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在雪晴轩中与魏黎初下了一个时辰的棋,疲累得很。但魏黎初似乎棋兴不减,晏青便让穆月白来替他。
穆月白歪在石塌上懒懒说道:“没心思下棋。”
晏青道:“看你也没干什么心思都去哪儿了?”
“嗯……粮食涨价之事是否你们晏家弄出来的?”
“我们可不会如此昧良心做生意,我姐姐也正为此烦恼。你又不缺粮,何以为这个烦?”
“没什么,随便问问。那你知道些什么吗?”
晏青见姐姐心烦意乱,也有意为她分点忧。毕竟她一个女人支撑偌大的家业,实在不好过。但粮荒之事煞费思量,连晏舜华都被困住了,他更不知所以。此刻这穆月白主动问及,倒不妨借机与他商讨一番,再加上魏黎初,说不定三个人能分析出一些东西。他便把家中情形详述了一遍。
穆月白琢磨过此事,但因并不了解具体情况,光想也想不出所以然。听了晏青的消息,稍费忖度,理出一点眉目。
“既有如此财力,又能掩人耳目,唯有官商多方勾结方能做到。”穆月白说道。
晏青道:“但他们只是囤货却不销货,又有何好处?”
穆月白反问:“那就要想一想,此刻最焦急的是哪些人?”
“普通百姓。米价和油价飞涨,大大加重了他们的负担。还有,就是我家这种粮商,购货渠道被切断,无法补充货物,没钱赚。”
“对。有谁会费钱费力布这样一个局去跟普通百姓过意不去?”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针对整个京城的粮商。如此倒是合情合理。”
魏黎初却提出不同意见,“这也说不通,一向只有同行才会相争。如若不是粮商自己作怪,外行之人何以莫名其妙地对付他们?目的何在?”
晏青道:“不,一般粮商作怪,都是囤一部分,再提价卖一部分。但我姐姐曾遣人假扮高价购米的大户人家去各家打探过,皆答说没有什么新货。”
穆月白道:“确实蹊跷,究竟谁能获益呢?”
三人都陷入沉思,脑子里各种想法乱糟糟的,理不清楚。
晏青仰面摊在椅子上,叹道:“唉,不想了,不想了,真是够烦的。朝廷之事烦,家中之事也烦。人生还有何趣啊!幸好我还没三妻四妾,不然还要为女人之事而烦。”
魏黎初道:“我们三人共商你都如此烦心,那你姐姐独自面对,又该是怎样的光景?你只顾花钱而不挣钱,家中之事一概不管,完全就是个纨绔子弟。”
“我挣钱啦,好歹朝廷还是给我发了俸银的。”
魏黎初不以为然地说道:“你那点俸银还不够你弹指一挥。”
“魏兄,你看你又针对我。我们并非同行,我是朝廷的人,你是琩州的人,井水不犯河水啊,没什么可争的。”
“谁要跟你这种人争什么。”
晏青道:“是是是,我这种人就是品格低劣。那魏兄不惜降低自己高尚的品格跟我这种人争论,有何好处啊?我往日与你有怨仇吗?”
“等等……”晏青突然双手扶椅撑起身体让自己坐正,冲着魏黎初露出个怪笑。
“喂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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