的手,晃了晃,然后他眯着眼睛看她,仔仔细细的看她,末了他说,“不是随棠啊。”
“……”曹芳菲皱着眉,有点儿冒火。
生气不是因为他认错人,而是他居然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喝醉成这样,这是喝了多久了?
他慢慢站起来,手里还拿着杯子,摇摇晃晃的,杯里的酒液撒了一地。
就在曹芳菲要去扶他的时候,他将她轻轻拉到怀里,空着的那只手,搂住了她的腰,“随棠结婚,那,我们也结婚,如何?”曹芳菲很清醒,她知道他这是在发酒疯,丝毫没有把他说的话当真。
她并没有推开他,也没回答他,只温柔的对他说,“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不回去。”他闭眼,轻摇了两下头。
“萧总,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那你告诉我,我该……该怎样下去?”
他推开了曹芳菲,转身,背靠在桌子的边沿,笑了两声之后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已经不再是平日打扮得庄重严肃的萧钧默,此时的他,可谓一身狼狈,原本熨帖的整整齐齐的白衬衫,这时候已经沾了深红色的红酒,并且衣摆从裤腰里拉出来了一截,看起来邋里邋遢的。
曹芳菲倒是没有厌恶他这个样子,因为她知道,他人眼里被神化过的他,其实也就是个普通男人,他也是凡夫俗子,他也有任何人都有的软弱的一面。
“随棠那个女人……她简直就有病”
他破口大骂,骂过之后,声音低下来,“……她爱我……她明明就爱我,可她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
曹芳菲站在他身后,安安静静的听着他发牢搔,突然他转身看着她,酒醉过后,他眼里竟有她从未看见过的,类似于,委屈?在曹芳菲怔愣的当儿,他沿着桌沿滑下去,坐在了地上。
曹芳菲赶紧过去扶他,哄他,“没有的事,她已经原谅你了……”
“骗子”
男人已经醉得失去了理智,他死死拽着曹芳菲的衣服,“她要是原谅我了,又怎么会把我的照片撕了?她那个女人,她真冷血……我唯一一张……只有那一张她的照片了,她都给我撕掉了……”
曹芳菲难受极了,她其实真的好想把他拥在怀里,想安慰他,想对他说好听的话,可是嗓子好像哽住了,她就算开了口,也不知道能说点什么。
“你是芳菲吗?”他突然问。
她双眼通红,点了点头,紧紧攥住他一只手,“我是。”
“你说,为什么随棠要把照片给我撕了?嗯?”
“你想要吗?你还想要吗?”
曹芳菲哭着问他,他却笑了,“当然。”
她做了个深呼吸,擦干脸上的泪,笑着对他说,“那我去给你偷。”
随棠办公室的桌子上,放了好几个小相框。
有湘湘的照片,也有她自己的,她和湘湘的合照曹芳菲也看见过,她想,把那些东西全都给萧钧默拿过来,他会不会稍比较高兴?
从这里去随棠那栋楼,来回需要二十几分钟。
因为没有电梯,因为整个集团公司内部除了萧钧默这里,其他地方已经断电了。
曹芳菲的包放在萧钧默的办公室里,她拿了备用手电,去了随棠那一栋楼。
随棠的办公室在七楼,她在爬楼梯的时候,想了好多事情。
她这个决定是对的,萧钧默对随棠那种深入骨髓的感情已经没有任何代替得了随棠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不要说代替,也许在他心里,其他女人大概是连随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要从一段感情里抽身出来,最好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要减少对一个人的念想,没有其他办法了,能做的,就是离开他。
曹芳菲不要萧钧默,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要不起,她不敢要。
她从安全通道出来,脸上还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
然而当她越来越靠近随棠那间办公室时,发现,她那屋里有人,有手电的微弱光线在晃动。
“什么人?”
她条件反射的喊了一声,当她的手电照过去的同时,那头的光亮也射向了她。
……
……
早上七点五十,萧钧默从一阵剧痛中醒来。
昨晚喝得太多,就这样躺在地上睡着了,不仅头痛,他还感冒了。
他记得昨晚曹秘书来过,但两人说过些什么,就完全没印象。
从地上起来,正要拿椅子上的外套,他愣了愣,然后一下转过身来
曹秘书四平八稳躺在那里,衣衫不整,从萧钧默那个角度看去,甚至看到她蓬头垢面,她脚上的高跟鞋,有一只不见了。
他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心有不祥预感,他朝她靠近,试探着叫了一声,“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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