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次自己儿子闯了祸,打折了人家一条腿,那人家倔犟的非要打官司,为平息事情他搭进去了不少银两。这次要真是意外,就不是一两银子的事情了。
思来想去,牙一咬,脚一跺,签了名画了押才跟自己的儿子摸黑赶了回去。
天黑透了,石子儿才找人抬了扇门板来,说去下各庄的时候大夫去别村医病人去了。石子儿已经交代他家里人了,待他回来时转告他到石家村老石头儿家里来。
众人小心翼翼的把司徒媗扶到那扇门板上,司徒媗又道:
“媗儿谢谢各位爷爷伯伯,改天亲手编几双草鞋送给爷爷伯伯们聊表我的感激之情。”
“小姑娘说的哪里话,我们石家村的人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今天你这是为民除害了。不过小姑娘你太莽撞了,哎,给伤成了这个样子。”一个老者说。
“不碍事不碍事的,这不是还能说能笑的吗?”司徒媗笑道。
除了和石大叔一起抬门板的人,几个人各自回了家。
等家里没了外人,司徒媗从炕上爬了起来对急的团团转的石氏夫妇说:
“爹,娘,不要着急了,我没事的,那下各庄的行脚大夫不会来的。”她还为石大娘倒了碗水。
石氏夫妇惊异的瞪圆了眼睛,这孩子怎么回事。
其实那剪子也不是太锋利单单扎伤了她的左臂,鲜血倒是流了不少,她又故意往自己脸上抹了些。不这样的话,怎么能激起群愤,怎么能把事情闹大。如果这事不出司徒媗所料的话,来财那差事肯定是丢了,看他再怎么嚣张跋扈。
难得的是石子儿和她心心相通,又聪明伶俐在旁煽风点火协助着。她之所以说自己骨头断了不肯让人轻易背回家,是怕那时回家来财肯定也要跟着。自家住处被那小人知道了,谁知道他会起什么鬼心思。
所以让石子儿去假装请大夫来拖延时间,增加来财心里的恐慌。
“你这个小妮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啊?吓死我了。”
石大娘抱怨道。
“爹,娘,不要怪媗儿,我怕告诉了你们,你们老实又忠厚的……”
“你的意思是骂我狡猾了?”石子儿故意道。
“你可聪明了,我从来没发现原来你是如此聪明伶俐的一个人。”司徒媗夸他。
司徒媗每日只嫌他贪玩胡闹,今天是第一次夸奖他,石子儿心里美滋滋的。
“你没事就好,这刁钻古怪的小妮子。”石大娘摸着她的头。
“不过血流的不少,身体肯定虚的很,赶紧躺床上去,让你干娘给你煮些红糖水来喝。”石大叔道。
“爹,你怎么还干娘干娘的,这干爹比亲爹当的舒服还是咋滴。”
石子儿这么一说,石氏夫妇才发觉今天司徒媗都是爹娘的喊他们,把“干”字去掉了。
石大叔忍住激动的情绪,弹了石子儿一个脑瓜崩儿道:“你个小兔崽子,刚夸你聪明你就开始显摆。”
石大娘紧紧的抱住了司徒媗。
司徒媗眼睛里噙着泪,心里万般感慨。
她从来没过这种感觉,原来自己会如此被人在乎着。这就是幸福的生活,这就是亲人,当你受伤的时候他们无比的担心难过。当你展开笑颜的时候他们也为此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